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自小娇生惯养,性子火爆异常。
人家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他是冲关一怒为公子。
夜半宿酒后,他一怒之下,纵马去了城北,两桶火油,一只火引。这便点燃了子青馆。
夜半风大,火势偏突然大猛,院中所以有人都提着木桶救火,但奇怪的是,火竟然越烧越大。
风势大起,点燃了旁侧的小宅子,又点燃了旁处的钱庄,烧毁了一大片富家宅子,而这片宅子中,刚好有工部士郎孙成颖的府宅。
道台家的公子夜半纵火,烧了这么大一片宅子,罪责哪是一星半点,本该直接压到刑部论罪的,但就在城中护城兵帮忙救火的时候,孙侍郎家墙壁突然烧塌了,自那段墙中。一下子掉出了数块金光闪闪的大金砖。
护城兵队不敢做主,忙将此时上报大理寺司,刑司赶来后一声令下,连推了数处厚墙,从墙中夹缝中,搜出珠宝十二车,黄金砖十八大箱,白银三十六箱。另有珍贵玉瓶陶器无数,甚还寻出朗州等地的数座宅院房契。
一个工部侍郎,奉禄才多少,这翻搜查之下,所得金银装了十八九辆大车都还没装满。
大理寺司知其滋事体大,连夜递了一方奏折去皇宫。
如此规模的藏银,老皇帝知道后,勃然大怒,下令彻查此事。
那孙侍郎,是个怕事之人,据说还没用刑,就交待了所有事。
他这一交待,牵扯可就大了,直扯出工部三人,礼部一人,朝中官员若干。合起来一共二十七人,其中有十几人,是工部大司空的门生和部下。
老皇帝大怒,随之想到前些日子,工部大司空自行荐已自查贪晖之事,更是怒上家
加怒,降工部司空为侍郎,责其辅助大理寺司秉公处理此事。如有发现寻思,斩!
龙颜大怒,谁敢再有寻思,那二十七人无不抄家。家中所有金银全部归于国库,论罪之重,皆判斩立决。
为起警示,这二十七命蛀虫皆被拉到了菜市口。
那天,晴空万里,碧蓝的天空半片云彩都没有,刽子手的刀光闪过,所有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所谓民心所向,众人这会儿,不但不归罪那个纵火烧子青馆,引燃大片民宅的道台三公子,还上了万民书,请求宽恕并嘉奖。
惹了这么大的祸。嘉奖是绝对不可能的,大理寺司经过研究,并奏请了陛下,最后,责其赔偿所有烧毁民宅,其父因管教不严,官降一级。
这个结果,可谓是法外开恩了。道台一家乐的恨不得一直磕头,以谢我主陛下皇恩浩荡。谁知道,还没开始进行赔偿,他家的三公子夜行小路,竟然被人腰斩了。
道台悲痛欲绝,这又上折子请皇命彻查此事。
事情很好查,有人看见一名男子,在三公子被斩的小巷出去,大理寺司便以这个线索再行调查,一来二去终于知道了事情原委。
那日子青馆着火,火势大起后,众人皆都逃了,唯有御监司管司之子佟东瑞喝多了酒,睡过去没来得及出来,等发现的时候,已经鹤立西行了。
薨在子青馆里,这事铺张开,可不是光彩的事,佟家前思后想,终是决定瞒而不报,本是想着,这道台三公子惹了这么大的祸,该是抄家灭门的罪,谁知道那些百姓竟然上了万民书,而陛下为平民意,更是象征性的罪了一下。
那佟东瑞,那是佟家三代单传的独子,平时胡闹,家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冤屈的烧没了,事主也还好好的,那怎是能忍?这便有了小巷腰斩之事。
身为重臣,教子无方也就算了,还知法犯法。老皇帝亲口御令,将御监司管司割职查办,其家族三代不许进朝为职。
三代,这可是想当大的惩罚了。
圣京百姓这可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将这几件事编成故事反复叨念,直说是上天之火,惩恶扬善。
百姓们是高兴了,泽恩王赫连云起却是愁了。
被扁的工部司空是他的人,处决的二十七人,也是他的人,就连被罪责三代不与入朝的佟家,也是他泽恩王正妃的娘家。
一场大火,将其前路烧的斑斑驳驳,势力一下被削去大半,他的地位亦是如风口野草,摇摇摆摆。
如今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些原本支持赫连云起的人,也都换了凤向,倒向赫连云沼。加上赫连云沼原本就是贤名在外,其声势,更是日日如鸿。就连老皇帝都在朝中大言夸赞。
我坐在郡主府中,捻了一颗腌梅,终是惋惜的叹了一声。
点火烧子青馆,提前放了不少火油,将人佟东瑞凑在馆中,也想当不易,本以为会是一箭三雕,可惜,百里天祁将那子青馆落在了别人名下,要不然,就更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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