“我听说了。那可怜人身上发生的惨案。”托比亚斯说着,捏造出足够骗过一般人的情绪,但威尔并不是一般人。他看到骄傲在虚假的言辞之下熠熠发光。
“也不尽然。以这种方式离开交响乐团确实不幸,确实……”威尔不喜欢汉尼拔言语中的黑色幽默,尽管这让他忆起他俩因何而来。汉尼拔正在扮演自己的角色,确认托比亚斯是否有嫌疑,然而威尔宁愿直接回来持枪踢开阿尔法的大门。“……但我忍不住觉得,这对乐队来讲不啻是件好事儿。”
“至少对铜管乐组来说。”托比亚斯实在太过沾沾自喜了。“那么,你来这里找肠线是要做什么用呢?”
“抓到你了。”威尔心想。一离开商店他就会给杰克打电话,念到他耳朵起茧。现在只剩下在不惊动托比亚斯的情况下闪人就好。
“我的羽管键琴需要换新弦了。它现在发出的声音太可怕。”汉尼拔从容回答。“也许你能帮上忙。”
威尔试图记起他是否在家里见过羽管键琴。他知道有两架尺寸不同的钢琴,汉尼拔似乎仅拿它们当作装饰。威尔最喜欢弹奏日光室那架小型钢琴。每一次都是偷偷的,每一次都是在汉尼拔出门的时候。阿尔法参加的某些社交活动会让他整夜外出,有时甚至直到凌晨。威尔对此类事件毫无经验,更对有钱人如何度日全无概念,他总是不禁猜测什么样的宴会让人凌晨四、五点还无法回家。威尔会知道对方确切的到家时间,只因为汉尼拔有时会分开他的双腿将他推醒,他的阿尔法那时候充斥着奇怪的欲念,与其说是情欲不如说是饥渴。在那样的夜晚,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分,汉尼拔会缓慢地、温柔地与他z_u_o爱,懒洋洋地尽情享用他的滋味。
“不过在考虑雇用你之前,我希望威尔能够先试弹一下。”这话语将威尔从愉悦 y- in 靡的记忆中惊醒过来。然而汉尼拔无视了他的怒目而视以及托比亚斯对此建议难以置信的神情。“如果你连自己的展品都无法维护完好,我也不敢让你来照料我的乐器啊。”
“当然,”托比亚斯冷冰冰地说,仿佛想到会被一名欧米伽触摸他小心打理的展品让他瞬间感受到了生理上的痛楚难当。然而威尔并没有付诸行动。骑虎难下是一回事,但为其他人演奏完全是另外一码事了。威尔是自学的,也从来都靠独自练习磨练技巧,他从前唯一的听众就是他的狗狗们。
这是他为自己准备的一份特殊礼物,从不与他人分享。他还未曾为汉尼拔表演过,虽然阿尔法曾多次刻意暗示。然而像这样被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威尔认真地考虑要不要直接离开商店,招一辆出租车,留汉尼拔独自处理其后续影响,管它有多失礼。被迫表演让他觉得感情上太受伤。
本来都已经下定决心了,然而威尔此时看到了托比亚斯那张洋洋得意的脸。阿尔法将他的犹豫曲解成了由于害怕出丑,而不是出自愤慨与倔强。威尔意识到他们此时各有各的角色,即使汉尼拔利用了时机只为迂回达到目的,为了成功他也无法不配合。
故意不看汉尼拔和托比亚斯——出于完全不同的原因,威尔坐到琴凳上,手指流畅地划过三角钢琴的琴键。甜蜜又苦涩的《月光奏鸣曲》从琴键上流泻出来,低泣的音符柔婉地戚戚哀诉,寄托着孤独而冰冷的月光之美。
如果将音乐类比为珠宝,威尔此时的演奏如同钻石,炽烈又寒冷。汉尼拔愉悦地叹息,希望自己能够完全放松下来,沉浸在这场音乐盛宴里。但这个愿望最近应该无法得以实现了,威尔对他的愤怒在脑海深处震荡,他们之间的连结因此微微闪烁着深红的色泽。
威尔转换了曲子,流畅地过渡到了莫扎特一首不太流行的作品,难度的增加展示了他技巧与能力,而钻石也转变成了艳丽炫目的蓝宝石与红宝石。汉尼拔意识到他必须想出一个恰当的道歉办法。他需要在两人自己家中、在私密环境里重新体验这种感觉。这种程度的天赋必须得到激赏,甚至得到犒劳。哎,可叹手头还有不得不处理的琐事。汉尼拔靠近托比亚斯身边,私下交谈起来。
“如果太直白的话我道歉,但是托比亚斯,长号手是你杀的吗?”汉尼拔让自己的语调保持愉悦,但是足够小声。瞥了一眼威尔,汉尼拔发现共情者完全沉醉在音乐中,没有注意到身后悄然进行的对话。
“你真的需要询问才能知道答案?”托比亚斯得意地回答,整个人会错意地散发出喜不自禁的骄傲。
“不,只是好奇而已。”汉尼拔维持着不带感qíng_sè彩的表情。虽然颇具天赋,以他的看来托比亚斯还是稍欠敏锐。
“所以你不是来请我为你的羽管键琴调弦的?”托比亚斯自鸣得意地扯起嘴角,相信他已经赢了一子。
“你真的需要询问才能知道答案?”汉尼拔以恰到好处的贬损轻易还击。
“弗兰克林带去了我的消息。”托比亚斯为这份成就感到自豪,仿佛真觉得自己下了一招妙棋。汉尼拔无动于衷地瞟了他一眼。
“这桩案子正被fbi调查。”汉尼拔指出,对这位同道中人不假辞色。看着对方自以为得计的样子还真是滑稽。“他们很快会找到你。”
“随他们去。”仍然那么自负,毫不将安全因素纳入考虑。托比亚斯的罪孽会让他万劫不复,并且将身边的人拖下水。
“你想被抓吗?”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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