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祁揉了揉太阳穴,也只得按捺下心中的焦急,摆了摆手:“你先去忙吧!”
他独自静坐片刻后,便绕过书案,踱步到西墙博古架下,从中层格子中抽出了一只檀木盒,凝视半晌,到底还是将其放归原位。
等待灼人心,便连三五日的时光,也觉得格外漫长,晏祁表面虽看不出甚么焦灼感,可身为他的枕边人,谢安娘还是察觉了他的不对劲儿。
这日辰时过后,云起居中一片宁静,只余知了躲在树上,偶尔叫上那么一两声。
谢安娘坐在圆桌旁的小凳上,手中正绣着一枚精致的香囊,她抬眸望了眼软塌上依坐着的晏祁,只见他捧着本书,怔愣有一会儿了。
顿了顿,她放下手中的针线,将半成品的香囊搁一旁,脚步轻缓地走至晏祁身旁,将他手中拿着的书抽出,语调轻柔:“顿在这一页都老半天了,既是没有心思看书,不妨陪我出去走一走。”
说是出去走走,也只是在府中转了转,这府上的风景,谢安娘还真不曾仔细看过,倒是记得刚新婚的那会儿,晏祁陪着她在府中走了大半天,为的是让她熟悉府中的环境。
两人一路并肩走着,最后找了处小凉亭坐下,凉亭旁边便是一株苍天大树,叶片葱郁,大片树荫正好将小凉亭纳入其中,偶有徐风吹来,倒也清爽。
随意坐了下来的谢安娘,便见晏祁落后半拍,还杵在凉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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