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来盒跑胡子再来包硬白烟。”袁斌扔了二十块钱在小卖部的柜台上,老五凑上来加句,“再来包绿箭口香糖。”老板看向袁斌,袁斌头一摆,“拿呀。”
袁斌拆开烟盒,甩给老五一支,点上火,袁斌吸口后问老五,“去你二姐家打,行不?”老五娴熟的喷口烟,说:“行啊,叫上二愣子,昨晚那孙子赢了得让他吐出来。”
袁斌又甩出老板一块钱,摁下柜台上的电话免提键,噼哩啪啦摁下一串呼机号码。刚呼出去不到一分钟电话就响了,“孙子诶,这么快就回了,跑胡子,来不?”老五手指夹着烟往袁斌身上一靠,凑近听筒喊了声,“快过来,二缺一。”听筒里传出二愣子的声音,“你两个败类在哪呢?给老子送钱还有不来的。”
摞下电话,老五和袁斌一支烟还没抽完,二愣子就骑着摩托车来了。老五弹飞烟蒂就要上车,袁斌拉住她,“你坐我后面,你就那么想让俩男的一前一后夹着你呀?”
二愣子头微往后一偏,“袁斌你个孙子,你让她坐中间怎么着了?”
“那不成,我俩是青梅竹马,你算哪根葱。”袁斌搂着老五腰,手往她腰上紧了紧,“是吧。”
“去!小时你被我揍得飞,我眼一瞪你就跑你忘了?”
二愣子仰头笑。
袁斌说:“我那是让着你,好男不跟女斗。”
二愣子说:“要不等会你俩在床上打个抱抱架,我在床下当裁判如何?何证公平公正。”
老五伸长手臂赏了个二愣子一个爆栗。
“我/操,小轿车。”二愣子一摩托飙到爱民所住那栋平房前,看见一辆轿车停在边上坪里,他跨下车侧身看向老五,“听说咱镇上出了个大款,原来住你二姐这呀。”
老五眼一甩,还没开口,猫耳在家看见她,走出来招手喊她,“夏莲,你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哟,猫大款。”老五松垮着两肩,走出女阿飞的步子晃到他跟前,用手背拍着他胸口,“找我这小**有何贵干。”
猫耳从上到下打量一眼,“你少给我痞里痞气,正经点,我找你有正事。”
老五肩一耸,往大门上一靠,抖着一条腿,催着他,“有屁快放,人还等着我玩牌呢。”
“你能站好吗?”猫耳皱眉,“一个女孩子站没站相。”
“少来,装什么正经?从前谁穿大喇叭裤花衬衫来着?”老五眼一翻,“拿什么资格说我,是我什么人啊?对了,你家那拴大金链子的阔太太呢?没在啊?”
“在她爸妈那。我跟你说大姐的事,很重要。”
“干嘛不当着你阔太太的面说我大姐?我大姐被你害惨了知道不?有什么话你自己跟我大姐说去,找我说个屁呀。”
老五话是这么说,人却没动。眼往外一瞟,见袁斌和二愣子等在外,她从裤兜里抠出钥匙甩给袁斌,“你俩先进屋坐着,我一会过来。”
“这什么情况,那老家伙就是车主?”进屋后,二愣子把自己丢在床上,摊开手脚望着天花板感叹道:“猫大款?夏莲这是攀上大款了,行啊。”
袁斌照着他吊在床边的双脚踹过去,“那是她大姐以前的男朋友,瞎说个屁。”
猫耳给老五搬过一杷椅子,“坐吧。”老五一屁股坐下后,他说:“听我妈说你大姐一直还单着,是吗?”
“谁说的?噢,你娶了还不许她嫁啊?哼!我大姐马上就要嫁了,婚礼就定在下周二,嫁的还是个大学生呢,比你好一万倍。”
猫耳两眼一下黯淡无光,见他沉默不语,老五不耐烦地挑挑眉,“还有事没事?没事我走了。”
老五起身走到门口,猫耳喊住她,“替我跟你大姐转达我的祝福,告诉她,我祝她幸福!”
第一百四十八章 领证
朱瑛比拥军大三岁,今年已三十大几了,她虽有残疾,却也是家中独女,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万般呵护着长大的。父母诸事依着她便养成她独断专行的性子,父母不同意她和猫耳好,怕她跟去广州还将她锁在房里过。然而她留下一纸与父母断绝关系的书信砸碎窗子,义无反顾沿着猫耳的足迹追去了广州。
猫耳最初在广州街头摆摊给人修理电器,他为人仗义又有点小聪明,一些小毛病举手之劳能修好的故障他分文不收,只图跟人交个朋友顺便让人介绍生意,慢慢积攒起一些人脉。
人脉广了自然耳聪目明,各类小道消息源源不断而来,人家在他修理电器时信口开河跟他摆起龙门阵。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别人光说不练,说说就算,到他这是说练就练,到广州的第三年他就开起皮包公司。
所谓皮包就是干的买空卖空的勾当,一无资金,二无经营场地,仅凭一枚图章和几份合同进行商业投机活动,说白了就是空手套白狼。猫耳利用摆摊攒起的人脉及别人对他的信任,还经常干些用甲的钱买乙的货再卖给丙,赚到钱退还甲本金再与甲分利润,一来二去做发了。
朱瑛跟着猫耳风里雨里十几年两人却至今未扯结婚证,猫耳对外一直宣称朱瑛是他妹妹。朱师傅夫妇曾去广州找过朱瑛,朱瑛爬上高楼扬言若逼她回去她就跳楼自尽,还曾惊动警方引起过一点小轰动。
如今朱瑛三十大几了,朱师傅夫妇再不同意女儿跟猫耳好也只得同意了,从大前年起夫妇俩就不断去信催促他俩把事给办了。前一阵朱瑛母亲给她去电,说是他俩再不扯证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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