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氏挑开了珠帘走进了王氏的房间当中,瞧着慕伶歌的手中拿着王氏的水粉盒,不禁微微一怔,可是,一瞬间的功夫,张氏便恢复如初,仿佛,她知情似的,“伶歌,听闻你三姨娘所言,你四姨娘已经无碍了?!”
“啪!”
闻听了张氏的声音,慕伶歌的嘴角上扬,扯住了一抹冷笑,故意将手中王氏的水粉盒打翻在地,目的,就是想要告诉张氏,她的害人诡计,她已经识穿了,水粉落了地,溅起了滚滚的香烟,一时间,王氏的房间房中充满了阵阵花香,只不过,这花香却是催人前往地狱的鬼魅。
慕伶歌脸色古井无波,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张氏,淡淡地说道:“回大娘的话,已经无碍了。”
“咳咳……”张氏嗅到了满屋子的水粉香,微微地蹙了蹙眉,卷起了帕子,掩住了口鼻,轻咳了一声,道:“做事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四姨娘平日里最为喜欢的就是这些东西,你且仔细着点。”
“呵!”慕伶歌闻言,冷笑了一声,举步微摇,朝着张氏走了过去,扬起了下巴,那一双深琥珀色的眸子当中包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张氏,唇畔之上的冷笑愈发的浓郁,话语之中,带着三分的嘲讽,七分的不屑,“这盒水粉,究竟是四姨娘喜欢的,还是大娘您喜欢的?!”
张氏听闻了慕伶歌这话,脸色忽地一变,微微地眯了眯一双狭长的凤眸,眉梢微微一挑,水袖之中的双手紧攥成拳,染着凤仙花蔻丹的手指,被张氏捏得发白,“我从来不喜脂粉,再者说,这里是你四姨娘的房间,自然,那东西也是你四姨娘的。”
“呵呵呵……”尹梦离朱唇微张,唇齿之间,发出了一声宛如银铃一般的轻笑声,“大娘还真是用心良苦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氏的脸色一寒,一把抓住了慕伶歌的手腕,沉声说道。
慕伶歌拂去了张氏的手,双眸之中,满是积满了累累的嘲讽之意,“我什么意思,难道大娘还不清楚吗?想来,在相府之中,除了我,就只有大娘最为了解,四姨娘究竟是为何动了胎气,又是为何险些丢掉了性命?!”
“你修要胡言乱语,这话若是传到了老夫人和老爷的耳中,你可知道有多么严重吗?!”张氏冷冷地凝视着慕伶歌,双眼之中射出了凛冽的寒意,好似,想要眼前的那似笑非笑,言语之中充满了讽刺的美人儿,给冻结在自己的面前一般。
“哼!”慕伶歌垂下的睫羽,反复端看着自己的一双莹白的纤手,“大娘还请放心,伶歌会将一切都烂在肚子当中,就算是伶歌到祖母,或是父亲那里出首那想要害四姨娘的蛇蝎毒妇,想来,她也早已经想好的说辞。”
说着,慕伶歌掀起了眼帘,看着张氏脸上一会红、一会紫的表情,心中着实掀起了一阵的冷笑来。
慕伶歌当着自己的面,辱骂自己是蛇蝎妇人,这话若是搁在平时,张氏定然治慕伶歌一个大不敬之罪,即便不是一顿板子,打的慕伶歌皮开肉绽,也要关上十天半月的紧闭,好好的折磨折磨她。
可是现在,若是张氏当中发了难,那不就正中了慕伶歌的下怀,承认了自己是给王氏下毒的蛇蝎妇人了!
张氏的双手攥的更紧了,恨不能,将手中的帕子捏碎了似的,冷冷地扫了慕伶歌一眼,收敛了双眼之中的恨意,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心中暗忖:小贱人!这只不过是堪堪的一个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你且给我等着,我定然让你凌迟车裂而亡!
“墨玉姑姑,四姨娘房中有些血腥气,开些窗子,透透风吧。”慕伶歌侧目,淡淡地看了一眼墨玉,吩咐道。
说着,慕伶歌双眼含笑,盯着张氏,莞尔道:“四姨娘还需要休息,大娘和我不方便留在四姨娘的房中打扰,还是跟我一同出去陪着祖母等待父亲的归来吧!”
慕伶歌就是要让慕晋元提前回来,让张氏不得不将计划提前,她还有一个惊喜,等着送给张氏呢,若是,没有了慕晋元的配合,岂不是不成一台好戏了。
言毕,慕伶歌帮着张氏挑开了珠帘,道:“大娘,请吧!”
白氏瞧见了慕伶歌走出了王氏的房间的当中,立马站起了身子,径直地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挽起了慕伶歌的手,略带紧张的问道:“歌丫头,你四姨娘怎么样了?!”
“回祖母的话,孙女儿已经替四姨娘熏艾止了血,并且释针稳定了四姨娘的躁动的胎气,这会子功夫,四姨娘已经睡下了,还请祖母放心,四姨娘无碍,腹中的弟弟也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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