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变得有些暖意,风吹到脸上,不再似刀子似的疼痛。
福兮呆滞地在医院里迈着步子,仍旧无法相信:“我真的可以变成普通人、活下去、活很久很久吗?”
“当然。”白庄生回答:“到时候你就可以陪我继续做研究,可以当个小画家,也可以给我们生个可爱的孩子。”
“孩子?”福兮的脸顿时涨红:“我没有想过这个呢。”
“那是以后的事了。”白庄生跟在身边道:“我的意思是,幸福的人生应该拥有的东西,你都会拥有。”
福兮深呼吸:“还是不敢期盼太多呢,总觉得眼前的平静已经很好啦。”
白庄生笑了下,低头查看注意手册:“看来要多吃水果蔬菜,我们一起去买点吧?”
“你不用上班吗?”福兮说:“以前都是忙得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现在却总是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这样所长会不会……”
“他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他了,所以我要的东西他也要给我。”白庄生皱起眉头:“对你怎么可以说浪费呢,如果不是你,我恐怕都不会像爸爸一样研究虚拟机。”
“嗯?”福兮不明白。
白庄生似乎自知失言,转而问:“你想吃什么水果?”
“芒果。”福兮回答,又追问:“在日本的食物这么贵,我们还是不要乱花钱了吧?”
白庄生伸手抚摸她的头:“已经不是小时候了,跟着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点小事不要为难自己。”
“说的很了不起一样。”福兮把眼神移向别处:“我也要为以后着想呀,要是我们当了爸爸妈妈,要给宝宝花很多钱的。”
听到这句话,白庄生忍不住垂首吻上她柔软而干净的唇,一时间忘记彼此身在何处。
福兮的心砰砰地跳动着,仅是如此,就仿佛是坏掉了那般微痛。
正在此时,吊儿郎当的招呼声在附近响起:“你们两个过得倒是很开心嘛,也不知道去看看妈妈。”
白庄生顿时把阿福楼到怀里,皱眉问:“你来干什么,我已经讲得很明白了,虚拟机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也别指望在这上面捞好处。”
“哥,你真是爱激动,没准以后你会想跟我合作的,我可比蓝衫那种娇小姐靠谱多了。”陈西摊开手,肆无忌惮地用中文说:“这回找你是为了别的事,有个病人需要你的帮忙。”
“病人?”福兮疑惑。
“你们连个家都没有吗,不会就让我这个宝贵的亲人站在冷风里讲事情吧?”陈西露出了不耐烦的样子:“快找个地方,我要冻死了。”
——
所长施舍的新家里,还没招待过客人。
福兮很忐忑地沏茶切蛋糕,然后便拿到客厅里偷听他们在讲什么。
陈西不是个老实的家伙,开口便眉飞色舞:“青川先生可是现任的财政大臣,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如果你能治好她,就再也不用担心仇家什么的了,到时候别说在这里定居,就是成为研究所的新所长也不是不可能……”
他讲到这又看了福兮一眼:“你也想给她更好的生活吧?”
福兮皱眉:“怎么,要庄生哥哥帮忙做手术吗?”
“是的,青川先生的女儿出了严重的车祸,虽然抢救回来了,但是脊椎受损、大脑失忆,现在很有可能成为脑袋里空空荡荡的瘫痪患者,听说国内多名神经外科专家会诊过都没有定论,所以我想到了大哥。”陈西的语气变得亲近极了:“青川先生是我爸的好朋友,如果你们愿意帮忙,相信妈妈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福兮是个心软的女孩儿,顿时坐在庄生身边说:“如果可以的话就帮忙吧,不去想那些好处,仅仅是挽救一条生命也是值得的。”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白庄生握住她的手,问道:“如果手术失败了呢?如果她的状况变得更糟了呢?会迁怒于我吗?”
陈西端起茶来喝了口,贱笑:“这是场赌博呀,事实上我已经告诉青川先生的你的存在了,是他派我来游说你当救命稻草的,如果你拒绝,他会非常、非常地失望。”
反应过来的福兮不敢再乱插嘴,只是道:“哥哥你自己决定吧。”
人生总是充满很多无奈,往往像从一个砧板跳到另外一个砧板上。
白庄生沉思片刻,问道:“有没有病例。”
“这里。”陈西立刻从手机找出那女孩的脑部扫描图。
白庄生回答道:“大脑功能区的研究已经成熟了,创伤失忆我比较有把握,但脊椎受伤导致的瘫痪……这项研究在美国也刚刚脱离理论阶段。”
陈西摊手:“你说的话我听不懂,就告诉我行、或者不行。”
白庄生不讲话。
“这个手术本来是要找你们所长进行的,不过他年纪大了,手术刀都要拿不稳了,而且未必有你权威啊。”陈西说:“我可看过新闻,你爸爸就曾经拯救过一个瘫痪儿童。”
“给我更详细的资料,尽力而为。”白庄生说:“但明天就可以安排令她记忆复苏的治疗。”
“太好了。”陈西喜上眉梢。
福兮望着他得意洋洋离开的模样,关上门才道:“你又要辛苦了。”
“阿福说得对,仅仅是帮助一个可怜人,也算是好事。”白庄生起身说:“就算是我为你的人工心脏进行祈祷了。”
福兮微笑,转身进到厨房准备简单的晚餐。
刚刚才看到大脑复杂的扫描图时,忽然开始胡思乱想:各个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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