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响起了程辉远的笑声:“夏冬,你不是女人。”
是女人就该吃这一套?就该为他强势而霸道的行为所迷倒?他应该是这个意思。
“你对方美媛用的也是这招?”夏冬显然不打算放过他。
“当然不是。”程辉远看了看夏冬:“除了你,还没有哪个女人让我花费过心思。”
“真荣幸。”夏冬冷笑道:“苏小姐有您这样的舅舅真是幸运,为了让她得到心爱的人,您付出的代价简直无法想象。”
“没错,我开始接近你时只是为了晓晓。”程辉远坦白地承认:“不过现在我开始奇,为什么像你这样一个独立的女人,会甘愿回到何意轩的身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这之前你们已经在协议离婚了。”
这真个难以解释的问题,夏冬抚着额头:“没错,如果没有你们从中作梗,也许我们早已经离婚了。对一桩婚姻来说,有时候外力的侵入并不能结束它。更何况是刚刚那种卑鄙的威胁手段,你认为我会顺从吗?”
“是吗……”程辉远漫不经心地笑:“夏冬,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个敢打我两次耳光的女人?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对我。可是我居然都忍下来了,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不过我既然以前没有动你,现在也不会。道理很简单,如果刚刚那些人是我派来的,你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
再聪明的头脑也有可能被仇恨所蒙蔽,程辉远以前的所作所为让夏冬无法原谅他,所以很自然地会将一切恶行都推到他的身上。可是他刚刚说的没错,他没必要玩这种小把戏,只要他程辉远一句话,夏冬这个名字有可能一夜之间就会消失在世界上,一点痕迹也不会留下。
谈话陷入了僵局,看着车窗外闪过的灯影,夏冬沉默不语。
君子有可能只做错了一件坏事便被唾弃,而小人往往只做一件好事便会被人传诵,程辉远显然是后者。不过夏冬却仍不能原谅他,就算刚刚的事不是他所为,可以前的种种恶行也无法让人一下子释怀。
车子开到了一幢公寓楼下,程辉远扶着夏冬下了车,顺手将从医院拿回来的外伤药从车里带出来。
“这是什么地方?”夏冬忍住疼痛道。
“我家。”程辉远回答的十分简练:“我知道你不愿意,不过比起我们一起去酒店开房,在这里替你上药显然更合适。”
这是程辉远的厉害之处,夏冬无法反驳。
公寓装修的很豪华,十分符合他的风格,深蓝的色调和花纹繁复的家具让人眼花缭乱。
“你先坐一下,我马上就来。”将夏冬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程辉远放下手上的东西进了洗手间。
茶几的花瓶里插着几朵百合,有阵阵幽香飘来,从医院拿回的瓶瓶罐罐就放在旁边,程辉远的车钥匙以及他的电话。夏冬还记得刚刚在车上时,他的电话一直在嗡嗡地响。
房间里很静,只有卫生间里传出的水声。这让夏冬的头脑在混乱中开始渐渐清醒,她从年会上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个时候说不定大家正在找她,或许她应该先给他们打个电话?
桌上的手机又开始嗡嗡地响起来,屏幕上跳跃着的名字居然是:康浩楠。
夏冬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接起了电话,还未等她出声,话筒中便传来熟悉又焦急的声音:“程总,夏冬在你那里吗?请她接电话。”
“我就是……”听到他的声音,夏冬的心微微刺痛起来。
“夏冬?”康浩楠一下子就听出了她的声音:“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受伤?”
“我很好,没事。”夏冬忍住心中的异样道:“现在在程辉远的家里。”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片刻,当康浩楠的声音再传来时,却是无比的果断坚定:“在那等我,马上去接你。”
放下电话,夏冬有些怔忡,为自己刚刚莫名软弱情绪,也为康浩楠从未有过的焦急语气。
“谁的电话?”程辉远在她身后问道,手中拿着干净的湿毛巾。
“是康总。”夏冬看了看那毛巾有些迟疑地道:“他说马上来这里。”
程辉远沉默了片刻,将手上的毛巾递了过来:“先把药擦了再说。”
膝盖、小腿、手肘、脚踝,夏冬身上,只要是□在外的皮肤几乎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和淤血。
夏冬自己将伤口处用毛巾擦拭干净,程辉远便用沾了药水的棉签替她消炎。
伤口处痛的钻心,只要棉签涂过的地方,都火辣辣地像要起火一般。夏冬忍受着,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痛就喊出来,”程辉远皱着眉头嘲讽地道:“夏冬,你这样一点也不可爱。”
“对不起,”夏冬微微地吸着冷气:“我实在不会扮可爱,要是你感觉麻烦,我自己来就好。”
程辉远没有说话,皱了皱眉头,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这个女人不会撒娇,也从来不去依靠别人,她仿佛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默默地忍受着一切,也习惯了承受所有的痛苦。从来不去抱怨,只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力的补救着生活带来的伤害。
他这一生中从来不缺少女人,或者娇弱,或者可爱,或者风情万种,她们不停地满足着他的自尊和需要,也都有着同一个特征:顺从。
这样的顺从助长了他的自大和不可一世,这样的顺从也让他越来越看不起这些叽叽喳喳的女人们。小小的礼物,或者一点体贴的表示,她们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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