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礼韫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远处的女人,她的回答和决定,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这样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怎能不自私呢!
“把手枪给她!”司空礼韫微微转头,对身旁的李全孝说道。
“主人……”李存啸犹豫了,这手枪要是给了她,难免不会对司空礼韫造成伤害。
“我一向不喜重复第二遍。”
李存啸眸子微沉,给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并向司空礼韫身旁走近了些,以防突然。
女人接过保镖递过来的手枪,冰冷的器械透过她的皮肤,渗入到血液,至骨髓。
她转身,看着身后腼腆害怕的司空寂漓,微微一笑,蹲下身子了,轻声地安慰道:“寂漓别怕,妈妈在呢!”说话间,一边抚摸着司空寂漓的头发,想要以此来安抚小寂漓不安的心。
“妈妈~”小寂漓扑进女人的怀中,轻轻地蹭了蹭,虽然他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但是让妈妈流眼泪的就是坏人。
“寂漓乖……”女人忍不住将臂弯收紧了几分,想要将怀里的这个小东西,揉进骨髓。
可这样温馨的一幕在司空礼韫看起来,确实非常的刺眼。
这个女人,不配拥有这样的温馨。
因为她此刻的幸福,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是用心柔的命换来的。
四年前,要不是司空渊濡把他们藏了起来,他当场就应该要了这个女人的命,怎么还会让这个贱种出生在这个世上。
“我的耐心不多。”司空礼韫残忍地打断了这离别一幕。
女人紧紧咬着牙齿,强忍着自己不哭出声来,她慢慢的松开了小寂漓,有着跟司空礼韫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孩子却越来越模糊……
女人猛的站起身来,吸了一冷气,强忍着胸口的窒息感,转身看着那个她深爱的男人。
美眸中依然还残留着爱恋,哪怕今天他是来索命的阎王。
如果说,司空礼韫爱极了那个女人,那她,就是爱惨了司空礼韫。
今日的一切,她早已经料到,也做好了准备,只是……
她转头,微微垂眸,看着害怕的小寂漓,微微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
她早已经料到,也做好了准备,只是她舍不得啊!
尽管她再怎么忍耐,豆大的泪珠依然夺眶而出,掉落在她白色的裙摆上,开了头,便再也止不住了!
她喜欢的是粉色,是公主粉,但是那个女人偏爱白色,从此,她的衣柜里放满了白色衣服……
“礼韫,是不是我们俩个死一个,你就会放过另外一个?”女人问道。
“是!”司空礼韫淡淡的回应出声。
女人微微一笑,却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掌心中的手枪慢慢收紧,转过身来,再次对上那张与某人极其相似的琥珀色,上天已经赐了她四年的幸福,足够了!
“砰!”
庄园中响起了一声枪声,随着一个稚嫩的哭喊声……
……
自此,司空寂漓被带到了英国,终日在司空礼韫的仇恨下过着非人的生活。
自小,只要他对一个东西或者什么有什么喜爱的表现,司空礼韫就会亲手摧毁它。
他怕,怕司空礼韫会出手作出对这个女人什么不利的事。
就如当初他对一个女佣表现出稍许的依赖,突然有一天,那个女佣残忍的被肢解散落在他房间的每一处……
现在的他,有能力保护她,但仍然患得患失,怕伤害到她丝毫半分。
红狐无力的闭上了双眸,沉沉的睡了过去。
听到身旁安稳的呼吸声,司空寂漓忍不住再次拥紧了几分,女人,你是我的!
……
☆、69:犹如最高贵的黑天鹅
等红狐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了,而她,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司空寂漓的病床上,暖和的棉被下任然赤裸。
红狐坐起身来,露出外面的手臂紧紧拽紧棉被,看了一眼房顶白色刺眼的灯光,有些茫然,不知她到底睡了多久?
等红狐扫到沙发上的司空寂漓时,他已经换上了一件白色衬衫,威廉拿着笔记本电脑在他面前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语……
许是司空寂漓与威廉二人太投入,并没发现她的醒来,红狐也不出声,目光扫了一眼沙发周围,却不见她的银色礼物,还有……内衣。
红狐一想到此前在那张沙发上发生的事,小脸猛的一下涨了个通红。
她很想出声,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浑身赤裸,又觉着不妥。
喉咙的不适传来,她扫了一眼床边桌子上的水,伸手拿过,仰起雪颈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等一杯见底,红狐低头放下水杯时,司空寂漓和威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都看着她……
红狐有些难为情,特别是对于司空寂漓。
她连忙将水杯放下,躺身缩进了被窝。
司空寂漓嘴角轻扯,琥珀色的眸子微眯,这个女人,该不会是在害羞吧?
“你先下去吧!”司空寂漓对威廉说道,接着起身,走向病床。
威廉阖上了电脑,将沙发上的一些报表资料收好,转身离去。
“女人,你要把自己闷死吗?”司空寂漓看着高高隆起的棉被,不免觉着有些好笑。
红狐沉默:我就是闷死也不想被你笑话。
“女人,你要是再不出来,我不介意使用些强硬的手段‘请’你出来!”司空寂漓佯装生气道。
棉被下的红狐想了想,犹豫了好大一会,还是掀开了被子,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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