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选择成为心理医生之后。”汉尼拔感到略微有点头痛。他不该空腹喝这么多酒,但贝德莉娅的问题困扰得他有点招架不住。酒精无法帮助他解决问题,但的确减轻了几分烦恼。随着联结纽带的愈发扩展,如果欧米伽不小心闯进来,汉尼拔不想冒险让威尔被他的思维方式给困住。汉尼拔思维的复杂度足以让大多数人感到不安,他总倾向于重叠自己的思绪,以便节省时间。如果说大多数人的思维过程如同单张的纸张,汉尼拔的就是折纸艺术。
“一起来吗?”汉尼拔扬了扬酒瓶示意,将为数不多的最后一点酒液倒进自己杯中,找出另一支类似的酒瓶,以及另外一只空杯。“我可以向你保证,在晚间约会里喝上这么一两杯是件非常普通的事。”
“我以前也似乎从未见你喝醉过,”威尔轻笑着接受了提议。作为一个威士忌党他并不是太喜欢红酒,但汉尼拔这会儿看起来心情好到古怪,他可不会迟钝得毁掉这一刻。
“我保证,我绝对没有喝醉。我可以向你背诵一段什么来证明,要吗?”汉尼拔质疑的询问只换来自己伴侣饶有趣味的回视。他喜欢威尔脸上那副混杂着惊讶与开心的表情,睡眠餍足后的欧米伽满是一副四肢放松,表情柔软的小模样。
“朗诵什么?诗歌?莎士比亚?”威尔咬住下唇努力不要大笑出声,将勾起的嘴角埋藏在酒杯中。酒液在舌尖带来清爽甘甜的感觉,略微有些蜂蜜与cao莓的味道。
“那就用两者的结合。一首十四行诗。”汉尼拔微笑着,拿着手中的酒杯行了一个华丽的礼。“我绝不承认两颗真心的结合会有任何障碍。爱算不得真爱,若是一看见人家改变便转舵,或者一看见人家转弯便离开。哦,决不!爱是亘古长明的塔灯,它定睛望着风暴却兀不为动;爱又是指引迷舟的一颗恒星,你可量它多高,它所值却无穷。※4”
汉尼拔彬彬有礼地微微欠身,威尔鼓起掌来,努力不去细想汉尼拔为什么选择了这些句子,是否有什么更深的涵义。“死亡将我们所有人变作天使,让我们的肩上生出翅膀, 那羽翼光滑如同乌鸦之爪。”威尔的回应引来了汉尼拔的一脸质疑。“吉姆·莫里森※5,”他带着几分对自己卓越音乐知识(至少是比较现代的音乐领域)的自鸣得意补充说道,尽管觉得这样有点傻乎乎的。在他看来,汉尼拔可不像会是“大门乐队”的粉丝。“不是你的莎士比亚。”
“但无论如何,说得很好。”汉尼拔说着,放下酒杯将威尔揽入怀中,随着背景音乐的旋律开始摇晃起身体,让共情者又目瞪口呆了一次。这是一首柔和古典的曲子,威尔当然注意到了,不过汉尼拔的音乐大多都是这个风格。阿尔法脚步轻快,但没有试图搞什么花哨的舞步,于是威尔安心让他领舞。刻意选择的步调和最基础的方形步一样简单,即使威尔也能很快学会。
“今天在外面的时候,我读到一篇关于我们早些时候那件案子的文章。这么说开膛手又出现了吗?还是说这是杰克叔叔玩的小把戏,布下骗局让开膛手来自投罗网?”汉尼拔若有所思地开口,颇有几分自得其乐。
“不,不是他。不是同一个人。这次是别的谁。”威尔叹了一口气。汉尼拔的脑袋沉重地栖息在他肩头,恬不知耻地满满吸入他的气息。
“也许,从来都不是同一个人。”汉尼拔呼出一口气,被威尔的皮肤上瞬间窜起的j-i皮疙瘩以及禁不住颤抖的反应所取悦。他的咬痕如同暗色的玛瑙石与紫水晶镶嵌在欧米伽的皮肤上,汉尼拔以舌尖细细舔过它们。
“怎么,现在他有朋友了吗?”威尔窃笑出声,在早些时候来自汉尼拔的蹂躏过后,他的脖子一直都怕痒且敏感。“你是打算把我当做晚餐吗?”
这完全是个针对被舔舐的反应而产生的无辜笑话,却导致汉尼拔突然退开身体,忽然之间看起来像是有些懊悔。刚才那些不知该如何描述的氛围渐渐散去,威尔沮丧地看着汉尼拔重新系紧了那张面具上的绑带。在阿尔法退回柜台后边、重新开始烹饪时,威尔尽力让自己不要显得太失望。
“这桩案子里有什么不同之处显示出可能不止一个开膛手吗?在旅店房间里,你似乎非常确信那不是他。”这显然是个转移话题的策略,为了将威尔的注意力从他自己身上转移开。甚至在威尔试探两人之间的联结之时,他发现汉尼拔小心翼翼地不予任何回应。威尔不明白事情是否变糟,他能够确确实实地看到汉尼拔隐匿其后的那些高墙。行走在安全的小路上,他只能从那些若隐若现的门廊与拱桥之间瞥见横亘在自己面前那宏伟建筑的一丝轮廓,那些优雅的尖顶与高耸的塔楼在抛光的黑色大理石墙壁后边朝着威尔张牙舞爪。
威尔觉得自己更喜欢那一面的汉尼拔,那个因为桃红葡萄酒的作用放松自己拥抱着威尔在厨房里踩着华尔兹舞步的汉尼拔。但欧米伽不知道怎样将他找回来。在人际关系上的缺乏经验从未像此刻一样让威尔感到如此痛苦。
“不多。但是足够了。”威尔对着酒杯叹息,靠到了柜台上自己常在的那处,看着汉尼拔准备晚餐,仍然有几分消沉。接着,一碗豌豆被塞过来让他剥壳,汉尼拔嘴角带着的一抹笑容多多少少再次缓和了气氛。无论问题出在哪里,汉尼拔不想威尔觉得是直接针对他的,共情者能从他伴侣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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