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进去。”陈思辰跟在云开后面正要跨进去,却听萧腾突然开口。
云开停下来,扭过头,“我带他来跟萧先生当面道歉,不行吗?”
萧腾冷嗤了一声,“道歉?你觉得萧寒需要吗?”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需不需要?”云开清冷的目光掠过他,重新转过身,思辰跟在她后面,进了病房。
在他们转身进去后,萧腾的手蓦地就攥成了拳头,紧紧地咬着牙齿,从齿缝里迸出两个字,“该死!”
萧寒是清醒着的,应该还没吃早饭,病*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两个餐盒,一个里面装着已经稠掉的小米粥,一个里面是四个小笼包,他在*头靠着,左脸明显已经变了形。
云开在来之前已经咨询过了医生,骨折不算特别的严重,原本是要昨晚上就做手术的,但是萧腾不同意,说什么不相信这里医生的医术,自己打电话联系了什么国际知名的骨科专家亲自过来做手术,专家还在路上,要到中午才能赶到。
看到两人进来,萧寒的嘴唇努力地扯出一丝微笑,可大概是脸太疼了,还没敢动,就已经疼得一张脸扭曲。
可是即便这样,他还是叫了她,“云云……”
云开将怀里的花递给他,“早日康复。”
萧寒接过花,感觉脸没那么疼了,却随即又扁起嘴巴,小声抱怨,“为什么是康乃馨?我想要玫瑰或者百合,康乃馨是送给母亲的,我又不是……女的。”其实他差点说出来的是,我又不是你妈妈。
一旁陈思辰差点笑出来,使劲地低着头,肩膀抖动着。
云开没有笑,表情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耐心给他解释,“康乃馨也有寓意健康的意思,早日康复。”
“哦。”萧寒低头嗅了嗅,然后指着另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花,几乎都占了一半,“那这又是什么?”
“石斛兰。”
“也寓意健康?”
“不是,石斛兰又称父亲之花。”
萧寒的脸当即就变了色,陈思辰心里暗爽,笑意一个没忍住,噗地一下笑出声来。
萧寒脸色更难看了,愤愤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委屈地看着云开,在接过花束的那一刻心里的欢喜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你,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什么意思啊,就是觉得送这个还算合适,所以就送了,哦,还有些水果,你骨折了,需要补铁和维生素,这些水果相对来说好些。”云开将陈思辰手里的水果袋子接过来,放在桌上,随即又问,“要不要吃点?”
萧寒没吃早饭,可是这会儿气都气饱了,别说吃水果了,连口水都喝不下!
这个女人,她成心就是要气死他,气死他了她才开心。
可是明明很生气,怀里的花都让他有种扎手烫手的感觉,可他却仍旧舍不得扔掉,这是她送他的第一束花。
他瞥过脸不看她,像个赌气的孩子,气得一张脸鼓鼓的。
云开扭头看了陈思辰一眼,那家伙生生将笑憋了回去,清了下嗓子极其不自然地说:“对不起萧先生,我为昨晚上的事情跟你道歉,你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跟我这人一般见识。”
萧寒哼了一声,下巴都冷傲地抬起来。
云开说:“萧先生好好休息,今天就不打扰你了,我们改天再来看你。”
说完还不等萧寒把头扭回来,她人已经转过身准备离开。
“喂!”萧寒急急地叫她,一着急,动作有些大,扯得脸生疼,疼得倒吸冷气,瞬间就一脑门子的冷汗,“你别走,我……我现在都受伤了,你难道不应该留下来陪我吗?”
云开转过身,似笑非笑地指着自己的额头,她的额头上也贴了纱布,正好在脑门上,十分的醒目,“萧先生,我也在受伤着,我不听医生劝告过来看你已经是在咬牙坚持。”
“我……”萧寒动了动嘴,“还疼不疼?对不起。”
“我自己不小心磕到,就算是疼也得咬牙忍着,今天就不打扰萧先生休息了,再见。”莞尔一笑,云开转身离开。
萧寒眼巴巴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在门口消失看不到,这才闷闷不乐地低头看怀里的花。
石斛兰,父亲之花,真是过分!不就是比她大了十一岁嘛,至于一天到晚的刺激他吗?
坏,真不是一般的坏!坏女人!
云开和陈思辰去了墓地看望父母,呆到中午才回到市里,茶餐厅不出意外地很忙,乔易打电话让思辰过去帮忙,思辰不放心云开,要将她送回家后再去餐厅,云开让他放心,只是磕破了额头,又不是摔断了胳膊腿。
在地铁站两人分开,云开看了看时间,萧寒的手术安排在下午两点,忘了问医生手术前让不让吃东西,算了,还是去趟超市吧。
她买了条鱼,原本这鱼超市是负责去鱼鳞的,可她没有让,所以就买了一条活鱼,拿回家自己杀,还有两块豆腐和一些青菜。
豆腐鱼汤,汤色浓白,尝一口,味道很鲜美。
云开提着炖好的鱼汤离开家的时候落地钟正好敲响,下午三点,到医院要一个小时多一点,手术应该两个小时能够做好吧。
没有打车,云开选择了坐地铁,她怕去早了看到不想看到的人影响心情。
下午四点十分,云开从医院附近的地铁站出来,站在路边却突然想打退堂鼓,贝蓓在那儿,她这又是以什么身份来送鱼汤?道歉?恐怕他需要的不止是道歉吧,更何况如果他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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