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念头闪过,杨娃娃惊得不敢相信。
真相是这样的么?
禺疆根本不是冰溶的!
冰溶才会这么痛恨禺疆,才会狠下毒手。
乌丝道:“以神女的聪慧,应该猜到了,冰溶并不是禺疆的亲阿妈。”
得到她的证实,杨娃娃不由自主地一震。
应该告诉禺疆吗?这如何说出口?他如何接受这个真相?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我该怎么办?该不该告诉他?”杨娃娃喃喃道。
“神女会知道怎么办。”乌丝突然转身,神仙一般飘远,来去如风。
杨娃娃呆呆地望着乌丝消失,思绪纷乱。
……
回帐途中,杨娃娃在想十八年前的事情,想理清纷乱的头绪,却无从下手,越想越乱。
嘚嘚嘚,响亮的马蹄声从后面传来。
眨眼之间,两骑拦在她们前面,俯视她们。
是爱宁儿和一个年轻的男子。
杨娃娃微打量着他,他容貌粗放,浓眉,宽鼻,厚唇,不似奸诈之人。
两人下骏,干脆利落。
“丘林野,”爱宁儿呼喝牲口一样叫着,瞪着真儿,张狂地笑,“婢女**单于,你说应该如何惩处?”
“我没有**单于,你胡说八道。”真儿气愤道。
爱宁儿盛气凌人,怒喝:“大胆!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丘林野劝道:“爱宁儿,何必跟一个婢女气?我们回去吃饭吧,好饿啊。”
爱宁儿俏媚的桃花眼阴气沉沉,“你不知道,她只是下贱的婢女,竟然**我叔叔,今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
真儿目露惧色,惊恐地看着阏氏。
杨娃娃示意她不要惊慌,要镇定些。
丘林野无奈地笑,“她**你叔叔,你就不要管了。”
“我当然要管!”爱宁儿气道,从马上抽出马鞭,绕着真儿转了一圈。
“你不要胡来。”丘林野抓住她的手。
“你管我?滚一边去。”爱宁儿美眸一瞪。
丘林野尴尬不已,想阻止,却又不敢,无奈地放手。
杨娃娃讥讽道:“丘林野,你堂堂草原男儿,竟然被一个小姑娘呼来喝去,以后如何当单于?就算当了单于,你如何服众?”
丘林野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当单于?”
爱宁儿疾言厉色地瞪着杨娃娃,“关你什么事?你最好……”
“居次,你喜欢我们单于,想嫁给他,是不是?”杨娃娃浅浅地笑。
“你……你瞎说……”爱宁儿瞠目结舌,窘迫得涨红了脸。
“爱宁儿,是不是真的?”丘林野又惊又急地拉住爱宁儿的手。
真儿不得不佩服阏氏,不再那么害怕了。
爱宁儿甩开他的手,马鞭狠狠地抽向杨娃娃,就像一条吐出蛇信的毒蛇,当胸咬来。
杨娃娃早有防备,急速闪开,躲过毒蛇的啃噬,在爱宁儿抽出第二鞭之前,箭步上前,扣住她的手,夺了她的马鞭,将她推向丘林野。
丘林野抱住她,不让她再伤人。
爱宁儿奋力挣扎,叫道:“放开我,丘林野,放开我……”
他没有放开,径自抱她上马,不理会她的挣扎、叫骂,疾驰而去。
☆、第209章 少女爱大叔
当他动情地抱着她、沉醉地吻着她,当他们策马缓行、放逐于广袤的天地间,当他们相拥着坐在月亮湖边,看湖水粼粼,望白云飘飘,听秋风簌簌……杨娃娃心烦意乱,几次几乎脱口而出,却硬地咽回去。
如鲠在喉。
关于他阿妈的真相,究竟要不要告诉他?
秋季是草原上最富有、最灿烂的季节,禺疆带她走过阴山北麓的草原,那里水草丰美,是富饶之地,连绵起伏的草滩,膘肥的牛羊马成群结队,在操场中若隐若现,蔚为壮观。
风吹草低见牛羊,好一幅明净、壮丽的秋景图卷。
禺疆说,翻过巍峨的阴山,就是楼烦。杨娃娃记得很清楚,楼烦的疆域大致在山西省的西北部、内蒙古的南部,如果她没有猜错,挛鞮氏部落的确切地点,应该就在呼和浩特以北的地方,距离呼和浩特应该很近。
因此,她可以断定,挛鞮氏部落统一匈奴后最初的政治中心、单于庭,应该就在呼和浩特市的周边区域。而王昭君的青冢,位于呼和浩特市的偏南部,似乎也可作为佐证。只不过,还要多长时间,匈奴才能统一?又是是谁统一匈奴、统帅整个草原?
他们回到部落,夜幕已经低垂。
议事大帐前的方形广场上,火光明亮,人声鼎沸。
爱宁儿踮起脚尖,翘首盼望,看见禺疆朝这边走来,立刻欢欣鼓舞地奔向前。
“叔叔,阿爸找你呢。”她看向那个娇小的护卫,心中疑惑,为什么他总是跟着叔叔?为什么他和叔叔这么亲密?
“嗯。”禺疆应道。
杨娃娃没有忽略爱宁儿怀疑的目光,心中已有计较。
爱宁儿收回目光,笑眯眯地看着他,俏媚的桃花眼水汪汪的,灵气逼人。
今晚,她刻意打扮了一番,穿着鹅黄色飘逸绸裙,天真烂漫,令人心动。
禺疆冷淡地看她一眼,径直往前走去。
爱宁儿咬着唇,不甘地瞪着她,“你是叔叔的护卫?今日他去哪儿了?”
杨娃娃不跟她一般见识,不过逗逗她应该挺好玩的,“居次,你真想嫁给我们单于吗?”
“你胡说什么?”爱宁儿厉声道,以此掩饰被人说中心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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