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
是……遇到聂辛的地方。
沈明渊睁大眼睛,在意识到发生什么以后,猛地转身,朝着记忆中的某个方向快步跑去,一边跑一边朝着四处寻找、张望。
聂辛、聂辛……
就是在这里,就是这样的天气,他一觉醒来,正好撞见了重伤的聂辛。
记忆仿佛就在昨天,沈明渊并未走多远,很快就好到了那棵格外粗壮的树。
手掌抚上粗糙的树干,旁边开了些漂亮的花,就是在这里,聂辛靠着树干坐下,鲜血染红了杂草和花瓣,然后对着自己狠狠威胁,逼自己救他的命。
沈明渊也靠着树,朝着另一个方向坐了下来,安安静静地等待。
直到天色变得昏暗,也没等到哪怕一个人影,倒是等来了寻他回别邸吃饭的仆人。
沈明渊看着一桌子菜没有胃口,早早地睡下,谁也没理。
第二天,便问了仆人今天是什么时日,然后再次去了那树边等了半日,仍旧没有等到。
到了下午,等不下去了,带着几个仆人飞回沈家主宅。
迎鹤台上空无一人,没有人等他,也无人知他今日回来。
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他曾问过沈和光,大哥怎知我今日回来?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有什么瞒得过我?
他信了一时,回头再细想时,却觉得沈和光不可能算到他回来的时日。趁着其它分神与业纠缠时,便以自己的猜想又问了一次。
‘哥哥那一日,其实并未算到时辰了才在迎鹤台等我回家,而是担忧我回不去,所以日日都守在那里等的?’
沈和光只是对他笑了,并未否认。
但今天——
他站在空旷的迎鹤台上,山风吹得衣袂猎猎作响,站了许久,也不见一个人影。
沈明渊就这么怔愣着,直到仆人喊了他好几声,才回过神来,直直冲着家中疾走而去,寻找沈和光的身影。
“少爷,您在说什么傻话呀,老爷就您这么一个儿子,就算和旁系的同辈比较,您的资质、修为也是最拔尖的那个,哪儿轮得到旁人做这个大少爷?”
“胡说八道!!”
他冲到藏机阁,急急来到窥天镜前,想要探寻沈和光的下落,却只见到一片茫茫迷雾。
心脏狂跳着,某种可怕的预想浮上心头,沈明渊没有直接停下,而是又用窥天镜查看起了西陵门、天枢院、异人谷、千金台的情况,寻找着秦焕之、贺洵、殷左圣和聂辛的身影。
能够瞧见四个门派的现状,井然有序,没有任何外争内斗的情况,都是他记忆中的样子,却唯独不见他要找的几个人的身影。
进一步以人的姓名字号、生辰八字寻找这四人,得到的同样也是迷雾一片。
不可能,这不可能……就算他们都死了……
沈明渊急火攻心,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便灵气紊乱了,他一拳砸在窥天镜上,周身爆发出一股蓬勃的可怕灵力。
霎时间,雷霆劈落、天降冰刃、烈火随着猛长的枝叶蔓延一地,沙石伴随疾风席卷而过,将一切混乱的力量交织在一起。
藏机阁的仿佛法阵瞬间便被触发,如无形铁网般将整个建筑及无数法宝护住,这才躲过一劫。
沈明渊瞳孔紧缩,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心脏撞击胸腔的声音在耳内叫嚣着,聒噪又恼人。
不会……
一道银白的身影宛如流行,眨眼间便从沈家的藏机阁飞s,he而出,瞬行千里。
沈明渊连闯数个门派,几乎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仍是一无所获。
最终他来到那个记忆中的洞x,ue,却连噬魂兽的影子都没见到,没有结界,没有魔兽,没有被人私藏的宠物。
在他终于崩溃地跪坐在地时,一样东西从身上掉了出来。
那是他一直随身携带的乾坤袋,看上去沉甸甸的,仿佛装了不少好东西。
沈明渊定定地盯着它看了几息,而后猛地伸手抓起,就像是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将里面的东西一个个抖落了出来。
他还未离开沈家,没有洗劫藏机阁,乾坤袋怎么会是放了许多东西的?!
随着几声轻响,一个木质的折扇掉落在地。
而后是一个银铃,一柄弯刀,以及一个落在中间最是不合群的鬼蝶虫蛹。
太好了……
沈明渊忽然松了一口气,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没疯,他的记忆没错,这一定是他们的东西。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摸向了自己的心口,一道金色的法阵随着他的触碰亮起,那是聂辛临走前留在他身上的东西。
是真的,都是真的,可自己却不知为何来到了这里。
沈明渊拿起这些信物,走出洞x,ue,抬头看向广袤的天空,直到被太阳晃得眼睛酸涩了,才闭了闭眼,重新低头。
在他的身旁,是被偷偷带出,或者说光明正大带出来了的窥天镜。
可活死人、医白骨、扭转乾坤的窥天镜。
只要有信物在……只要他们的气息还未最后消失,只要他还是天道,他还有力量……
就绝不会允许他们从此消失!
沈明渊跪坐在地,几道灵光自手心窜出,直s,he镜面,霎时间天现异象、奇光环绕,窥天镜的镜框在灵光的照耀下如转轮般转动起来。
灵窍,气运,寿元,神魂……
还有,至纯j-i,ng血!
一道风刃闪过,割破了沈明渊的手臂。
不就是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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