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在这个公司她没有什么好朋友,更没有什么舍不得的,若真要找出一样——那就是能与向哲朝夕相处吧?虽然不能见面,但他们能在同一个地点,就隔着几层楼,只要有机会,他们能经常见面。
但,她现在有点害怕跟他见面了。
走过廊道,有人在窃窃私语。
“她被炒鱿鱼了?”
“肯定是被老板玩腻了呗。”
“呵呵,她也有今天。”
“早走早好……”
一句句不堪入耳,这些表面上阿谀奉承的人,到了最后,还不只是会落井下石?
她一贯不会理会的,可她成长了,她知道自己的无所谓只会成为这些人以为她好欺负的表现。所以,她停下来。
所有人在一瞬间噤声。
她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勾唇,明亮好看的眼眸透着几分锐利与讽刺,“有那么多闲情说别人的事,还不如好好管管自己。连自己工作都无法完成的人来说我,未免太好笑了吧?”
范可洁说的实话,公司压下来的工作,刚才嚼舌根的那几个人根本没能按时保证质量的完成,每次都到月底等别人一起帮忙加班,其实有些同事都在抱怨了。
经她如此一说,那几人瞬间缄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同事都皱眉看着她们。
范可洁收回目光,大步离开。
此时,向哲刚到地下车库,刚才他又打了一个电话给辛宇霄,辛宇霄说她应该在收拾东西,如果来得及的话,他应该能碰到她。
站在电梯里,向哲紧紧盯着红色的数字,他每向上一秒,他的心就要收紧一分。
那个笨女人!居然敢辞职!她居然想逃!
向哲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那么暴躁过,胸口剧烈的起伏。
终于“叮”的一声,不过短短一分钟,他却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范可洁,你不准走,我不准你走!
那种急切,迫使他向前,走到财务部大办公室,熟悉的座位上——空空如也。
财务部的职员都因为他的到来而屏住呼吸。
这头野兽,浑身上下散发着凌冽的气息,眼神好似能杀人,让他们不寒而栗。
辛宇霄估摸着向哲差不多到了,慢悠悠的打开办公室的门,刚好看到站在楼廊上的向哲,一脸阴沉,好似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吓得他嬉皮笑脸的话在嘴边都说不出来了。
“她人呢?!谁让你放她走的?!”向哲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
霎时,偌大的办公室落针可闻,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向哲,想起方才的范可洁,不禁开始担忧自己的前途。
“我,我以为……”辛宇霄支支吾吾,一拍脑袋,“你现在快点去追应该还来得及,她不可能走那么快。”,呼~还好他灵光乍现,不然今天非“死”在这只老虎的手里不可。
向哲英俊的面庞冷冽,轮廓好似能割伤人,转身,大步离去。
留下一脸迷茫的人渐渐回神。
“天呐!你们听到了吗?向总居然来找范可洁!”
“废话!看来范可洁不是被炒鱿鱼了,是她自己要走的。”
“呵呵,有的人,喜欢无中生有。是人范可洁不记仇,不然依向总现在对范可洁的着急样,那些人被扫地出门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
向哲走到电梯面前,电梯在一楼,他狂躁的不停按向下键,仿佛要戳穿那银色的金属。
但上方一直显示停在一楼,哪怕一秒,都让向哲内心火起。
“tmd!”
优雅的男人第一次爆粗口,猛地一脚揣在按键上,转身飞快从楼梯狂奔而下。
范可洁,你不准走!不准离开我。
有时候,我以为你是身边触手可及的阳光,但当转身仰望之时,我才发现,光很遥远,它来自于太阳……
此时公司楼下,范可洁站在路边打车。
现在不在向氏集团上班,她想租一个离水天公司近一点的房子住。
有时候给彼此一点时间,不相见,也是好的。
本来要搬出来住她应该提前跟向哲打招呼,但是当她今早走出门,看到向哲以后,又犹豫了。
她怕跟他说话以后,好不容易定下的决心又会崩塌,她太累了,想要安静。
一辆出租车停下,她上车。
远处,公司透明的大门里,在她坐定的瞬间,一双冷漠的眸锁定在她决绝的侧颜。
男人打开大门,狂奔而出。
她关上车门,“去水天公司。”
“好的,小姐。”
出租车启动。
彼此近得一伸手就可触及对方,但下一秒,她消失在他的视线。
“范可洁!”男人一失去最后的优雅,站在车来车往的路边嘶吼她的名字。
可她已经远去,没有回头。
“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范可洁自言自语,回头,透明的车后玻璃里,向氏集团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上,熟悉的一切景物都不复存在。
是她的幻觉吧?到了这个时候,谁还会呼唤她的名字呢?没有人会希望她留在那里……
自嘲的勾唇,她低头,看到手机屏幕来电显示——向哲。
辛宇霄告诉他了吗?
范可洁犹豫的盯着熟悉的两个字,心心念念印刻在她脑海的两个字,突然觉得闷。
打开窗户,冷风灌进来,吹醒她魔障的心。
即将触碰到接听键的纤细手指停住,慢慢的,她把手机放回包里,任由震动声不断折磨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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