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齐武帝还没有说完,但是太子已经明白了,于是连忙撩袍子跪了下来。
“你听朕把话说完。”齐武帝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叫起,直接继续说,“朕想让你来坐皇帝,而朕,就坐朕的太上皇。以后家事国事天下事,朕不想再过问,全权由太子你把持。”
“儿臣不敢。”太子依旧低着头。
“这是圣旨,不是你敢不敢的事情。”齐武帝道,“你帮朕处理朝政之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从明儿开始,下了早朝先别回东宫,直接留在勤政殿里,以后这些奏折,全部由你来看。”说罢,也不等太子回话,直接又说,“今儿天晚了,你先回去吧。”
“是,父皇。”太子起身,依旧弯腰抱手道,“儿臣告退。”
太子回到东宫后,太子妃郭氏还没有歇下,见太子回来了,连忙迎出来问:“殿下,父皇找你,什么事情?”
太子左右看了两眼,而后揽着太子妃腰肢,一道往内室去。
“父皇有退位的意思。”太子身姿笔挺,双臂张平,一边由太子妃帮他脱衣裳,一边回答太子妃的问题。
闻言,太子妃一惊,手也抖了一下。
“退位?父皇这是……什么意思?”郭氏万万没有想到,皇上寻了太子去,竟然是为的这件事情。
太子道:“父皇没有说原因,只是说,这把龙椅他坐了近二十年,不再想坐。他想退位于孤,只做他的太上皇。从明儿开始,下了早朝后,孤便要留在勤政殿内,帮父皇看奏折。”
“我一个妇道人家,原不该插手朝政之事的。只不过,这件事情实在是太意外了。”郭氏道,“父皇身子尚且康健,再活几十年都不是问题的,这突然说要让位,别说是成王跟燕王两位王爷是否能够对殿下您臣服,便是朝中那些大臣,也是万万不肯的。若是臣妾猜得不错的话,这朝中,怕是要闹一场腥风血雨吧?”
太子垂头,默了片刻才道:“不论如何,这是父皇旨意。既然父皇下了旨,孤无论如何,也是要遵旨办事的。”
“明儿一早,去母妃宫里请安的时候,臣妾与母妃说说。”郭氏道,“只是,臣妾觉得,父皇突然说要退位,这其中,怕是不简单。殿下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太后宫里来了一位陈氏唐夫人,宫中也多在传,说是父皇对那位唐夫人……好像……”郭氏有些话说不出口来,但是意思却是表达得清楚了。
太子没有说话,漆黑眸子亮了亮,显然也是觉得怕是与这位唐夫人有关。
第二日一早,郭氏便去桂淑妃宫里请安,将事情全部都与淑妃说了。淑妃听后十分惊讶,却也十分惊喜。
太子当了十多年储君,她也坐了十多年淑妃。想当初,皇上刚登基的时候,她见皇上立锋儿为太子,原来指望着自己能够坐上皇后之位的。等了一年又一年,后来渐渐的,她做皇后的心思也就歇了。就想着,将来整个天下都是他儿子的,她还在乎一个皇后之位吗?只是后来又想,怕是她活不到自己儿子登基为帝吧?
就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过去了,后来心思,渐渐也就淡了。
只是没有想到,皇上忽然有退位之意。
“这话,可不能乱说,太子妃。”桂淑妃还是不敢相信,皇上才则不惑之年,身子尚且硬朗,如何来退位一说?
郭氏恭敬道:“母妃,臣媳不敢胡言的。昨儿晚上很晚了,父皇特意命曹公公来东宫,把太子叫了去,这些话,是太子回来后与臣妾说的。父皇还说,打从今儿开始,太子下了早朝后,便就留在勤政殿,帮父皇批阅奏折。”
“你去勤政殿打听打听,看看下了早朝后,太子有没有回东宫。”桂淑妃自然不会不相信儿子儿媳的话,只不过,有些事情,她想亲自证实一遍才行。
过了有一会儿功夫,那个被打发出去的宫女回来了,回话道:“娘娘,已经下朝了,奴婢没有瞧见太子出来。”
桂淑妃点了点头,朝那个宫女挥了挥手,又严厉地说:“今儿本宫与太子妃在这里说的话,谁也不许传出去。”
几个近身伺候的宫婢,连忙跪了下来,匍匐称是。
早朝之后,没有出勤政殿的除了太子外,还有几位大臣。其中,就包括赵骋。
得知了皇上的意思,赵骋一言不发,待得晚上从军营里回去后,赵骋才把话与妻子说了。
唐妧惊愕道:“皇上不做皇上了?那他要去做什么?”夫妻俩是关起门来说的悄悄话,没有外人在,所以唐妧也就不必拐弯抹角的,直接说,“难道,他是想跟娘在一起?”
赵骋点头说:“皇上应该是这个意思。”
“那娘答应了吗?”唐妧听到这个消息,也不晓得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反正她是希望自己爹爹幸福的,可是也不愿见着皇上不幸福,一时间就有些纠结。
赵骋仔细想了想道:“昨儿晚上皇上微服出宫,该是就是跟岳母说这件事情的。至于岳母答应没答应,不影响皇上自己做主退位。皇上怕是铁了心了,这样做,怕是已经给未来想好了路。”
“我想明天回家一趟。”唐妧手扶着腰肢,走到丈夫跟前,挨着他说,“陪陪娘,也哄哄小阿满,我好怕皇上会强迫娘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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