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筝想了又想,起身,行大礼,“公主恕罪。”
苏沁问:“何意?”
殿中片刻寂静。楚情不慎打翻茶盏。
苏沁说:“你可是觉得本宫是你的手下败将,担心本宫恼羞成怒,提前一步求饶?楚筝,本宫在子衿书院便与你相识。在你眼中,本宫便是这样的人?”
不管她做什么,苏沁都能挑出错处。楚筝磕头,“民女知错。”
苏沁冷冷看着楚筝额头一片血红,对身边的宫女说:“楚情小姐衣服湿了,带她下去换身衣服。”
楚情从后门出去时,听到殿外尖锐的唱和,“陛下驾到。”
楚情犯难。若是返回接驾,仪容不整,冒犯君颜。若是去换衣服,更显得唐突。宫女帮楚情做决定,“姑娘可先去换衣服,在屏风后静坐。若是陛下问起,再去面圣。”
很快,楚情换了一身宫装,衣袖间隐隐有熏香,坐在偏殿后一间屋子等候召唤。
皇帝大步进来,多看了眼楚筝,拍拍苏沁的肩膀,“朕的皇儿。莫非输不起?”
“父皇!”苏沁娇羞,坐在皇帝旁边,“儿臣只是闲着无聊,传几个小姐妹进宫说话。”言下之意,她没有借着身份耍威风。
皇帝笑容不断,:“朕的皇儿,为所欲为也是可以的。”
“父皇?”苏沁惊喜且意外。皇帝这句话,相当于给了她很多原本不属于她的权力。
姚宛心中大惊,默不作声跪下。
殿中寂静,张怀恩快步进来,在皇帝耳边小声低语,皇帝扬眉,“这个臭小子!让他到无忧殿。”
苏沁眼神一闪。皇帝称呼苏宜的口吻很熟稔,看来苏宜最近做了不少事。
半刻钟不到,苏宜在殿外等候传唤。按照规矩,年长的皇子不能随意进入后宫,即便奉命到后宫,进入某一宫殿也要听候召唤。
张怀恩亲自领人入内。
“太子,你说说说天塌了,还是地陷了,要你亲自跪在朕的御书房门口?”
苏宜行礼,“回禀父皇,天未塌,地未陷,儿臣只是想念父皇。”
苏沁说道:“太子弟弟必然说因为朝政有求于父皇。如此儿臣便不留父皇了。”
皇帝抬手,“朕今日偷得浮生半日闲,不谈朝政。皇儿,你请的小姐妹被朕吓到了。一个个跪在地上。朕又没说罚她们。”
“哎呦,儿臣真是愚笨,只顾着和父皇说话了。”苏沁蹲身把两人扶起,安置在座位上,问身边的宫女,“楚情小姐怎的还没出来?”
皇帝突然问,“楚情也来了?”顿了顿说:“朕刚发现,你今日请来的姐妹竟都是国公府一门的。看来皇儿和国公府交情不错。”
“太子弟弟和国公府交情才好呢。御史台都报到儿臣这里了。”苏沁说着笑了,“尤其说前些日子因为物价涉及到云梦楼和国公府,儿臣才知道,原来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竟是一家人。”
苏宜说:“云梦楼和楚大人无关。父皇,云梦楼说儿臣好友杨文创办。实际上,杨文说楚情女扮男装的。”
此言一出,众人都惊讶,苏沁本以为杨文的真实身份是苏宜的一张暗牌,没想到他轻易打出来了。
皇帝拍手,“还有这等事,快让朕见见这位巾帼英雄。”
苏沁不好意思得咳嗽一声,“楚情小姐刚才不慎打翻茶盏,现在在后面换衣服呢。”
皇帝大笑,“原来巾帼英雄也有狼别的时候。”
姚宛眸子转动,寻思皇帝对楚情的赞扬有几分真,几分假。想了会儿,视线落在楚筝身上,脆生生地说:“情妹妹本领非凡,全赖于大姐姐教得好。”
皇帝看向楚筝,点头称赞,“朕想起来了。楚唯的夫人早逝,留下两个丫头。长女入母,不错。到底说便宜朕的侍卫统领了。”
苏沁笑容加深,视线在姚宛身上停留的时间长些,“父皇说的极是。”
传召的宫女带着楚情翩然而来。
楚情敛起蓝色宫装,跪下行礼,“民女楚情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落下,迟迟不见皇帝免礼。
苏宜看了眼楚情,又看向皇帝,只见皇帝眸色深沉,搭放在扶手的手指僵硬成固定的形状。这样明显的失态很少见。
苏沁眨眨眼,不明所以。刚才皇帝心情不错,还表扬楚情,按理来说不该给她下马威。
楚情跪的时间有些长,忍不住抬头,提醒,“陛下?”
皇帝抖了一下,站起,走到楚情身前,垂眸认真看着她,“朕记得你。”
楚情赶紧低下头。
皇帝弯腰,准备扶起楚情,苏宜眼疾手快,抢先一步放在楚情肩上,“杨兄,可还记得小弟?”
皇帝伸出的手随意弹衣袖上的灰尘,“你且起来说话。”
皇帝的异常让另外三人面面相觑。最后姚宛想起王氏无意间说的一句话,楚情酷似其母,心中便闪过一个词:旧时相识。
皇帝负手,重回座位,恢复高深莫测且和蔼的态度,“朕果然没看错,朕的太子和楚家的小丫头关系很好。”
苏沁眼中带了几分笑意,“父皇英明。”
苏宜脸色微变。皇帝口中的关系好,绝不是称赞意思。苏沁不就是心仪胡承志,生生被皇帝分开?
苏宜心念急转,苦笑着说:“父皇还不知道儿臣,儿臣对女人说没兴趣的。”
苏沁瞪大眼睛,“太子弟弟这是何意?”
苏宜垂眸摇头。
皇帝眼神冰冷,“太子有话可直接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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