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看聂以诚看向自己的目光变成了绿色,带点饿狼的味道,便马上转移话题,拿起那叠照片的最上边一张,问聂以诚:“馨姨的毕业照,你看谁最好看?”
“我看你最好看。”聂以诚真诚无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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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江城回来,张婶便告诉聂以诚,家里收到了一张门票,是槟城大剧院的。
一位姓林的导演让助理送来,说是请陈白和聂以诚前去观看话剧。
张婶收了,并告诉送票来的助理,聂以诚和陈白现在不在江城,不知道在演出之前会不会回来。
那助理说没关系,导演让他送的,他送到了。回去他会和导演说的。
陈白大感惊讶的同时又大感荣幸,在第二天,便和聂以诚去槟城大剧院看戏。
虽说陈白上辈子演了无数次,但《永远的十七岁》具体台词陈白还真记不得了,只记得这是一部校园偶像戏,也是林家栋导演的一次新尝试。
故事很简单,少年爱上了少女,少女也爱上了少年。
这份爱青涩稚嫩,而坚韧顽强。
陈白上一世,凭借30岁的“高龄”演出少年感,而现在西桥年纪正轻,又刚好在热恋时期,想来演得应该激情而富有活力。
陈白从小海和小婕那里定了几个花篮送去。西桥签了青翰,但池青没有直接给西桥当经纪人,西桥的经纪人是郑婉秋。
这个当年圆圆胖胖的女孩,现在已经成为能独当一面的经纪人了。
只有陈白知道,她初入行的时候有多紧张,和她一起去录节目的时候,一路唠叨得没完,陈白都睡着了。
她还是当年那个球球,只是对西桥的管理有些严格,颇似当年对陈白的远程控制式教育。
有时候西桥会和陈白抱怨经纪人又“剥削”他啦之类,然后还说秋秋姐又给他煲了汤,不聊了我去喝烫了。
球球已经成了只有陈白才敢叫的名字,其他艺人都叫她秋姐。
只有西桥,为了显示自己的特殊,独创了“秋秋姐”的叫法。开始郑婉秋嫌这么叫有点蝶,后来听西桥叫习惯了,便不觉得有什么。
要是有一天西桥不这么叫她了,她还觉得西桥不肯和她亲近了呢。
西桥就是这样,天真又可爱,永远都像个大孩子似的。
聂以诚和陈白穿着相同款式的衬衫,聂以诚是黑色的,陈白是白色的,他们坐在贵宾席上看舞台上一幕幕众生相。
西桥饰演的少年在和少女经历一见钟情、公园定情之后,少年向少女求爱了。
“我想邀请你去天堂观赏。”
少女同意了。
舞台背景变得昏黄暧昧,出现带着天使翅膀的演员起舞,音乐如梦似幻,在这个仲夏听起来,是一种特殊的讯号。
少男和少女结合了。
舞台下方,座位上有两个女孩,她们在座位下牵了手。
女孩牵手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这个动作现在做,且又掩盖在座位之下,便有了点不一样的味道。
似乎该叫做“偷”。
她们一个高扎马尾,穿黑色短袖;一个扎了双马尾,是一套蓝色连衣裙。
高马尾的女孩若无其事,神色如常的继续看戏;而双马尾女孩则把头垂下,没有人看到她做了一个明媚的笑颜。
同样将两只手在座位下握紧的还有陈白和聂以诚。
陈白抚摸着聂以诚手上的戒指,附到他耳畔轻轻对他说:“天堂太远,我们都在人间。”
天堂太远,我们都在人间。
但有了你,人间又何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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