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玉兰从地上爬了起来,膝行至张氏的身前,颔首道。
“郎中怎么还没有来?”张氏瞧见玉兰就厌烦的紧,抬起了脚来,用力的踢在了玉兰的肩膀之上,冷声冷气地说道。
“奴婢、奴婢已经让春芽去催了,应该快来了吧。”玉兰偷着用余光瞥了一眼张氏,生怕张氏一怒之下,拿她做了花肥。
“一个个没用的东西,养着你们都浪费粮食。”张氏转过了身子,举步微摇,走道了主位之上,挑起了裙幅,俯身坐了下去,裙幅之上那盈盈晃动着的以金线绣着的牡丹,远远的瞧过去,让张氏仿佛置身于一片花海之中,若不是因为张氏阴沉着的一张脸,倒也是风韵犹存的美艳少妇,只可惜,少了慈爱,心中的怨毒多了,看上去,人也老了几分。
“还不给我滚下去,好生给我伺候小姐!”张氏猛然抄起了桌案之上的茶盏,直接朝着玉兰扔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青瓷茶盏,直接摔碎在了玉兰的身前,破碎的瓷片迸射在了玉兰的手上,割出了一道口子,鲜血汩汩外涌而出。
玉兰吃了痛,但却不敢声张,用力的摇了摇下唇,抬手捂住了自己受伤了的手,缓缓地站了起来,猫着腰退出了张氏的房中。
……
慕伶歌这次受伤,可成了阙府之中的大事,慕晋元将事情的经过,告知给了白氏,白是在听完了慕晋元的话之后,顿时,勃然大怒,连连责备着自己,若不是因为先太后仙逝,慕家渐渐地走向了没落,白氏不会让慕晋元迎娶张氏,才导致生了这么多的乱子来。
慕晋元好生的安慰了一阵儿,白氏提议,想要去清莲苑瞧瞧慕伶歌,慕晋元执拗不过白氏,只得跟着白氏来到了清莲苑中。
“吱嘎!”
周婆子推开了王氏的房门,一屋子人,便齐齐起身,朝着白氏见了礼,白氏朝着众人挥了挥手,道:“都起来吧,都是自己家人,别一个个拘泥于这些小节了。”
说罢,白氏径直的走向了慕伶歌,瞧着慕伶歌脸色苍白,许是,因为在半路上遇见了歹人吓着了,便挽起了慕伶歌的素手,轻轻地抚了抚,现下有了慕伶歌,想要攀附皇族,便是轻而易举之事,慕童谣在白氏的心中的位置,渐渐地被慕伶歌所取代,白氏瞧着慕伶歌,可是越来越喜爱的紧。
卷起了帕子,白氏轻轻地拭了拭慕伶歌额头之上的香汗,摸了摸慕伶歌的脸颊,在先听闻慕伶歌伤了脚,白氏缓缓地将目光落在了慕伶歌赤着的玉足之上,瞧着红肿的脚腕,像是一个馒头似的,带在脚腕之上的金丝腕链紧绷绷地箍着,白氏轻叹了一声,轻轻地抚了一下慕伶歌的脚腕。
“歌丫头,疼坏了吧?”白氏满心都系在慕氏一族的荣耀之上,现下,慕伶歌得了段皇后和端凝长公主的青睐,白氏自然更加的重视慕伶歌,满是关心地问道。
慕伶歌垂下了羽睫,宛如珍珠般皎白的贝齿,轻咬了一下唇瓣,瞧着白氏一副慈爱模样,慕伶歌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微微地摇了摇头,道:“回祖母的话,伶歌不疼……嘶……”
“你这丫头,跟祖母面前,还这般的逞强,瞧着脸色,着实让祖母心疼的慌。”说着,白氏凝了凝眉,侧目看向了刘氏,道:“郎中怎么说,可有伤着了骨头吗?!”
“回老夫人的话,伶歌只是崴伤了脚踝,并没有伤了骨头和脚筋,郎中说了,休息了十天半个月的,就能够下地了,不会落下什么病根的。”刘氏屈膝一福,回了白氏的话。
白氏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慕伶歌伤了脚踝,不能够参加合宫夜宴了,但是,能够在牡丹花卉之上一鸣惊人,也足够有这个本钱,凭借这个庶出的孙女儿,攀附上段皇后或者是端凝长公主了。
白氏收敛了目光之时,羽睫低垂,瞳仁之中漾过了一丝灵光,唇角勾起了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浅笑,心中暗忖:看来,伶歌的确要比童谣中用些,慕童谣虽然参见过三次牡丹花卉,虽然也是第一名的荣耀,可却不曾得到段皇后的赏赐,更不要是端凝长公主的信物,现下想来,若是能够早些将慕伶歌接回府,细心调教,怕是要比之现在,要更加出落的好。
这一切,归根究底,都是张氏不是,想到了这些,白氏在心中对张氏,更加的厌恶了几分,张氏嫁进了相府这么多年,虽然,育有一子一女,可谓是功不可没,但,也正因为张氏悍妒,才会让相府子孙凋零,白氏虽然年迈,但是却不糊涂,她清楚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方才,慕晋元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白氏更加断言,张氏容不得慕伶歌的存在,就像是容不下慕伶歌的娘亲一样。
“没事便好,这几日,歌丫头就先在你四姨娘的清莲苑中歇着,我让竹心来伺候你,她跟在祖母的身前三十多年了,办事稳妥,心细,伺候人也周到的紧。”白氏对挽起了慕伶歌散落在额间的一缕青丝,别在了慕伶歌的耳后,轻声地说道。
“孙女儿不打紧儿的,幽兰和幽梅两人,伺候孙女儿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她们伺候的还算是周到,若是祖母没有周妈妈这个可心之人照顾,孙女儿也放心不下,您厥逆之症才堪堪痊愈,好需要周妈妈的照顾。”慕伶歌眼眸低垂,欣长的羽睫被一道残阳打在了娇容之上,留下了两道剪影,煞是好看。
白氏闻言,笑着点了点头,不骄不躁,性子沉稳,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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