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家言之有理,但是我还是想相信我娘。”
我微笑着回道,手指轻轻抚着兜兜温暖的小手,那魏鸿转过头来定定瞧着兜兜,忽然朝他做了几个鬼脸,惹得小包子立时哈哈大笑起来,气氛一下子便缓解了许多。
“这事也不着急,老婆子还想要再想想看,待那冰人馆里传来消息再说。”
何婆之这么一说,几乎等同于拒绝了他,我心里一松,哪知末了又听她道:“对了,你这侄子回来平安县不久,可曾找到事做?”
老东家忙道:“不曾不曾,老姐姐有什么指示尽管说!”
“那就好,老何家迟早是要办喜事的,我老婆子老早便想着将那后院再翻新一下,还有铺子里也缺个能做粗活的,若是魏鸿不嫌弃,到是可以先来试工一个月,月钱你说多少,老婆子便给多少便是。”
我脑中一时只觉得万马奔腾。
明明说着不着急,再看看,可又叫人来府里帮工,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吊得人家不上不下的,老婆子您到底打的哪套拳呐?
老东家一听,喜出望外,连连道好。
那汉子也是满脸喜色的应承下来。
☆、三十三:添新坟
前脚送走他两个,何婆子后脚更拖住我出了门:“林小七,好好看着兜兜,一会铺子里有什么事情你尽管拖到明后天,但是我的小乖你可得给我瞧好了,少了一根毛我都要叫你赔的!还有,不许抢他的糖豆豆!”
林小七一脸绝望的看着我们出门道:“大姑,您怎么能这么看我?我眼光这么长远的姑娘,像是能看中小屁孩零嘴人吗?”
“像!”兜兜朝她翻个白眼,警惕的将糖豆子藏在怀里。
“何璟,你个小王八蛋,看小姑姑我怎么收拾你!”
身后传来二人嘻嘻哈哈的打闹声,我回转头看去,只觉得阳光分外明媚,世界如此美妙,心里满满胀胀的全是无限的力量。
“今天和他们约在德富楼,咱们这会子去正正好好,趁着时间还早,还能多相看两个。”何婆子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个小本子道:“你且瞧瞧,这是人家冰人馆给我的名单,看中哪个咱就相哪个,不行就按顺序来相就是。”
“娘,那今日那个叫魏鸿的汉子······”我欲言又止,既然您老瞧不上人家,还招到家里来做工?那不是招人恨么?
“那人老婆子一时半会也瞧不真切,你说这世上真有见钱不眼开的,我还就一点不相信。”何婆子想了想说。
“若他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我倒是放心些,供给他吃喝,再晓以厉害,叫他安心入赘到我何家来,若他是个家财万贯的,我也放心,左右也瞧不上咱那两个臭钱,可偏是个不上不下的,这就要好生看看了,若他真心只想谋一人终老,那老婆子便成全他,当然,若是这当中咱们文娘瞧上更好的了,那就更好办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到也明白几分。
德富楼同平安酒家一样,做的是饭馆儿的营生,只他这地界更靠近集市一些,价格更为平民一些,所以生意也更为火爆一些。
我和何婆子一踏进那德富楼的大门,便叫小二领进一包厢里。
一进门,那日所见的媒婆便站了起来,拉了拉正饮着小酒作一脸陶醉模样的后生。后生后知生觉的站起来给我们让坐,待得坐定,媒婆从开始施展她那三寸不烂之舌,将那后生夸得不似人间之物。
“哎哟,老姐姐,这回我给你们介绍的这位,可当真是咱们平安县是首屈一指的才俊了,十二岁上头就考中了秀才,才情横溢,父母双亡,貌若潘安,年轻力壮,秉性正直······”
不知道什么时候连父母双亡这种事情在相亲界也成了可圈可点的优势了?
才俊摇头晃脑的听着媒婆的夸赞,受用无比,待那媒婆说完,他那两眼便频频望住天花板,高不可攀的气势叫那媒婆一时脸便黑了下来,暗里扯了扯那才俊的衣裳,不停的跟他打着眼色,才俊不明所就的瞧她,“你扯我衣裳做甚?刚刚可是眼睛抽筋了?我跟你说啊,年纪大了就是这样的,尽快找个大夫给瞧瞧晓不晓得?要是将来你眼睛瞎了,我看你这生意还怎么做吗?”
“呀,千万不要影响我这终身大事才好啊!”
媒婆生无可恋的软倒下来,歉意的瞧了瞧我们,又对那才俊道:“你那秀才是怎么考中的?”
才俊洋洋自得的道:“这事说来也是巧,那日考场里四十几个学子,偏叫我在结束之前捡到一张卷子,当下便提笔将自己的名字写下交了上去,嘿!还真老天开眼,合该我中秀才······”
才俊正说得涛涛不绝,媒婆与我们交汇个眼神,一言不发的喝起茶来,待那才俊说完,见无人响应,也觉得面子实在有些挂不住,便骂了几句娘,愤愤离去。
后头又相了几个,俱是不欢而散。
“唉,还是回头好生看看那个姓魏的吧,兴许是我老婆子想得太多也不一定。”出了德富楼,何婆子感叹一声,看路边有人在卖糖炒粟子,便给兜兜买下一包抱在怀里回了家。
魏鸿第二日大清早便来了,手脚勤快的将后院堆些年头的碎石头一一铲出去,又将我在角落里头种的那小片菜地翻了一翻,中午吃饭的时候装了一碗饭自顾蹲去角落里吃。
“阿鸿哥你怎么不来挟菜哩?”林小七见魏鸿如此上道也是十分高兴,手里头有什么粗活重活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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