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做甚,长孙珏他不是还要把他那颗明珠给你当元……”任茗猛得停了口,看着眼前佝偻着腰颤抖得厉害的人柔声道:“你不要怕,没有人能杀得了你,你会顺顺当当的坐上那个位子,所以,你不要哭了好吗?”他以为小明柯是被吓得哭抽了,却没料到下一瞬……
“咳咳、咳。”明柯笑得咳嗽起来,他直起腰来,拿匕首尖对着任茗,”他们个个都不想我坐上那位子,一路上派了这么多人来……轮到你,却说我会登上那位子,说,你是谁?到底所图为何?“
任茗可以看出明柯眼下已经是强撑着了,气息漂浮,底盘不稳,拿着匕首的手也直颤,他小心翼翼道:“我若说了,你便信我吗?”
“说。”明柯咬牙道,他的眸子亮得出奇,在这幽暗的山洞里,都能从他瞳孔里见到对面人的身影。
“我……只要你回了帝京,就会见到少时的我。我叫任茗,帝京一个小官的第二子,虽然长大后的我挺招人骂的,但是我少年时还是很讨人喜欢的,你若是见……”
任茗滔滔不绝的说着,却被少年冷声打断了,“你是说你是从很多年后回来的人?”想了想,他又补充道:“那么你说了这么多,是想告诉我,你是我什么人呢。”
任茗立马便想张口回道,我是你爱人,但是看着眼前才约莫九、十岁的少年,他又默默住口了,两颊陡然染上了胭脂色,于是支支吾吾半晌都说不出口。
没曾想,明柯凝神看了他支支吾吾的羞窘样后,突然收回了匕首,默默抱着怀里的血衣,找一处山壁靠着休息了。
任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明柯突然就对他这般放松了,任茗有点好奇,又期期艾艾地凑到人身边,紧张之下差点左脚踩右脚,好半天才稳住,声如蚊蚋:“你怎的突然就这般信任我啦。”
明柯只装没听到,只合眸休息,只是感觉身旁人许久也不离去,虽然没有再次出声打扰,但是他无来由的有点心烦气躁,“不过就是我以后会娶了你罢。”
“你个小……你怎么知道?”任茗惊呼出声,反应过来时觉得自己已经不只是脸红了,整个人像是扔沸水里的虾,仿佛从头发丝到脚尖都染上了绯色。他暗道,好你个司空明柯,年纪这么小的时候便清楚这些了。
“若我能平平安安的长到弱冠娶夫,你的相貌该是我喜欢的类型。”明柯此刻放松下来,声音仍是青涩的少年音,却偏偏佯作老成口气的说道。
“肤浅……活该你以后受罪,我跟你说,别看我长得好看,其实心肠很坏的,就日常想弑夫那种……”
任茗见小明柯半点反应都不给,只当他是睡着了,便慢慢踱回了火堆处,只是完全没有睡意,便去山洞旁边扯了一把花来揪花瓣,一边揪,一边数着:”他不只爱我的脸,他只爱我的脸,他不只……他只爱我的脸。“望着空空如也的手,任茗气急,又去旁边扯了一把花来,他还就不信了,心想明明自己也挺真善美的,怎就只有脸好看了?
也不知方才是谁在说自己心狠手辣,日常弑夫。
靠在山壁休息的明柯勾了勾唇角,紧了紧怀中的血衣。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看到你,想到我长大后喜欢的人是这样子的,突然就对以后生出无限期颐来。
第98章 正番一下
“你怎么还在?”明柯只当昨日所遇之人是自己迷迷糊糊间臆想出来的,却不曾料到睁眼时仍见到了那样的一张脸。
任茗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何时就会消失在你眼前,你是要回帝京罢,不若我同你一道,走……走到哪儿便算哪罢。”话毕,他转身便要往外走,走了几步,感觉到身后人的视线一直胶着在自己身上,又无奈回头,轻声道:“去外面儿找点吃的?要不要一起去?”
休息了一夜,身上虽恢复了些许气力,但再要大量行走却是勉强了,若照明柯性子便该是养j-i,ng蓄锐,但他仿若是就等着这句话,任茗方开口,他便迫不及待地就应下了。
“噗。”任茗不知怎的就从中品出些唯恐被扔下的可怜巴巴,以至于再联想到多年后的明柯,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甚?”明柯强撑着站直,偏过头去,并不直视任茗,不耐烦地问道,只耳尖的一点绯色透露出他的害羞局促。
任茗佯作苦恼道:“笑我夫君小时候怎么这么可爱呢。”
明柯:“……”
任茗对他笑一笑,大步地走出了山洞。
眼下二人最要紧的事就是填饱肚子,且帝京离此处尚远,赶路也需要做些干粮带着,总不能一直饿着肚子。
身处丛林,本该是不愁食物的,但此时却是寒冬,茫茫大雪,难觅动物踪迹,且此时会出来觅食的动物也不是一个不会武的任茗加上个j-i,ng疲力竭的小明柯就能应付的。
倒是有点难办了,任茗有点丧气,本来还想在这人面前表现表现,结果半晌了,竟是连根毛都没抓到。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把削成尖锐梭形的木棍往地里一c-h-a,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认识野菜吗?要不,我们翻翻这雪下面有些什么得了。”
明柯闻言轻瞥了他一言,轻叹一口气,又摇摇头,从他手里夺过木棍,转身便朝着林子更深处走去了。
明显感受到被嫌弃的任茗小声道:“真不招人喜欢,怪不得我小时对你一点记忆都没有,哼。”只是那哼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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