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一甩袖子,“想想主意吧,等事情全败露出来,咱俩谁都救不了谁!”
“要不,”监令神神秘秘地靠到县令耳朵边上,“咱们把那位大人请来商量商量?”
“也行,出了这么大的差错,事情也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了的。”县令对这个提议没什么意见。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县令还是叹气,“多晦气啊这事情!本来指望那两尊活佛送完银子就走,结果居然还赖在这了!”
“可不是嘛!早这样,不如昨晚上那几个刺客刺杀成功了拉倒!”
“你可闭嘴吧!还嫌死的不够透啊!”
两个人的声音渐渐远了,乔南和乔安对视一眼,连忙跟上去。
乔南从昨天晚上知道回去有乔北做的饭吃了,心情就一直飘在空中没下来过,跟看好戏一样瞧着前面两人吵,“哎哎哎,狗咬狗啊这是。”
“可不是吗?”乔安回一句,“我说你收敛点行吗?知道你回去有独一人份的吃的,别这么嘚瑟了!”
“嘿嘿。”乔南傻笑。
放下这边不提,却说另一边与刘知府一起前往沧州河的程穆之和柳清言二人。
赈灾的银两前几日已经由他们亲自发放下去,除去一部分用在百姓的身上,大部分都用在了修筑堤坝上。
只是眼前的景象却并不容人乐观。
背着泥沙筐的,上下搬运石料的,堆筑外围的木材的,只有为数不多的衙役是青壮年,其余的,都是些较年轻的女子。
程穆之微微蹙了蹙眉头,看着一旁的知府,“刘大人可有什么想要说的?”
那知府不声不响地指了指远处现下较为平静的沧州河,视线又转回正在忙着修筑堤坝的人,“下官想说的,已经全在殿下眼前了。这些景象,皆是这沧州百姓一个月一来的生活状况。”
“所以你才特意跑到盛京,要让我们过来?”
“殿下圣明,下官一人之力定然解决不了这里的事情,何况殿下这几日也看到了下官的处境,自保尚难。”
“好,很好。”程穆之拍了拍他的肩膀,“量力而为,智谋在上,且一心为民,这才是我大周该有的官员。”
“本宫问你,你这大功一件,回了盛京定然重重有赏,可有何想要的?”程穆之看着眼前平静的河水,心中的重担终于稍微松下来些。
“殿下,”刘知府对他行礼,微微躬身,“下官无甚想要,为官,求一方百姓安宁,是为官者的本分,亦是下官自己的追求。”
“待殿下为百姓讨回公道,下官便已无憾,若要说赏赐,殿下便让下官依旧留在沧州,做沧州的父母官吧。”
“你既这样要求,本宫自然允了。”程穆之点点头,“现下,便将你所了解的事情全部告诉本宫吧。”
“是。”
柳清言站在程穆之身后不远处,看着程穆之随着河风微微飘动的衣衫,心中不免有些感叹。
这个与他一起长大的少年,现在已经彻底成为了可以将他护在身后的男人,身上的帝王之相也愈发的掩盖不住。
他站在这里,和这天下,才是绝世风景。
柳清言的思绪有些飘远,他想起他三年前要离开的时候,半瞎子给程穆之算的那一卦。
“龙战于野……”
自那以后,他一直都不敢再给程穆之算命,总归自己已经做好了要替他改名的打算了……
柳清言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乔南给吓了一跳,思绪也戛然而止。
“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乔南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不跟主子站在一块儿?从后面看你们这个样子很奇怪。主子那背影威风到不行,可是就他一个人,太孤单了。”
“呃……”柳清言突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了,我来是有正经事要说的!”乔南有些欢脱,蹦跶到程穆之旁边的时候就又恢复了常态,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柳清言就见程穆之的脸色由惊讶转为了然,最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既然事情本宫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刘知府不如先回去。你刚刚提及的那两座小镇,本宫会让随性的太医前往查看。”
“下官替沧州的百姓谢过殿下。”
“这也是本宫分内之事,”程穆之对着旁边的乔南点了点头,“乔南,送刘大人回去。”
“是!”乔南利利索索地应了一声。
柳清言此时才上前,“殿下,乔南跟您说了什么?”
“呵,”程穆之笑了笑,带着一丝狡黠,“阿言,有大鱼要上钩了!”
“啊?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那两个蠢蛋,跑去找倭寇那边的人商量事情了,”程穆之托着下巴笑眯眯,“乔南跟着他们找着地方了。”
“啧啧啧,”程穆之很是兴奋,“阿言,困不困?”
“什么?”柳清言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不困,今天一直睡到了中午呢。”
“那我们今晚,再去夜探一下敌人的老窝,好不好?”
“呃……好。”柳清言难得的犹豫了一下。
“林安佑和高玄这两个人,还真以为来沧州是来游山玩水的,两天没见着人了。”程穆之y-in恻恻地,眼睛里闪烁着不明的意味。
“殿下,”柳清言有些无奈,觉得眼前这个人和自己刚刚看都的背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一时起了想要逗逗他的心思。
当即委屈着一张小脸,“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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