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说了什么!?”慕晋元眯了眯双眸,对刘氏问道。
“四妹妹方才说,大小姐房中的浅月姑娘,曾经见她的水粉清香,说大小姐想要瞧瞧,便借去了瞧瞧,还回来的时候,四妹妹想也没有想,便继续用力。”说话间,刘氏用余光,贝齿轻轻地咬了咬唇瓣,垂下了双眸。
闻言,慕伶歌眉心微微地一蹙,王氏的水粉之中被人放了夹竹桃一事,慕伶歌对刘氏可是只字未提,事情发生的又格外的突然,按理说,刘氏是不应该知道,在王氏的水粉之中有夹竹桃,更不应该知道,夹竹桃的事情,乃是张氏所谓。
现下听了刘氏的话,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要么,刘氏就是在慕童谣的沁雪居之中安插了眼线,要么,这夹竹桃一事,根本就是刘氏想要借刀杀人,一来,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张氏的身上,二来,从头到尾,刘氏都虚以为蛇隐藏了自己的心思,想要接着慕伶歌之手,一举将张氏和王氏双双铲除掉。
想到了这里,慕伶歌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倘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刘氏的心思,就要比张氏还要可怕的多的多。
慕伶歌微微地眯了眯双眸,眉黛深蹙,看向了刘氏,可瞧着,刘氏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异样,并不像是装出来的,一时间,慕伶歌竟然也摸不准了。
“混账东西!”慕晋元猛地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椅子的扶手之上,脸色倏然一沉,冷然道:“来人,将浅月那个贱人,给我拉出来!”
“是!”
两个粗使的婆子应了一声,将还在房间当中犯恶心呕吐当中的浅月,给连拖带拽的从房间当中给扯了出来。
“噗咚!”的一声,两个婆子满是嫌恶的将浅月推到在了地上。
慕晋元站了起来,举步走到了浅月的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浅月,冷然道:“我来问你,四夫人的水粉,你可曾接过?!”
浅月颤颤地看了一眼慕晋元,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回老爷的话,大小姐的确是借来过四夫人的水粉,那个时候,大小姐瞧着四夫人的水粉用过之后,肤如凝脂,白里透红,便想要借来瞧瞧,事后,奴婢也将水粉还给了四夫人了。”
慕晋元冷冷地睨了浅月一眼,冷然道:“区区一盒女人家的水粉,也需要借了再还嘛!倘若大小姐喜欢,四夫人还会不给吗?!你倒是给我说说,这其中的所以然来!”
“砰!”
慕晋元的话音刚落,内室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闷响,众人齐齐地朝着门口看了过去,只见慕童谣匍匐在了地上,一手撑地,一手紧紧地扒着门框,“父亲、祖母你们可要给童谣做主啊?!”
慕伶歌的脸色一沉,慕童谣这究竟又闹的是哪一出,慕伶歌紧紧地蹙起了秀眉,朝着慕童谣看了过去,想要等待着慕童谣接下的话。
“是她,是浅月,在我的吃食当中做了手脚,我才会,我才会……”说着,慕童谣身子一软,直接摔倒在了地上,不远处的两个丫头见状,也不管慕童谣身上的污秽之物,直接将慕童谣给搀扶了起来。
跪在了地上的浅月,顿时愣在了当中,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忽地,浅月瞧见了慕童谣的云髻之上,竟然带着一支素银的簪子,顿时,浅月的脸色一变,猛地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慕伶歌看出了浅月的异常,眉心拧成了麻花状态,顺着浅月的目光,朝着慕童谣看了过去,也看到了慕童谣发髻之上的素银簪子,那支簪子极为普通,也就是一般人家的妇人用一两银子,所打造出来的,连一星半点的花样都没有,慕童谣却为何带着一支这样的簪子。
暂不说张氏一族富可敌国,即便是相府的下人,也不会佩戴这么老气的簪子,难道说……
慕伶歌抬起了眸子,看了一眼刘氏,瞧着刘氏的眼眸瑟缩,立即避开了慕伶歌的目光,慕伶歌的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还果真如此。
“浅月,你为何要害我!?”慕童谣哭的像是一个泪人似的,口中发出了气若游丝地声音。
“奴婢……”浅月看着慕童谣云髻之上的簪子,双眼之中满是泪水,那支簪子,还是浅月在进入了相府之后的两个月,得到了慕童谣的赏赐,用一两银子给她的姐姐所打造出来,作为姐姐的嫁妆,自从浅月的姐姐出嫁了之后,那支簪子,从来没有离开了姐姐的身上,现在,竟然会出现在了慕童谣的云髻之上,可见,姐姐早就已经落入了张氏的手中。
张氏身边伺候的李婆子究竟是怎么死的,旁人或许不明白,可是浅月却是清楚明白的很,还不是收到了张氏的威胁,不死都不行,现在,张氏又故技重施,想来,也是想要让自己,将谋害王氏一事,全部都拦在身上,只是为了保护慕童谣罢了。
浅月自小便没有了双亲,就只有这么一个姐姐,将浅月拉扯大,为了浅月,姐姐在十六岁的时候,便嫁给了一个屠夫,只是为了浅月三餐温饱,可现在,自己的姐姐却成为慕童谣要挟自己的筹码,倘若,自己不按照慕童谣所说的应承下来的话,怕是姐姐的性命……
浅月不敢在想下去,事已至此,唯有遂了慕童谣的心意,方才能够保住姐姐一条性命,浅月下定了决心,猛地站了起来,高呼了一声,“是我所谓又如何,我就是看不惯,你们一个个高高在上气势逼人的模样,我就是想要谋害王氏,嫁祸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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