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儿子像妈妈多一些,女儿像爸爸多一些,可我希望我们的孩子都像你多一些,云云,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很爱。”
云开觉得他今天有些怪,从凌晨回来就有些怪,可她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怪。
这种什么都看不出的感觉就像是在重重地迷雾之中,令人不安又惶恐。
“萧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萧寒一口否认,手来到她的胸前,“就是想要个孩子,特别的想。”
眼瞅着他又要兽性大发,云开嫌弃地瞪着眼,“不累?”
“累。”
“累就老老实实地躺着。”
萧寒一喜,眼中闪烁着亮光,“云云,你要主动?”
云开赏了他一拳头,“你做梦!”翻身在床上滚了几圈,将被子都裹在自己的身上,裹得像只蚕蛹,她这才开口说:“虽说辛勤耕耘会有收获,但你能不能考虑一下质量?就你这样,就算是成活了,估计也是一残次品,睡觉!”
萧寒看着自己身上光光的什么也没有盖,于是凑了凑,抱住大蚕蛹,“你好歹给我分点被子,这万一要是冻感冒了,质量就更不能保证了。”
“柜子里还有被子,你自己拿,不许抢我的!我跟你说,今晚开始,分被窝睡。”
“这怎么可以?分被窝的话,怎么播种耕耘?不行不行。”萧寒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说不定都已经落地生根了,所以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胡来,这万一要是--”
“不许胡说八道!”萧寒抬手捂住她的嘴,眼睛瞪着,凶巴巴的,“有些话不许胡说。”
“你什么时候这么--”
“让你不要说你就不要说!”
“好,不说。”云开又一圈圈滚,滚到另一侧,萧寒趁机掀开被子钻进去,挤到她身边,两人像个连体婴,紧紧地抱着,又睡了。
萧寒是被手机里进来的短信声音给吵醒的,他一向睡眠很浅,短信声音只是单调的“滴”的一声,而且声音也很低,可他的耳朵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睁开眼看了看怀里紧抱着他睡的女人,他怕惊醒他,小心地抱着她一点一点挪到另一边,够到手机后连忙就调成了静音,这才开始看信息。
--不是约好三点看电影吗?我在电影院,你在哪儿?
信息是苏言溪发来的,这个所谓的约好,萧寒不敢苟同。
昨天下午苏言溪的电话打来的时候萧寒刚离开医院准备去公司,打算休假,他得把手头的工作都处理完,其实他想做甩手掌柜的,可惜条件不允许。
号码是个新号码,所以打进来的时候他也没多想就接通了。
“寒,是我,言溪。”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萧寒的眉毛立马皱成了一团,声音没有刻意,却自动结冰,“有事?”
“没有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我们虽然做不了夫妻,好歹也青梅竹马--”
“有事说事,我很忙!”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钟,就在萧寒准备挂断的时候,苏言溪的声音传过来,“见个面吧,我在藏。”
“见面就不必了!”萧寒当机立断地挂了电话,可是苏言溪很快就又打了过来,第一次他给切断了,她又打来第二次,第三次,孜孜不倦,锲而不舍。
最终萧寒还是接了这个电话,一张脸已经冷得跟夜更的寒霜,“有事就说事!”
“去年云开受伤导致流产。”苏言溪只说了这几个字,然后就不再向下说。
萧寒浑身一颤,似是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他将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很紧张地又看了看前面开车的刚子,刚子正在专心开车,没有留意他。
压低声音呵斥,“你想干什么!”
“藏,我等你,不见不散。”这次是苏言溪潇洒地挂了电话,甚至萧寒都能想象的出来她此时那张丑陋而又恶心的嘴脸,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跟那些耍手段玩心计的女人一样了,简直令人作呕!
愤怒,羞愧和不安,一时间像是汹涌而来的海水,一瞬间就将他团团围住,他深陷其中,奋力挣扎。
刚子应该是真的没有留意他,车子开到了公司,他也去了办公室,空调已经修好,可他却依旧将温度调到了16度,将整个身体都陷在大班椅里,周围冷气流窜,而他却分不清自己瑟瑟发抖究竟是害怕还是被冻得。
他在办公室坐了没有十分钟,就离开了,去了苏言溪说的地方。
“你想怎样?”萧寒问苏言溪。
苏言溪今天化了个浓妆,涂了个血红色的口红,媚眼如丝,勾唇一笑,千娇百媚,“单身男女,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
萧寒静了静神,如果不是良好的家教,他已经将桌上的咖啡端起来泼在苏言溪的脸上了。
“我不强求你跟云开断绝关系,但是你每天都要抽出一些时间陪我。”
“陪你?”萧寒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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