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姜爷的爸爸妈妈早就去世了,但黄白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竟然是以这样惨烈的方式在他们的儿子面前结束生命的。
她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半跪起身,把他抱在怀里。眼眶发红。
几乎都可以想象得出来,十二岁的姜爷缩在柜子里,是怎样拼命捂住了嘴巴,才没有尖叫出声。
而这十八年,他又是怎么一个人在黑夜里,拼命奔跑,想要躲开那个噩梦的。
她觉得心疼,无以复加地心疼。
她怀里的人忽然掐住了她的腰,那双手掌就像是蕴藏着无穷的力量,只要稍加用力,就能捏断她的身体般。
可是,他没有。他在隐忍。
黄白想,原来这个男人心里有着这么沉重的悲伤。
那他平时所表现出的吊儿郎当和无所畏惧,会不会只是一层自我保护的面具呢?
不想让别人看透自己的软弱,不想把自己的悲戚披露在外人面前,只能用无所谓的模样来掩饰眼底的失落,和心里的迷惘。
然后,他依旧是这个组织的组长,带领着众人,手握利器,面对黑鬼时,不畏惧,不退缩。
因为他要用黑鬼的热血,来祭祀他失去的亲人,乞求他们能够安息。
这个男人啊!真是让人……嗯?
扶着她腰的那只手忽然松开了些,往下移动,拽了下她的衣服。
今天晚上,他们是在医院临时被叫出去的,她当时在病房里就穿了一件轻柔的低领针织衫,后来把羽绒服套上便出门了。
刚刚进门的时候,她随手把羽绒服脱掉了。这会儿低领针织衫被他一往下扯,露出了里面白皙的肌肤。
原本埋在她胸口上“悲伤”的某男人,此刻张开嘴,咬开了胸罩,开始在她的胸脯上磨牙!
黄白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觉得刚刚的自己肯定是被某种不知名的“傻逼”附身了。她怎么会觉得这个男人心里有说不出的苦,道不尽的悲伤?
什么自我保护的面具?!那根本就是狼皮!
黄白手掌压在他脸颊上,很是不爽地把他推开,嗤笑一声,丢给他一个白眼。
姜爷难得没有得寸进尺,把人抱过来,为她把胸罩拨好,顺便摸了两把。
他低哼了声,“不怕也不烦了是吧?人都这样,只要知道有别人和自己一样苦一样悲惨,瞬间就能接受事实了。什么害怕和恐惧,都能去他妈的滚蛋。”
黄白侧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从我这找到了做心理导师的自信心?”
姜爷嘴角一歪,“这东西还需要死皮赖脸地找?你没发现,这东西爷爷多的是,那颗巴掌大的心都装不下了。”
“嗬。还真没发现。”
姜爷捏着她的嘴巴,拉过来,对着自己的嘴唇啄了口。
“怎么样?心里爽了没?没爽,爷再带你去潇洒一回?”
“嗯?”
姜爷站起身,走到屋里,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很厚的毛衣,动作粗鲁地给黄白穿上。
又抓来旁边的羽绒服裹住她,二话没说把人拽出门。
☆、第46章 风中相拥
凌晨一点钟,居民楼安安静静的。
穿着一件夹克连拉链都不拉的姜爷,牵着被裹成熊的黄白,走出了公寓。
在电梯门前停下,黄白还艰难地扭动了脖子,看向姜爷,“我们去哪儿?”
这种时候,要是某个纯情男肯定会温柔地回答,“带你去个好地方。”或者是,“跟我走,到了你就知道了。”之类的情话。
姜爷可没那份温柔。他按了电梯,头都没回,“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哪来那么多问题。”
黄白无奈翻了个白眼。
明明是能让人心生震撼的台词,愣是被姜爷说出了要干架的气势。
所以,被姜爷往楼下拽的时候,黄白脸上完全是“我再问你一句我就是白痴”的神色。
这个表情在停车场看到那辆高大的重型机车时,彻底被翻过了篇。她望着眼前的红色机车——她不认识牌子,只觉得看着造型很像机甲,问他,“这是你的?”
“不然还是你的?”姜爷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她,“你男人也是有车一族!”
黄白:嗬。
姜爷拿起安全帽,很是不耐烦地往她头上盖。虽然脸上满是嫌弃的神色,却认真地帮她把帽子拉好,还试了试松紧程度。
随后,抓来另一顶安全帽,边戴上,边说:“知道我不爽的时候,怎么宣泄的?”
黄白无知地摇了摇头。
“今天,让你见识见识。”
黄白还没反应过来,姜爷双手抓着她的腋下,把人架起来,丢到了机动车上。
随后,他大腿一跨,也坐了上去。手臂往后弯,把她的手拉过来,环抱住自己的腰。
“坐好了。”
排气管发出“pu——pu——”的声音,哗啦一声就冲了出去。
寒冬里的风吹在手背上,就像是尖锐的刀一下下刺入,生生地疼着。黄白缩了下,但还是没有放开,而是用更大的力气抱住了他。
因为戴着安全帽,她可以睁开眼睛清晰地看到黑夜里的风景从眼前呼啸而过,不断往后退去。霓虹灯就像是流星一样,“咻”地就从她眼角划过。
这种感觉很奇妙。
以前,黄白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也玩过赛车。
但那会儿都是开的越野车,从来没有试过机动车。因为她觉得这种皮包车的东西非常不安全。
可是现在,手臂紧紧地环住了这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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