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以前就你横,现在总算有人能降得住你。”说话的是他八姐沈淑欢,就是刚刚第一个表示不满的人,也是小孩他妈,从小没少和他犟过,当然,也没少因为他的原因被她妈打骂过。
“可不是,郎朗,待会可记得跟你舅舅要礼物。”他五姐沈淑华适时补刀。
七姐沈淑平在一旁笑得最开怀,还不忘提醒其他姐妹注意下,老太太还在这呢。
老太太刚就一直等着小儿子回来,见人到了,立马放下牌往多日未见的儿子那走去,“郎朗,你舅舅刚回来,累着呢,别烦他,快下来。”
老太太发话了,覃朗可不敢不听,乖乖跳到地上,摇晃着沈见庭的手,“舅舅,有给我带礼物吗?”
沈见庭两手插着裤兜,听罢,一只手伸出来给了他一个暴栗,闲庭信步走到老太太身边,亲昵地揽过她的肩膀,“都跟您说我要过来了,还打那么多电话干嘛?”
老太太虚掐了他一下,“还不是怕你又骗我!”
沈见庭被噎了下,没再继续这话题,扶着她回到麻将桌上,也不管几个姐姐的怨怼目光,明目张胆地帮着老太太,短短十分钟,输了一个早上的老太太总算赢了一把。
老太太高兴了,立马吆喝着再来一局,几个女儿见此,只能陪着。
沈见庭帮了一半后便跟老太太说要上楼去,老太太点头,“去吧,待会开饭了叫你。”
*
老爷子在书房里听曲儿正听得入迷,沈见庭进来时他还没反应过来,等到他叫了声‘爸’,老爷子才幽幽地睁开眼,微撇着嘴往门口望了眼,瞧见来人是他后,‘嗯’了一声,声音厚重。
沈见庭在他旁边坐下,也没出声,安静地陪他听着曲。
唱戏人咿咿呀呀,配着调子,说的虽是本地话,还是难以让人识清唱的是什么,不过老爷子就不同了,听得有滋有味,不时跟着哼一哼,看得出,心情很不错。
戏曲告一段落后,老爷子总算搭理起自己的小儿子。
“你妈让你过来?”
瞧瞧这话说得,好像没他妈提起他就不会过来似的,在老爷子心里他到底是有多没心没肺呀?
沈见庭清了清嗓子,“没,刚好出差回来。”
老爷子又是一‘嗯’,坐直了身子,“贤真在美国的项目出了点问题,他回来的时候你多帮衬帮衬。”
沈见庭皱了下眉头,没给话。
老爷子睨了他一眼,“有意见?”
沈见庭翘起二郎腿,实话实说,“是。”
“怎么说?”
“你让我帮衬,是想让他在我公司底下,还是你的?我的不对口,你的,我可没权利。”沈见庭把玩着手机,不动声色道。
老爷子眯了下眼,锐利的眸子似乎看透了一切,嘴唇瓮动了几下,没继续说下去。
正好家里的佣人上来叫他们下去吃饭,才化解了刚刚那短时间里的沉默。
沈见庭两手又插着裤兜,落后一步走在老爷子后边,身高的优势,让他可以明显地看到老爷子头上那密密麻麻的白发,白得刺目,膈得人心闷。
两人一下去,老太太便感觉出他们之间的异样,只是作为女人,工作上有些事她还是不好插手,便只当看不见,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招呼小辈们吃饭去。
饭桌上,有了小覃朗这皮球,气氛也没那么尴尬,大家相安无事地吃完一顿饭后,便各自散开了。
覃朗跟着沈见庭回了他房间,趴在他床上,拿着他妈的手机玩着游戏。
沈见庭见了,伸手将手机给夺了下来,退出了程序。
覃朗‘啊啊啊’嚷嚷起来,起身便想把手机夺回来,但都被沈见庭躲过,他抓住他挥舞的两只手,将人压到自己右腿上,用左腿压制住了他。
“又跟同学打架了?”
今天不是周末,上二年级的覃朗本该在上学的,但因为跟同学打架已被学校勒令回家好好反省,这种事对他来讲是家常便饭,但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被舅舅这么一提,人立马老实了,连应一声都不敢。
“怎么惹你了?”
小覃朗一听,皱起眉,“就是看他不顺眼。”
话一说完,脑门便被人弹了一下,力气不轻,可把他给疼得,“挺有骨气哈。”
覃朗一脸不忿,愤然道,“你不也一样!”
沈见庭挑眉,嘴角带笑,“呵,怎么说?”
这话阴阳怪调的,听得覃朗心里一阵发毛,说起话来都打着颤,“他、他们说的,说你小时候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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