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人在的时候,周老太太还是很在乎自己形象的,除非像上次被王凤英逼急了,否则基本不会撒泼骂人。
终于等到客人们吃完走了,周家的女人和孩子也能开始吃饭了。
还是分两桌,周老太太带着周红英和男孙们坐炕桌。儿媳妇们带着孙女们坐地桌,周晨抱着周晚晚不撒手,周老太太瞪了他们几眼,最后撇着嘴不搭理他们了。
两桌的饭菜都一样,猪肉和血肠都是单独挑出来切片装一盘,再加上一大盆炖酸菜。
当然,一样的饭菜。量上却差别很大。周老太太这一桌饭菜都不限量。猪肉和血肠也是装得满满的两大盘。儿媳妇们那一桌也没说要限量,可只有一小盆干饭和两个盘子底儿的猪肉和血肠,唯一能称得上不限量的就只有那一大盆酸菜了。
周老太太一宣布开吃。周军就从炕上蹲了起来,一口几大块肉地往嘴里塞,周富也不管其他的东西,一口一口不停筷子地往嘴里夹肉。
周阳和周晨先是一愣。周晨最先反应过来,他把怀里的妹妹往周阳怀里一放。筷子刷刷刷雨点一样一阵忙活,自己和哥哥碗里一会儿就堆了冒尖的肉和血肠,然后又把妹妹抱过来,笑嘻嘻地问她:“想吃哪块?”
周晚晚看着她小二哥的样子笑弯了眼睛。周阳也失笑,摸摸妹妹的头,又把自己碗里的肉夹给弟弟几块。才低声说道:“吃吧。”
周老太太和周红英对桌子上的事视而不见,她们面前单独放着两盘子肉和血肠。不用跟这几个如狼似虎的男孩子抢。
一顿饭吃完,周晚晚数了一下,周阳吃了六大碗干饭,周晨也吃了四碗,这还是一大盆饭被抢干净了,如果还有,估计两个哥哥还能多吃一些。周晚晚又一次清楚地认识到,她的两个哥哥每天都是吃不饱的……
当天晚上,周晨在周晚晚的催促下去看了一下他们下的兔子套,回来的时候周晨的眼睛亮得像黑曜石,一把抱住周晚晚往空中抛了好几下,又大大地亲了她一口,“吉祥物!你可真是咱家的吉祥物!”
“咱家囡囡就是命好!干啥都有好运气!”周晨兴奋地跟周阳说了起来,“我过去一看,四个兔子套,套住三只兔子!”周晨说到兴奋处,跳到地上比划了起来,“你猜还有啥?还有两只野鸡!哈哈!有一个套子一起套住了两只野鸡!”
“还得是咱家囡囡!她一去就有野鸡挣着往套儿里钻!”周阳对妹妹运气好这件事也深信不疑,丝毫不觉得周晨说得夸张,“你说说咱囡囡命咋就这么好!”
“哈哈!以后你就不怕没肉吃了!咱天天吃鸡腿!”周晨架着周晚晚的胳膊又在屋子里抡了几圈,兄妹俩的笑声欢快又清脆,听得周阳也跟着笑了起来。
“明天再去!”周晚晚赶紧提议,哥哥们一直都吃不饱,大冬天的,也不好拿出别的东西,她只能让他们多补充肉食了。
“明天周娟过二茬礼,咱不好出门,后天去好不好?”周阳哄着妹妹,也是在说服跃跃欲试的弟弟,“后天咱一准儿去!”
“人家可没想让咱凑那个热闹,刚才大伯娘还跟我说呢,让咱不干活的时候别出来乱窜,再丢人啥地。”周晨讽刺地撇撇嘴。
“那咱就不往前凑,让周娟赶紧出门子比啥都强。”周阳对周娟的印象越来越差,盼着她嫁了好过几天消停日子。
“嗯,让她赶紧出门子吧!我看她那样心里就膈应,整个儿一个搅家精。”周晨可不像周阳那么厚道,在自己家人面前说话一点情面不留,他是烦周娟烦得不行不行的。
第二天来过二茬礼的基本没有外人,就是媒人赵四奶带着徐一刀和他媳妇、还有徐卫国、再加上徐卫国的大哥、大嫂来到了周家。
周家这边也没请什么客人,就是在周春发的坚持下请了大队书记郑满仓。按三家屯这几年的习俗,像这种场合大都是请本生产队的队长来的,可周春发觉得自己作为半个公家人,做事得更有远见,队长哪有大队书记面子大,而且他以后想去乡里工作,还得大队书记写推荐信呢,这种时候当然得更巴结大队书记一些。
周红香家的四个孩子也来了,说是来给周娟过二茬礼,实际上是来吃猪肉的。昨天杀猪,周老太太嫌人多,外孙们吃不好。下午客人都走了,就派周春喜去了县城,给周红香带去一个大猪肘子和几大块肉,差不多送出去一个猪的三分之一。又嘱咐周春喜,趁放寒假一定把钱家的四个孩子都接来,让孩子们好好吃几顿肉。
周红香现在是倒霉到喝凉水都塞牙,家里的日子过得更是苦不堪言。钱家的几个孩子有机会离开脾气暴躁的父亲和愁眉苦脸的母亲自然是求之不得。再加上有肉吃,自然欢欢喜喜地跟周春喜来到了周家。
周晚晚看着钱家几个孩子用鼻孔看人的高傲样子坏笑,等他们回去。发现姥姥家送来的猪肉又是腥臭的,周红香的身体也干不了体力活,不知道还能不能端得起来城里人的架子。
周娟的彩礼在同期订婚的姑娘中算是很多的,二百块钱再加上三百斤小麦。结婚前再做两套新衣裳。至于六十年代城里人结婚时兴的“七十二条腿”或者“三十六条腿”现在在农村还没有流行起来。
甚至跟周娟同期订婚的姑娘很多都没要多少钱,只是尽量多地给家里要点粮食。沈玉芬就是其中之一。
就是今年冬天,大家不用再担心饿死人了,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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