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来的是时候,又不是时候,新婚之夜都被他俩搅和了,现在想做操锻炼身体都难,你看我都胖了好几斤,你倒是瘦下去了。”
“我快三十岁了,子宫壁本就薄,何医生没有再三嘱咐过你吗?要我说,你就应该跟我分房睡。一来不让你吃不着难受;二来又不吵你休息,你说你非黏在我身边干什么?”沫冉瘪了瘪嘴,摸了摸肚子,只觉得嘴里有股怪味。
“傻丫头,我就算难受死,也一定要躺在你身边,这样你有什么情况也不至于找不到人。”
沫冉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昨晚那个一柱擎天非要在我身边蹭来蹭去的那个人是谁?”
“肯定不是我,做梦呢吧?”
沫冉撩被子又呕了两下,胃里彻底空了,这才躺下来。
景岩悻悻地给她盖了盖被子,生怕她感冒,掀开被子下了床,去给她冲泡牛奶。
热腾腾的牛奶泛着清白的泡沫,雾气在半空徐徐升腾,他端了两杯牛奶放在床头,打开台灯,连哄带骗地让沫冉喝了两杯牛奶。
“这次怎么这么闹腾?”景岩忍不住心疼喝了一杯牛奶,又作呕的沫冉,轻拍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眼底着急又无能为力,“要么提前住院直到生产……”
“哪有怀孕三个月半就住院的,距离预产期还远着呢。”沫冉辛苦地呕了几口水,手背擦了擦嘴,难受地直不起身,“啊岩,我难受。”
“嗯,我也难受。”
“……”
沫冉被逗乐了几句,最后忍着难受又喝了一杯牛奶,然后躺下去,任由景岩哄了老半天,这才缓缓地睡着。睡梦中都不胜安稳,皱着眉喃喃自语。
景岩看得又怜又疼,摸了摸她的发,吻过她的额头,关上床头灯,可是却怎么都睡不着,他坐起身,走到了书房,开始在漫漫长夜里打电话。
拨出号码,响了一阵,才听见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疲倦的清冷声。
“景先生,今晚又有什么指教?”
“沫冉孕吐的厉害……”
何维青捏了捏太阳穴,觉得被缠得烦不胜烦,怎么堂堂一个gm总监老是来***扰他一个外科医生呢?
“景先生,我不是妇产科医生。”
“可我就信任你一个。”
“……”
“我今晚值夜班,你要是不介意,我就等会儿去妇产科给你问问。”何维青又好气又好笑,前两天跑来问他怎么给沫冉搭配孕妇餐,这两天又换了新问题,倒是每次都不带重样的,他挂了电话,转手打给了另一个值班医生。
问仔细后,又重新给景岩打了电话,这才刚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简单说了几点,对面都没有回应,何维青喂了一下,只听见景岩才回句话说:“我正拿笔记着。”
何维青这才笑出声,“景岩啊景岩,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当年出了车祸,折了三根肋骨都不喊疼,说了多少次胃出血都不长记性的人,如今会为了区区止孕吐的方子,特地用白纸黑字记下来。
“等白玥怀孕了,我把这句话原封不动换给你。”
景岩手上的笔顿了顿,电话那头没有了声响,过了很久,才听见何维青说:“没有一点希望的情况下,你怎么还能找了五年?”
景岩停下笔,唇角微勾,“因为没有希望只能去寻找希望。”
毫无音讯的绝望,已经糟糕透顶的人生,没有什么不会比寻找希望更让人觉得疲倦。
五年的每一天,他始终没有放弃过在美国寻找她的下落。
即便为此,林然宁可和沫冉断绝联系,他也从来没有放弃过。
因为他知道,她就在大洋彼岸的另一端。
“如果十年,二十年都找不到呢?”他站起身,朝饮水机倒了一杯水,走回来。
景岩继续写着手上的内容,毫不犹豫道:“那就继续找。”
何维青挽起白大褂的袖口,抿了一口水:“理由呢?”
“因为从爱上她的那一刻起,我就爱不了别人了。”
何维青喝水的动作顿在半空,许久才缓缓放下了手上的杯子。他的声音很轻,像是被层层迷雾拨开了云端,他浅笑出声:“你变了很多。”
“如果你是我,你也会变。”景岩写完手上的内容,合上笔记本放在了抽屉里,淡然一笑:“没有她的时候,我是行尸,有了她,我才愿意继续活下去。因为这辈子,她就是我的命。”
何维青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护士敲门进来,他才回过神,于是点了点头,示意护士出去,他才回答说:“太肉麻了,以后你还是不要半夜给我拨号,不值班的时候我肯定把你拉黑。”
景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就断了。
大概是值班的时候,又送进来了病人。
景岩挑了挑眉,关掉书房的灯,准备回卧室。一抬头,只看见沫冉穿着睡衣站在了书房外面,微微垂着头,细碎的头发半露在灯光下,她柔柔地看着他,“给谁打电话要藏在书房打,怕我听见吗?”
她的睡眠很轻,虽然好了很多,但是书房的门没有关。尽管景岩开了小灯,但是还是把她弄醒了。
“傻丫头。”景岩快步走过来,扶住沫冉的手臂回了卧室,边走边解释:“我只是看你孕吐辛苦,给何维青打个电话问问。”
“人家是外科医生,你老半夜***扰别人做什么?”沫冉皱了皱眉,“别打扰他和玥玥的好事,你要是搅和了人家,看我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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