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废人一个,连小小风寒也会躺个十天半月,姐姐怎么能这样诬陷我呢!别说是太子的人,就是连这王府也不曾出过啊!”我甩开她的手,盯着那双大红的绣花鞋,上面的泥迹早已不见,“可还曾记得你鞋上的泥?”
“鞋上有泥不是很正常吗?”单若急着辩解。
我冷笑一声,笑她的大意:“如果我记得没错,那泥明显是刚沾上不久,还未干透,你不是睡了半日吗?难不成是那鞋长了脚?自己跑到外面沾了泥?还有那药!也是太子给你的吧?”
一连串的反问,让单若的脸已经微微泛白。只见她后退几步,眼神慌乱。
我不再管她,我抬了脚就往外走,冷声道:“你的理由还是留给王爷吧!”
一听“王爷”二字,单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贯破平日里柔弱的模样,竟跑上前来死死拉着我,两行清泪让我有些不忍,泪水粘到纱上便晕开了。琪儿见单若纠缠不放,上前拉扯,谁知单若的力气竟大得惊人,“姐姐,求你听我解释…”
我蒙上耳朵,不愿再听单若的谎言,狠狠往前一挣,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带了下来。还未反应过来,单若感觉脸上一凉,下一刻竟惊呼出了声。
我转过身,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只见单若蹲在地上,捡起落下的轻纱发愣。
“姐姐,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大滴泪珠滚落到轻纱上,瞬间晕染开来,似盛放的夏花,在短暂的时光中,用自己的生命来释放美丽。
单若缓缓抬起头,两行清泪从脸颊划下,楚楚可怜。在看清她模样的那一刻,我和琪儿皆吸一口冷气,怎会…单若怎会…
☆、第六十八章
以前总觉着那张脸熟悉,却想不起为何熟悉,单若总是以纱抚面,给人的感觉隔了一层薄雾,朦朦胧胧。
我愣在原地,无法说出一语,只听琪儿喃喃唤了一声:“琴心小姐…”
那个名字仿佛化成了一条长鞭,狠狠抽在我的身上,不由痛得后退几步。怎会…单若的模样,竟和琴心如此相似…
猛然想起府中下人们的传言,耳边想起那句:听说单姑娘是因为长得极似沁儿姑娘才被王爷带回王府的。
已经退到墙角也未觉,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面纱下的容颜,使我没有勇气再去想更多,踏出一步竟狠狠撞在了冰冷的石面上,顿时头晕眼花,一时辨不得东南西北。单若见我撞到了墙上,忙提了裙摆来扶,抬眸再见那熟悉的面庞时,心中波涛汹涌翻滚而来,甩开单若的搀扶,跌跌撞撞跑出清枫居,单若、沁儿…琴心…呵呵…无声的笑扯痛了嘴角。
**树下,一个红色的身影略显憔悴,衣裙明显大了许多,消瘦的身子斜靠在秋千上,望着飘落的花叶出神,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甜蜜的事,溢了满满的幸福。
“琴心,你这样值得吗?”我皱着眉头,日渐消瘦的身影看着就令人心疼。
“小月,值得与不值得…其实,我也不知道。”琴心虚弱地笑了笑,望着落下的花瓣:“此刻,在这些飘落的花瓣中,庆幸自己至少还有一段美好的回忆,没有仇恨、没有…”
琴心卡在那个“没有”中,眼神空洞,仿佛触及了最最反感的事物般,我知道自己问了一个不该提及的问题,打破了那份美丽,忙折了一朵娇艳的**花插到琴心的发中,青色枝液沾到手上,一晃便斜划而下,仿佛在低泣花期苦短。心中懊悔,不该折了这正娇艳的花,琴心取下头上的**,拿在手中,盯着出了神,浅吸轻叹:“小月,你不该折了它…”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无意间便念出了这句诗,暗骂自己笨,实在不该在琴心面前如此说。正欲解释,琴心便开口了:“这花,怕是要凋了,只是可惜,留枝独萎,再美好的誓言,再坚定的约定,终究无法敌过这世间千千万万的变化。”
到底是怎样的变化?会伤得琴心体无完肤,至今也没能明白,每当提及,琴心便闪闪躲躲。
入王府之后,常有人提起沁儿和单若,无意去听那些八卦之事,对于沁儿仅知道一个名字而已,沁儿会是琴心吗?心中有千万的疑问,沁儿怎么可能是琴心…怎么可以…
我跑到前厅,莫鹤并未离去,上前抓着他的衣领,眼睛红肿:“告诉我!告诉我当年你们调查的琴心的事!”语气坚定,不容莫鹤反对。
琴心出事后一直不肯说她中毒的事,小天无法,只好暗中调查,待我问小天的时候,他却怎么也不肯说出那人的名字,只是一味沉默,见他表情从未有的严肃,便再没开口了。
☆、第六十九章
单若的面纱,就是一颗炸弹,炸得我心慌意乱,不愿去承认那个猜想。捏着莫鹤的手指发白,脸色更是铁青,莫鹤见我如此模样,愣是吓了一跳,吞吞吐吐不知作答。
我几乎低泣,压着心中的暗涌,道:“快告诉我琴心的事!快呀!”使劲摇着莫鹤的身子,害他差点儿跌倒。见我如此激动的模样,莫鹤愣了愣,望着我的眼睛:“小姐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难道小姐听说了什么?”
“大家都说单若长得像王爷深爱的女子,为什么那张脸却那般似琴心?我…竟嫁给了琴心最爱的人吗…”松开抓着莫鹤的手,顿时无力跌坐在地上,那个琴心念念不忘的人,是炎卓熠吗…
那毒,又是谁给琴心下的…
猛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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