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没有表情的冷峻的脸,可这一句话却给了柳如萱温暖,她“扑哧!”笑出了声,接过了手帕:“谢谢!”
后花园里姹紫嫣红,言老很爱花草树木,这里的每一寸景象都是他精心照料的结果,池塘里的荷花正努力绽放着,个个争先恐后,着实美丽。
可是这样的美丽却与这里的空气格格不入。
言文臣正心灰意冷的看着池子里的水和花,姐姐说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所以才种下这池荷花,可是……物是人非,人走楼空。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沈逸轩随管家去了后厅,柳如萱一个人出来走走,其实还是为了找弟弟,这里的环境太熟悉了,这里的人也太熟悉了,她猜想着弟弟现在一定在这里,果不其然。
言文臣一个错觉激动的转过身,可是他立刻失望了,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只有那双被泪浸染过的双眸里有一点点姐姐的神情外,还没有一处是熟悉的:“终究不是你!”
柳如萱看见言文臣平静的面无表情的坐在池边,心突然猛猛的被揪了起来,扯的她生疼,弟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可是他却绝望的心如死灰,她要想办法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在作战,怎样才能激起他的斗志,不再沉伦。
“我是文欣的朋友。”柳如萱双眸一亮,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悲伤,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你不能老坐在这里,要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完成你姐姐和你爸爸的心愿啊!”
言文欣从来不是一个浪漫主义者,她从来都是直来直往,如此绕圈子的话,着实难倒了她。
“呵呵。”言文臣自嘲的笑着,仿佛这个世界从此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了一样,他仍旧看着池塘里的荷花,双眸涣散:“公司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振作还有什么用!”
“什么意思?!”她记得出事的那天,爸爸的遗嘱上明明写着弟弟40,她和言文雅、左娴都是20,什么叫和他没有关系了?
“……”言文臣突然被柳如萱抓住了衣角,他有些吃惊的看着柳如萱盛满怒火的眸子。
“对不起,我,我和文欣关系不错,她一直说你爸爸很疼你的,所以听到你的话有些吃惊!”柳如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有些心虚的松了手,低下了头。
“没什么。”他从来到没有听姐姐说过她有这么一个朋友,可是,她说是就是吧,因为无从考证了,他淡淡的说着,像谈论别人的事情一样:“爸爸走了,我的部分行使权在左娴那里,时间为永久,呵呵,你说还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阵苦笑,一阵心酸,一阵仇恨,她当然知道这是假的,可是又有什么用!
“怎么会这样?”柳如萱神情恍惚的走开了,因为她再也表现不出事不关已的样子,她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紧紧的握着双拳,就连指甲深深埋进肉里都浑然不知。
后厅里,时不进的传来女子柔弱的哭声,那声音像水,能把人融化,却也像雪,能给人生生的寒冷。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想要我和孩子了?!”
“……”顾以安再也受不了她哭声,才一会的功夫,他投降了,他微微的闭上了双眼,今生他永远都对不起文欣了,也再也没有办法面对她的冥位。
“以安!如果你不想负责,我去医院打掉就是,呜……呜”言文雅看着仍然左右摇摆的顾以安,心口一阵疼痛,她恨极了言文欣,就算死了,也要跟我抢男人。
“我负责!”木已成舟,已经没有退路了,言文雅已经自做主张告诉了妈妈,现在逼他的何止言文雅一人。
言文雅痴迷的看着顾以安,他浸满泪水的双眸越发晶莹剔透,虽然他比不上沈逸轩的高帅富,但是感情的事又是谁能说准的。
“我不想再去灵堂了,你注意休息,我先回家了,明天再来!”顾以安再也受不了她的直视,巧妙的躲开了她的眼神。
“可是我想让你陪我!”言文雅突然伸手抱住了顾以安,撒娇的呢喃道:“别动,让我抱会!”
嘴角却走出了一丝冷寒。
“哎呀,真肉麻!”叶敏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穿着一身黑色紧身的低胸连衣裙,把自己“s”身材显现无疑,身后是一脸冷漠的沈逸轩,有的人天生具有压倒一切的气势,而沈逸轩到的地方,人们总是很自觉的闭嘴,让路,也许这就是“王”者风范吧。
“逸轩,这是言文雅,就是我常给你说的小雅!”叶敏看到大家都不说话,率先打破了尴尬,可是迎上沈逸轩冷冷的黑眸时,还是有些惊恐的放下了拉着他的手。
“我们刚刚见过的,是不是,沈少?!”言文雅的脸没有一丁点伤心难过,好像躺在前面灵堂里的人都与她无关,其实也是,这个父亲,没有给过她多少父爱,这个姐姐……还是别说了,比陌生人还让她讨厌。
“哼……”沈逸轩冷笑着,墨玉般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气,看着言文雅不禁打了个寒战,可是沈逸轩却没有就此放手,他一步一步的向言文雅靠近:“言二小姐,心情极好啊,这位是?”
“呵,这位是我的未婚夫,顾以安,t城有名的律师,可比你的律师团还要有名哦!”言文雅漂亮的双眸洋溢着骄傲的笑。
“未婚夫?”似乎总是那么不巧,又被她听到这三个字,柳如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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