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隔得老远的,就闻得到了茶的清香味儿。
室内点着灯,亮堂得很,唐妧进来后,就扭头四下看了看,而后目光落在跟前男人脸上。从她脸上看出了惊喜的表情,赵骋垂眸,眼底涌起笑意来,牵着她手坐到了窗边去。
“记得在湖州的时候,跟你说过,给你找了间铺面。这个地方取景好,以后你可以在一楼做生意,二楼是休息的地方,至于这三楼……”赵骋顿了顿,扭头左右看了看,而后道,“三楼你可以自己再行归置一番,以后这一层,只你我可以上来。”
唐妧目不转睛看着他,默了片刻后轻轻点头,而后转头看向窗外的雪景。
“喝茶还是喝酒?”赵骋素白修长的大手从旁边酒捂子里拎出一坛子酒来,又取了两只酒杯,黑黝黝的眸子定在对面的女子身上,待得到肯定后,才斟了两杯,其中一杯递送到唐妧跟前来,“少喝一点,暖暖身子。”
唐妧早将身上的棉被给脱了,接过酒杯来,喝了一口。
酒不烈,有些甜丝丝的,唐妧回味一番,又喝了一口。见坐在对面的赵骋也是只小口喝,不由好奇道:“你是在漠北长大的,我小时候听爹爹说,那里的男儿生性豪爽,都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你怎么有些不太一样?”
“我要是大碗喝酒,你会不会被吓到?”赵骋手捏着酒杯,淡淡笑着问。
唐妧使劲摇头:“当然不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习惯,只要你不逼着我大碗喝酒,我为什么会被吓到。不过,你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赵骋轻笑着点了点头,眸里有光,而后道:“入乡随俗嘛。”
“赵公子……”唐妧才开口说了一句,就见对面男人立即朝她投来犀利的目光,警告意味很浓,唐妧止住了后面的话,这才说,“子默……我想说的是,你现在的样子,跟我起初刚见到你的时候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太一样。现在总能看见你笑,那时在湖州的时候,你总冷着一张脸。”
赵骋知道她想问什么,不过没有直接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你对着我的时候,总是很拘束,但是对着你家里人的时候,却也像是换了个人,这又是为何?”
“因为我敬重你,所以在你跟前才有些拘谨。”唐妧说的倒是实话,对跟前这个男人,她虽然有些时候会有些抱怨,但的确也是尊重的,甚至可以说,是畏惧。
赵骋点点头:“有句话叫‘敬而远之’,说的是不是就是你对我的态度?尊敬,畏惧,却是不愿意亲近,就算你知道我将是陪伴你走过一辈子的人,你也不能够对我敞开心扉。妧妧,夫妻之间是该要互相尊重,但不是体现在这里的。你要是害怕成亲后你会不习惯两个人的相处,我们可以提前练习一下。相处的时间长了,你真正了解我了,就不会再怕我。”
“又不是我一个人怕你,你这个人天生一副冷面孔,我想怕你的人肯定很多。”唐妧知道他想说什么,并不愿意给他机会,只道,“就算了解,以后有的是时间,反正最近不行。”
赵骋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修长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
过了有一会儿,他才转了话头道:“白天在谢府的时候,你跟玲珑坊的两位娘子比试过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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