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最不缺的是儿女家产…天下之大,却也叫东熠分了近半,平常百姓家分出几亩土地尚且会兄弟反目,这偌大的东熠,呵…”炎卓熠苦笑一声:“争与不争都逃脱不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单若眼望着那残缺的名字,抬眸,白着一张小脸着实有些吓人。炎卓熠将书放回架上,忙上前搀扶,许是被那书上的名字唤起了什么值得生气的回忆,又或许那张惨白到无一丝血色的小脸让他心疼。
微怒:“也不知道怜惜自个儿!”语气却是怒中带着一股温柔劲儿。单若心里明白,在他心里,他永远将她当作了那个和她有相似面孔的女子,即便如此,她亦心甘情愿任他用他的温柔来弥补对那个女子的歉疚,尽管那些爱意和歉疚到她这儿会化作万千利箭将她伤得千疮百孔。今生能遇见王爷,能博得那个浑身闪着光芒男子的恩宠,即使被当成别人被他护在怀里,那定是她前世虔心向菩萨求来的缘分,她从不后悔…
他将单若抱到一旁的椅上坐下,两人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单若率先回过神来,发现炎卓熠盯着那一排书架走神,自古以来皇家争斗不可避免,难见什么兄弟情深,血脉相连,不知多少人在暗地里窥着那张龙腾宝座。
单若定了定神,心底一沉,寻着炎卓熠的目光望去,心里已有几分明了。
掩着有些颤抖的声音:“若儿不明白王爷所说与那位大人有何关系…”说到最后竟是连自己的声音也快听不清了,炎卓熠早已回过神来,他是何等精明,察觉出单若异于常态的神情,也不急不恼,只是将人轻轻拥入怀中,细细道出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这黎大人是祁河一带的知府,被人陷害落得个先斩后奏,满门抄斩的结局。单若手一紧,咬了咬唇,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并不出声,炎卓熠接着道:“是我害了黎大人一家…”
听他亲口说出这话,单若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如果说单若在这之前并不相信太子的说辞,因为她总是怀着侥幸心理安慰自己,一定不会是那个男人所为,所以也从未将他当成真正的仇人来恨过,那么此刻她面对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亲口承认,那个被称为心的方向一阵抽疼,闭了闭眼,终于忍不住问了出口:“是王爷陷害的么?”
“陷害”多么有分量而严重的一个词,这些分量是到达某一种目的地而铺在路上的垫脚石,上面沾满了无辜人的鲜血和肮脏的泥泞。
单若自知自己失态了,低下头不再询问,只捏得掌心犯疼,暗恼自己的鲁莽,幸而炎卓熠随着她的话接了下去,并未表现出任何不妥,她才松了一口气。
☆、第一百章
炎卓熠不着痕迹地扫视单若一眼,那样楚楚可怜的眸中分明有着强压住的慌乱,随即撇开头,似什么都未察觉般,盯着单若的眸子,眸光深邃,像要透露什么秘密一般,声音坚定且加了几分试探:“我说不是,你信吗?”
他细细观察着单若的反应,单若看着炎卓熠,他正望着自己,想要听到她的答复,单若哑了哑口,她想告诉他,她相信他!
这几年入府以来,尽管炎卓熠将她当作另一个女子留在身边细心照料,却也是呵护至极,从未受半点委屈,她为复仇而来,却不小心让他的温柔融化了自己的心,以她对炎卓熠的了解,她绝不相信是他害了她们一家大小,不错,黎书海正是她和单玉的爹爹…
单若看了他半晌,睫毛染了一层水雾,轻轻颤着:“告诉我,是谁?”她抬起头,一脸央求地望着炎卓熠,殊不知在外人看来她的举动有多离谱,尽然为了一个恕不相识的罪臣哭了笑,笑了哭…恐怕不止相识这么简单吧,难怪太子不让她来做这一件事,她心太慈!太善!太易相信他人!
心思缜密的炎卓熠怎么可能看不出其中端倪,许是牵扯的人对她来说实在太过重要,俨然忘了防守,只顾要着那个答案去了。因为那个答案对单若来说太重要了,以前不知道的时候便自欺欺人,觉着炎卓熠绝对不可能是将全家大小送上断头台的推手,现在炎卓熠更是亲口否认,并且他的眸光是那样真诚,不由得让她坚信自己的推测。
炎卓熠为她拭了泪水,一语未发,只是看着她,等待单若的反应。
单若抓住他的手,坚定地点点头:“我信你!”那一句似乎比山盟海誓的誓言更为庄严。
炎卓熠将单若拥入怀中,不再言语,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温柔,没人察觉那温柔中的异样。
自那日后,炎卓熠外出办事,一去便半月有余,单若坐立不安,眉间忧色难掩,当日自是她马脚全露,炎卓熠没有告诉她答案,也应当猜出了她的身份,却只是让府里丫头好生伺候着,对于她的欺瞒仿佛不知情一般。
那日等她返过神来,才知自己的行为有多鲁莽,有多危险…炎卓熠是何许人,哪有猜不出事情原由的道理。就算自己的脸与那位沁儿姑娘有多相似,那也毕竟只是相似,她深知自己永远不能替补沁儿在炎卓熠心中的地位,却也猜不出王爷此番毫无动作的的目的。
连日下来整个人竟也瘦了一圈,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显单薄。
王爷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单若终是坐不住了,撤了房里丫头,掩上门柔声道:“我身子不舒服,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就不用过来伺候了,都回去休息吧…”丫头们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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