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怡没有轻易相信,只是淡道,“听闻锦妃娘娘国色天香,入宫一月便成了皇上的心尖儿宠,本宫身体不适,一直难以见上一面,如今一见却是强差人意。”目光却是灼灼的盯着什锦的脸。
什锦才意识到不妥,说要给足足够的诚意,可这人皮面具可没诚意。
摸了摸脸,赔笑道,“人皮面具,人皮面具,禁足期间得小心,还请娘娘海涵。”
苏清怡的神色放在什锦身上好一阵打量,什锦可纳闷儿了,这天可不早了,这么磨下去,可是会耽误事儿的。
“现在太后的人可在贵妃娘娘的宫门前等着,若是娘娘信任我,就到我宫里换身儿衣服,锦瑟宫离这儿不远,趁天色还早,这一路无人。”什锦开口提醒,果然是上了年纪的人,疑心多。
苏清怡这才动了,跟在什锦后头,一路左顾右盼,走的极为小心。
回到锦瑟宫,玉笙一眼便看见了什锦旁边的陌生女子。
什锦连忙吩咐,“玉笙,你快去找一身儿我还没来得及上阵的战甲给苏贵妃换上。”说着一边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下来,清秀的娇容落在苏清怡面前,也忍不住感慨,还没上妆便是这一副清媚佳人,上了,那杏眼一钩,还不是绝代宠妃。
玉笙听后,赶忙照着吩咐就回房找了一身儿什锦还没穿过的新衣裳。
“战甲?”苏清怡蹙眉,满眼疑惑。
“我得披着它才能妖里妖气的去跟这宫里的一群老女人斗争,就跟战场上的护甲似的,你说,它不叫战甲叫什么?”什锦侃道,苏清怡被这好笑的形容给逗乐了,面上却是拉不下里子,她可比什锦大了一轮。
玉笙送来了一身儿衣服,料子是什锦封妃时宫内典送的份例,后来皇上送了更多更好的,这料子做好的衣服也就没动过了。
什锦摸了摸料子,玉笙刚拿出来便已觉不妥,蹙眉道,“这料子是封妃时辛子库送来的,贵妃娘娘的身份不止是担这样的料子吧,不如奴婢去换一声儿。”
“别,这身儿正好,这身儿料子是妃位以上的都有,你换了别的,有心人若看,这料子的的出处,时间,花样子,都能发现端倪。”什锦连忙制止。
苏清怡高看了什锦一眼,这丫头岁数不大,却比当年的她细心太多了。
她是在这宫里吃了多少苦头,才吃一见长一智,活到这个岁数。
心中莫名的松懈了一些,玉笙给苏情怡换了妆,什锦亲自去选了首饰,选的是她封妃时苏清怡送给她的其中一套,复又亲自给苏清怡戴上。
看着镜中的自己与什锦的对比,眼角的细纹更是明显,苏清怡只觉得悲凉,她也曾拥有过最好的时光与容貌,但是却不得不在这宫中独自望之变老。
换了一身应有的装扮,看了看自己的这一身儿,想起了什锦的话,苏清怡出了神,为了她和子垚遥遥无期的未来,她不也披荆斩棘吗。
“湖心小岛四面环水,无人能窥,我以为它保护了我,却没想到随着时间的日久弥深,它反让我成了瓮中鳖。”踏出门栏的时候,苏清怡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脱口而出,步伐却没有停下。
什锦从这话里感觉到了一丝极度消极的情绪,这让什锦不乐意了,既然活着,那就应当是快乐的,所有的忧愁都不算忧愁,因为活着本身就是幸福。
然后扭头就去找了和田。
苏清怡一个人朝着延禧宫走去,心中算计着到了之后又该怎样跟太后咬文嚼字,相互算计。
走着走着,手臂却突然被一只多出的手扶着,下意识的扭过头,一貌无颜色的粉衣宫女微微弓腰,扶着她的手,咧嘴笑道,“贵妃娘娘身边怎么能没有宫女服侍呢?”
☆、27 端倪的浮现…
这小丫头片子。
苏清怡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因为什锦来了,她要奔赴的战场好像不是她独自一人了,心情莫名的好了些。
延禧宫内,绣春立在门外等着两个去请苏贵妃的丫鬟回来,却不想远远的看见苏贵妃被人扶着来了。
“贵妃娘娘,您……”绣春有些诧异。
只见苏贵妃扶了扶额,“深得太后的眷宠,劳烦太后她老人家这些天大早上的让人过来,所以今儿个本宫一醒便主动来一回,好让太后她老人家贴回心。”正要进去,见绣春有些呆滞,疑惑道,“怎么了,难道今儿个来的不巧,太后她老人家还没起吗?”
“清怡,难得你有这份心了。”老太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绣春回过神,连忙请主仆二人进去。
太后正坐在帘子后,纱帘隐隐透出一个正坐礼佛的身影,苏清怡做下,什锦在一旁立着,听着二人叽叽歪歪了好一阵儿,无非就是问苏清怡难得大清早的就过来,想探些其他别的意思。
估计这老婆子也是嘴酸了,懒得说了,就一句,“突然想起清怡的字刚烈,一如你娘家将门之风,哀家今日想誊抄一本明王经,却总找不着合适的,不知清怡可有时间。”
于是,义正言辞的把苏清怡给留在这里给他做苦工。
什锦默默的翻了好多次白眼儿,要是她,她就会不小心喝茶烫了手,才不会乖乖的待在这里呢。
过了一会儿,萧贵妃宫里的涟漪端了一盅银耳莲子汤过来。
恰巧苏贵妃在,老太后就让盛了一碗给苏清怡,什锦觉着有些古怪,想暗示苏清怡别喝,却被苏清怡一个眼神给制止。
这银耳莲子汤熬的极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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