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充斥着整间酒楼,十分浓烈,闻着叫人恶心!
齐慕阳直觉得脑子很疼,眼前所有的人都在晃动,无数重影在他眼前交织出现,微微摇头,强让自己打起精神,挣扎着抬起手,直接指着刚准备带走净缘的那名捕快,声音极其虚弱,断断续续地说道:“他,他也是——也是无尘大师的人。”
方少意刚一开始还有些齐慕阳指着那名捕快,究竟是什么意思,再一听齐慕阳这话,立马就明白过,目光落在那名捕快身上,瞧着那捕快正抓着净缘小和尚的肩膀,眼神闪烁不定,看那样子倒很是紧张。
“江大人,这个人我带走了。”
话音刚落,跟着方少意一同前来找齐慕阳的几名侍卫,立即将那名捕快拿下。捕快倒是准备逃跑,可他心里清楚,眼下这局面他根本就走不了,只能是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望着府尹,急声问道:“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其他捕快看见这侍卫抓走他们的同伴,自然也大惊失色,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带走杀死林晓的少年,反而还要抓走方元。
“为什么要抓我?”
“是他杀了林晓,为什么要把我带走!大人,你要救我,我是无辜的!”
齐慕阳听见捕快分辨的声音,嘴角一勾,苍白尽是鲜血的那张脸满是嘲讽之意,又朝净缘伸了伸手,示意净缘过来。
净缘急忙跑到齐慕阳身边,紧紧抓着齐慕阳的手,看着那满脸鲜血的齐慕阳,一直不停地哭着,急声说道:“齐慕阳,你不要死啊!千万不要死啊!”
死,我怎么会死!
听见净缘的话,齐慕阳脑子里浮现这样一个念头,就眼前一黑,再什么也不知道了。
……
“水,水——”
齐慕阳直觉得自己喉咙处像是火烧一般,脑袋也很疼,很疼,挣扎着睁开眼,那明亮的光线刺得他眼睛生疼,喉咙处的干涩更厉害。
一直在屋子里面服侍照顾齐慕阳的巧儿听见这个声音,脸色一变,急匆匆地跑到床榻旁,看见已经醒了过来的齐慕阳,眼眶泛红,泪水忍不住就流了下来,喜极而泣地说道:“少爷,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眼前突然窜出的一个人,这张脸看着倒有些熟悉,再仔细一看,想知道面前这人究竟是谁,脑子却疼得厉害。
这里是哪?
怎么回事?
记忆最后的画面好像是考古的时候,陵墓塌了,那一块大石头砸了下来!
天昏地暗,他好像死了,也好像没有死。
可是考古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要考古?
莫氏是谁?
槐树胡同的宅子?
巧儿看见齐慕阳醒了过来,心里正欢喜,并没有注意到齐慕阳惊疑不定的目光,想到刚才齐慕阳说要喝水,又急忙叫丫鬟给倒了一杯茶过来,并说道:“少爷,你这睡了快两天,又是发着高烧,大夫说你身上的伤并不致命,不过你脑袋被人狠狠踹过,又受过重击,究竟如何,还要等你醒来之后再看。”
“对了,你们赶紧去告诉老太太一声,还要让大夫也过来看一下!”巧儿又对屋子外面的丫鬟吩咐了一句。
齐慕阳身上的伤口依旧在隐隐作疼,看着眼前这女子他并不觉得陌生,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股熟悉感,就着女子的搀扶,连喝了好几杯茶水,又躺回床上,一句话也不说。
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
齐慕阳脑子里只觉得一团乱,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巧儿一看齐慕阳直直地盯着他,眼神看着有些陌生,也有些熟悉,说不出的怪异,心中有些不安,上前问道:“少爷,你怎么了?”
齐慕阳望着巧儿那张脸,嘴唇一动,问道:“你叫巧儿?”
巧儿听见齐慕阳这话,心中一惊,有种很不安的感觉,急忙点头应是,又说道:“少爷,我是巧儿,怎么了?”
“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叫巧儿?”
齐慕阳喃喃说了一句。
这话像是在问巧儿,又像是在问他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面前这女子的名字,虽然说女子看着有些面熟,但他好像是第一次见这女子。
巧儿看着齐慕阳那茫然的眼神,又听见刚才齐慕阳那句话,顿时吓得不轻。
想到那天看着方家少爷将浑身鲜血的少爷给送回来,那整张脸都是血,身上伤痕无数,脑袋上都有裂开的伤口,那血一直流,哪怕是结成痂之后,血也没有止住,十分吓人。
巧儿心中十分慌乱,强做镇定地望着齐慕阳,细声问道:“少爷,当真不记得我了?”
齐慕阳脑子有些疼,越想就越疼,身子一动,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根本就没有一点力气,实话说道:“只是觉得你有些眼熟,好像见过你,又好像没有见过你。”
“对了,槐树胡同在哪?莫氏是谁?”
巧儿看着齐慕阳那眼神茫然,又听见后面几句话,心中已经是酸涩难受,落下泪来,捂着嘴哭个不停,再一看老太太得知齐慕阳醒过来的消息,急忙赶了过来。
“慕阳,醒了?”
林老太太就着林嬷嬷的搀扶,几步走到齐慕阳身边,坐在床沿,看着脸色苍白,头上还缠着纱布的齐慕阳,心里十分难受,不禁回想起当初齐慕阳第一次进齐府的那个晚上,也是出了那可怕的事。
想到齐慕阳这些年经历那些苦难,心里就十分心疼。
“怎么样,慕阳好些了吗?”
齐慕阳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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