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一口茶汤,又捻了一块点心慢慢吃着,没是一会儿,二楼便又来了两桌客人,其中一桌的三个男子,衣着甚是讲究,有一个似还面熟,却不记得在哪儿见过了。
叫了一壶大红袍后,那个穿着灰锦袍子的面熟男子高兴的道,“哎,你们知道不,子扬快回来了。”
子扬?荣子扬么?
我便又仔细撇看一眼,这才想起,他是李尚书的三儿子,李什么忘了,只记得小时候进过青蓝阁,荣子扬总和他斗蛐蛐。
那会儿他胖的很,一走路脸上的肉都在颤,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在弈阁塔被淘汰了,就在没见过。
旁侧一个半挽冠发的瘦男子显然是更高兴,“哈,真的啊,你哪儿得来的消息,我怎是不知道。”
李家公子嘿嘿一笑,“当然是小道消息了,不过,这消息绝对准确,最多七天,子扬他们就回来了。”
“太好了!”瘦男子一拍桌子。
旁侧那桌客人吓了一跳,纷纷侧头回望。他不以为意,喜滋滋的道,“哎,自从子扬走后,可是把我憋坏了,新买的几只蛐蛐。自己在府里瞅了半天,就是不知道找谁玩一会儿。”
另一位穿短锦的男子也是道,“可不是么,年前我弄到两只鹰,本还挺高兴的,不知怎的,就想起子扬来了,他走了也一年多了,连个音信都没有,真是怪想他的。”
李家公子点点头,“说的是啊,越长大。越觉得交心的朋友就越少,最近总是想起他,他那性子,还真是对胃口,等他回来,一定把他拽回来。咋们痛痛快快的醉他一回。”
“对啊。”瘦公子点头。
那短锦公子却是叹了一声,“哎,话是这么说,但是这次他回来,可是跟曾经不一样了,在边关一年多,他可是立了被少功,回来啊,没准就和老王爷一样,被封了王爵呢。那时候,谁还能记得咱们这几个儿时玩伴啊。”
“也是……”瘦公子又点点头。
李家公子也是点点头,“说的却是如此。就像陈家妹子一样。那会儿,和柳国公家家的蓉儿姐姐,还有苏将军府的倾沐小姐交好,后来,两人一个被封为郡主,另一个被封了公主,从此便不理会她了,就连她出嫁,她的两个好姐妹,连一份贺礼都没给送呢。”
陈想年……成亲了?
我执起茶盏,浅浅的抿了一口茶。
说起来,也真是惹笑,小时候,与陈想年也算要好,如今她成亲的消息,却是从一个不相干的人口中听到的……
竟然嫁人了,她不是喜欢季云常的么,怎么不等他回来,亲口说上一句……
不过,这样也好……
季云常是个剔透心思,我们几个一起长大,他怎会不知陈想年的心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有些东西,许也真的强求不来。
荣子扬回来了,季云常定要回来了,圣京似乎又要热闹了,只可惜,我待不了多久了……
暗叹一声,我抿了一口茶汤,突听那李家公子道,“哎,你们听说没有,宁安郡主的真实身份,是天启一脉的公主。”
“什么,天启公主?”瘦男子很是吃惊。
“嘘,小点声!”李家公子赶紧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勾勾手指,几人当凑头过去。
“不知道了吧,告诉你们哈,有小道消息说,宁安郡主肩膀上,有一块驼花胎记,那胎记是百年前天启皇族才有的,所以,她定是公主无疑了!”
瘦男子听完之后,想了想道,“是公主,也没什么吧。天启距今几百年,是不是公主,又能怎样。”
李家公子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这你就又不知道了吧,她是不是公主,却是没什么关系,有关系的,是她肩膀那朵驼花胎记。”
“什么意思?”短打公子有些不解。
“什么意思?”李家公子哼了一声,故意喝了一口茶润喉,放下茶盏后,他看了一眼二人,轻轻的道,“驼花出,天下覆!”
“这……”二人面色有点凝了。
因宝藏一事,这句话,已经传的人尽皆知,如今在提。难免惹人思量。
李家公子扫了一眼二人,“这可不是我胡乱说的现在,差不多圣京所有都知道了,起初我也不信,但要是反而思量,竟是越想越是惊心。你们谢谢,自宁安郡主及笄那年以来,事情便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
先是两国求娶,然后开始战乱,现在虽是收了南疆,更是迎来了东穆这个大敌。而咱们陛下,更是要在登基大典上娶她为后,并且说此生只娶她一人。
你们想一下,宁安郡主是什么身份?那是天启皇族公主!若是为后,那诞下的子嗣就得是太子!这么一想,在等个几十年,新太子坐上王位,这西祁。不就又变成了天启么!驼花出,天下覆!说的,是她要覆国!”
“这……”二人面面相觑,皆都一脸的凝重。
旁侧夏青听不下去了,凑近了问我,“主子,这几个人乱嚼舌根,要不要属下放暗器,收拾收拾他们?”
我摇摇头,执起茶盏抿了一茶汤。
不用教训,这消息是我让人放出去的。
赫连云沼既然非要娶我,我思量再三,就只能找一个让他无法娶我的理由了。
不过……
我还真是低估了大家以讹传讹的本事。
我本是让秋瑾放出我身上有驼花胎记的事,想着因那句传言,总会让赫连云沼有所忌惮。谁知道,这些人竟是将列国争战,都归在了我身上,连去年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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