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不把身体保重好,拿什么去找兜兜回来?”陆庆之接过碗,小小的挖起一勺喂进我嘴里。
“张口。”
我见推不过去,所幸自己接过,三下五除开往嘴里塞去。
“好了,说说看现在什么情况?我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只要一想到我那么小的孩子还下落不明······我便生不如死。
哥哥伸出在我额上探了探道:“我盘查过了,那人离了如春楼径自出了城,许是往南方去了,我已经派人一路追踪,有什么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哥,咱们家早前有没有结过什么仇家?”
林天瑞垂首想了想道:“爹爹从前拜任大理寺少卿之职,参加审理过的案件没有千件,也有几百,要说得罪过人,肯定会有,可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仇家会等到爹爹离了那个位置二十来年才动手,所以,应该不是官场上的仇怨。”
“那别的呢?”
“要说别的,那最大的仇家,便是拐了你离家的齐老五,可我瞧着他对你也并非那么绝情,否则也不会将你抚养长大,况且我虽然缉拿住了他,也并未对他做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会是他······”哥哥食指轻轻摩砂着鼻翼道。
“要说起仇家,哥哥我倒是有几个,但是现在线索实在限,一切要等排查结果出来才能下结论,你且等两日。”
我点了点头,思想着近几年来在平安县里自己可曾无意间与人结下什么仇怨?忽的心头一跳,我瞪大了眼瞧着陆庆之。
“庆之,要说仇家,想必这世上最恨的我人当属祝新月······她那双怨毒的目光,我不会看错,哥哥,你说会不会是她?”
“单从动要上来看,她却是有嫌疑,可是庆之前阵子就已将她送往青州,她并没有作案时间啊,且那日目击者都称瞧见的是个男人将兜兜抱走的。”哥哥紧皱着眉头道。
“祝新月确属最大的嫌疑者,虽然我亲自将她送回了青州,可也不能保证是不是她是离开之前便已布置好了一切,只是目前来看,还是找不出什么疑点来,她身边有我的人,我已经安排下去紧紧盯着她,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们都会知道。”
“妹妹,爹娘的遗体我想先行火化了,待兜兜寻回之后,咱们再护送二老回去老家安葬罢,落叶归根,我想老人家也是希望回老家看看。”
我点了点头,爹娘因我而背井离乡,大约连客死异乡都是因为我,想着便难受的紧,我这种人,大约便是人们常说的扫把星罢?什么人一旦和我有了交集,都会遭逢变故······
“一切还未可知,三娘你莫急着给自己背上枷锁。”陆庆之仿似看穿我心中所想,温暖的大掌将我手指握在其中,眸色温柔的道。
“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太过大意,如果不是我那么早就将防卫撤离,兴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妹妹你将将回到这个家里就叫你承担这种常人不可承受的苦难,都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们!”
“不,哥哥,你莫要如此,当下最要紧的是找回兜兜,为爹娘报仇,你没有做错什么的,待到兜兜回来,我们亲自送爹娘回家,好不好?”
泪水顺着额角滴下,哥哥仰起头狠吸了几口气,转头道:“仵作查探过了,爹娘是中了一种叫做青花的毒,这种毒草只长在边城的漠河之中,食之立时便可毙命,可此物虽毒,却也不难买到,在咱们平安县里许多人家便是用此物来毒耗子,单从此物上难以找到突破口。”
“你说边城?”陆庆之疑惑的问道。
“是,青花草只在边城漠河中生长,别处极少见到。”
“祝新月一家二十年前便是祝发配到了边城。”
“多加些人死盯住她!”
“好!”
“但是咱们也不能放过其他线索!”
没多大会子,外头有人来报,道是爹娘的尸体仵作已经查探过,家属可以先将尸体领回来先行落葬。
哥哥闻言,一时悲从中来,转过身便进了书房,随后书房里便传来一阵极为压抑又极为悲痛的哭声。
触目所及,苍凉一片。
如果曾经他们不曾给过我那样的温暖,待他们离去之后,我不会如此不舍。
如果曾经他们不曾给过我那样的感动,待他们离去之后,我不会此此难受。
如果曾经他们不曾给过我那样的守护,待他们离去之后,我不会如此徘徊无助。
生命无常,可是爹娘走得太快,太过突然,我甚至来不及告诉他们,我,深爱着他们······
我身穿素白的孝衣,和哥哥一左一右各捧一只引魂灯,身后是爹娘用白布盖住的身体,火化的地方选在城外苍南山脚,干柴围绕着爹娘的身体垛成高高的一圈,火舌呼啸着将他们吞没,透过朦胧的烟,我似乎看见他们微微笑着朝我招走,同我道别。
“不要走,爹爹···娘亲···不要走···”当火势越燃越迅猛时,那阵撕心裂肺的疼痛阵阵袭来,我恨不得冲上去,紧紧将他们拥入怀中,似是这般,便能留住心中那抹暖意,这世上对我好的人不多,可为何他们还要一个一个离我而去?
陆庆之紧紧将我圈在怀里,任我再如何挣扎,也移不出分毫。
阿梅是爹娘新收的干女儿,亦是披麻戴孝跪在爹娘身前,哭得几乎伏在地上,爹娘待她犹如亲生女儿,失去的痛苦,她感同身受。
大火散去,哥哥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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