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军不仅做了自我介绍,还给了周晚晚一把大白兔奶糖。大白兔奶糖对于当时的孩子来说简直就如后世的顶级瑞士纯手工巧克力一样稀有珍贵,作为回报,周晚晚给了高叔叔一个甜丝丝软乎乎露出十颗小白牙的微笑,但还是不让他抱。
对于高建军要抱周晚晚的要求,周阳拒绝得很坚决,“我妹妹怕生。”虽然谁都没从周晚晚露出十颗牙齿的笑容里看出怕生来,但人家兄妹都表示得这么明确了,高建军跃跃欲试的手也只能缩回来。
漂亮娃娃不给抱,高建军只能专心做生意了。鱼还剩下十六条,三十六斤二两,五毛钱一斤,卖了十八块一毛钱,兔子七斤整,四毛五一斤,卖了三块一毛五,这次总共卖了二十一块两毛五分钱。
高建军大方地表示,给他们凑个整,算二十一块五毛得了。这次周晨没收,而且零头的两毛五也抹去了,“……高叔叔给我妹妹的糖我们有钱也买不着,绝不能再占高叔叔的便宜了。”
高建军拍了拍周晨的肩膀,笑着答应了下来。双方都知道,来日方长,这点零头的分分角角没必要这么计较,大家现在只是表个态度,以便日后常来常往。
高建军高高兴兴地开车走了。周晨拿着那二十一块钱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又看,“大哥,咱现在攒了三十二块零三分钱,咱有整整三张大团结了!”
周阳也激动地用力点了点头,“够咱囡囡上三年学了!”
“大哥,还是你拿着吧,这么多钱我怕丢了可咋办。”周晨把今天的钱递给周阳,两张十块的纸币在他手里捏得都有些皱了。
“你拿着吧,你拿着比我保险。”周阳的眼睛里有坚定自信的光芒,“咱以后还能赚更多的钱呢,这点不算啥!”
周晨迎着周阳的目光,脸上慢慢也带上了自信的笑容,“咱以后一定能赚更多的钱!”然后去揉了揉周晚晚的脑袋,问她:“囡囡,二哥帮你拿着学费,你放心不?”
“放心!”周晚晚大力地点头,“大哥、二哥娶媳妇的钱也让你帮拿着!”
周阳和周晨红着脸对视了一眼,周阳无奈地捏了一下周晚晚的小鼻子,周晨却恨恨地找到了泄愤对象:“一定是赵小三儿带坏了咱家囡囡!看我回去不找这小子算账!以后不能让他找咱囡囡玩儿了!”
周晚晚在心里替赵小三儿念了一声佛,希望他自求多福吧!不管是不是殃及无辜,只要两个哥哥不拿吃油条的事来笑话自己就行了。
虽然周晚晚极力避免两个哥哥再提吃油条的事,最后三个人还是去乡食品站了。没办法,整个镇上就供销社的糖块和食品站的油条能给周晚晚打牙祭了,糖块上次买的还没吃完,两个哥哥要宠妹妹,唯一的选择就是去给她买油条。
为了不再惹周晚晚不高兴,当然,也是为了避免食品站里的人看见她再要抱要捏,周阳让周晨一个人去买,他们两个在外面等着。
可惜,这次他们没有上次那样的好运气,食品站今天不卖油条。确切地说,月中了,这个月都不会再有油条卖了。
没吃到油条,回来的一路兄妹三人的情绪也一点都没受到影响。周阳兄弟极力把自己的兴奋藏起来,可毕竟只有十几岁,尽管言语上什么都没提,行为上却比平时跳脱很多。周晚晚看着两个哥哥高兴的样子也很开心,她知道,他们这是因为自己能赚钱的缘故。
上一次赚钱,他们也很高兴,但那高兴里有不确定的忐忑和对未来能否再赚到钱的怀疑,所以高兴也是有保留的。这次就不一样了,他们确认了销路,知道不止一个人肯买他们的鱼;了解了市场,知道只要他们有东西,就一定能卖个好价钱;他们甚至还有了一辆特别实用的小推车。兄弟俩对自己赚钱的事有了实在感和确定感,对未来有了更大的信心。
这是他们在母亲去世后,经历了那么多困苦与失去后,第一次觉得自己能把握自己的生活,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这对周阳兄弟俩来说太重要了。
一向安静懂事的周晨今天甚至恢复了一些十一岁小男孩该有的淘气,像所有得到新鲜玩具的小孩子一样,他把这辆平板车的功能开发了个彻彻底底。一会儿拉,一会儿推,甚至被他发现了下坡的车闸、能拉伸的把手和这辆车的可折叠功能。
最后,实在受不了他的缠磨,周阳只能推着他和周晚晚走了一段。其实周晨的本意是推着大哥和妹妹走,但周阳不放心,怕两个人太沉累着他,先自己推了他俩一段,发现非常轻松,毫不费力,也就放心地坐上车,让弟弟推着他和妹妹走了一段。
周晨得偿所愿,很开心地跟周阳讨论:“大哥,我看这车推两头猪都没问题,等到年底交任务猪,就不用弄个架子车好几个人在大雪里费那么大劲推了。”
周晚晚被周阳抱着坐在车上,一脑门黑线。她和大哥还坐车上呢,你现在讨论推两头猪的问题,合适吗?
周阳可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不过他也不同意弟弟的提议,“小二,我想了一下,这么好的车,你说咋就有人不要了呢?”
“是不是和上次的小铁箱子一样,是一个人放那里的?”周晨也觉得这事儿很蹊跷。
“那个箱子人家说不要了,咱拿来也没啥,这车这么好,万一人家还要,回来找了,可咋办?”周阳作为一个老实孩子,是绝对接受不了占别人便宜,甚至是偷别人东西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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