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以为她不过是有一些女孩子的任性娇气,其实本性并不坏,但是后来他才发现,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另邻家妹妹,其实骨子里是没什么是非观念的,在她的观念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为此可以不择手段。
“可是她也说我了啊,而且话说的那么难听……”季月月委屈地说。
宁潇却坚持自己的态度:“向她道歉。”
这句话可是把季月月的心扎个通透,她想起自己在岑京手底下受过的种种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掉下来。
一旁的孙平之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为这种小事吵起来,不值当。一人退一步,大家都开开心心地多好。”
他顺手拿起路过侍者的两杯酒,一杯递给季月月,一杯递给岑京:“来来来,碰个杯,一笑抿恩仇。”
季月月将杯子往桌上一丢:“我才不喝,谁要喝谁喝。”
宁潇皱眉,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止住了。
岑京也将杯子放在桌上,起身准备离开:“行吧,既然她不愿意,那我就不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
孙平之赶紧拦住她:“别别别,都快要结束了,等会我们一起回去。”又跑过去劝季月月:“月月,这件事不管怎么样都是你先起的头,这杯酒你怎么样也得喝了,算是给人家一个交代。”
季月月看了他一眼:“你真的要我喝?”
孙平之点头:“比真金还真。”
“好,给你面子,我喝。”季月月痛快答应,说罢还趾高气扬地看了宁潇一眼。
孙平之将杯子再次递给了两人。
季月月将杯子飞快地碰了岑京的酒杯,说:“对不起。”然后猛灌了一大口。
见此情景,岑京也只得喝了几口。
喝完,季月月捂住头说头晕,顺势靠在了宁潇身上。
宁潇无法,只好将她扶起来,推到孙平之边上:“她可能喝醉了,你送他回去吧。”他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主要还是怕岑京误会。
孙平之说:“我等会还要负责撤场,没那么快走,后面有我的休息室,要不然你扶她到那里休息一会吧。”
再拒绝就显得不近人情,因此宁潇嘱咐岑京等他,然后扶着季月月先行离开。
将季月月安顿好后,宁潇越想越觉得不对。
往常一碰上季月月的事情,孙平之都是不管自己忙不忙,都会放下手头的工作满足季月月的需要,今天怎么会因为要撤场,就丢下季月月不管了?
而且他到底为什么要过来这座城市,又为什么突然跟季月月生疏起来?
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步履匆匆,回到晚会大堂,却早已找不到季月月和孙平之的身影。一时间心思更加纷乱,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却毫无头绪。
到底他们去了哪里?为什么会打电话也没人接?他开始后悔把岑京一个人丢在那里了,虽然她功夫好,但人生的意外那么多,哪能就这么随便地高枕无忧?
他匆匆打电话给丁凤婕,对方却告诉他岑京还没有回来。只能继续在晚会附近找,希望能看到什么蛛丝马迹。
到了凌晨一点,依旧没有岑京的消息。宁潇绝望地坐在晚会后台的走廊上,手锤击着地板,发泄着心里的焦躁。
突然,休息室的门开了,孙平之衣衫不整地从房间里走出来,神色漠然,左右手、脖子上带着许多血痕。
他冲过去,抓住孙平之的衣襟:“你把岑京弄到哪里去了?她现在人在哪里?”因为太过着急,说话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孙平之低着头,神情默然:“我不知道……”
突然房间里传来细小的、压抑的哭声,像是在压着喉咙哭泣,怕外面的人听到声音。
宁潇的心一下子纠紧了,他怒目而视,眼睛像是要吃人,用力将孙平之拽到身前,手上青筋暴起:“你对岑京做了什么,你还是不是人?”
☆、校园文里撩大神(14)
“是啊,我不是人……”孙平之浑身像是被抽掉了筋骨,那股张扬的精气神荡然全无,此时他神情颓丧,好像没有了生机,整个人都挂在宁潇那条抓着他衣领的手臂上,眼睛里都是绝望。
宁潇眼前一黑,觉得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深渊,他站在悬崖边上,想拼命抓住点什么。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会这样?他不过是错过了半个小时,为什么付出了如此沉重的代价?他多希望此时是一场梦境!
他不死心,拼命地摇晃着眼前的人的,“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不是真的对不对?”手中的力量几乎要将孙平之的肩膀捏碎:“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快啊!!!”
“我是畜生,我就是个畜生!……”
孙平之发出如同困兽一般压抑的哭声,浑身颤抖。宁潇手颤抖得厉害,松开了孙平之的肩膀。没了他力量的支撑,他整个人如同烂泥一样跌到了地上,继而嚎啕大呼,声音悲怆:“我错了……都怪我……我对不起她!”
宁潇眼中的光一点点暗淡下来,像是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最后一点亮光被挡住,整个人后退了一步,像是不想相信眼前的事情。
以前,他以为自己和岑京的未来还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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