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的情况,我已经无法抽身而退了。
赫连云起既然将我扯进来,而我又答应了赫连云沼助他夺储,这场仗,才刚刚开始呢……
老太君叹了一声,笑道,“哎,人老了,就喜欢多说几句,这碎碎念的毛病,估计是改不了咯。倾沐丫头啊,我老婆子今天说多了,入耳不入耳的,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我浅笑,“老太君说的哪里话,自小太君就疼倾沐,这些话,倾沐听在耳中,却都记在心里呢,倾沐受教了。”
“嗨,老婆子的一番胡言乱语,哪里说的上受不受教的。我这最近啊,没由来的,总是想起以前的事,看着你,就更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这才胡乱操心的。老婆子我土埋脖子的人了,就想看着你们都好好的,我也能放心一些……”
”嗨,不说了,来来来,吃杏仁,你小时候,最喜欢吃杏仁了。”
老太君一笑,伸手剥了一个干果给我,我赶紧接过来,又给她剥了几个。
她气色不好。几月浅病,似乎耗了不少精气,说了一会儿话,竟是乏的很,我赶紧将一个软枕垫在她背后,她靠了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我怕她睡的不舒服,就坐了过去,让她依靠着我,也好能舒服点。
老太君身上。有种淡淡的薰衣草味道,我在她身边,竟然很是安心,这功夫我什么都不愿去想,就这么放空思绪的坐在她旁边。
车轮辗着厚雪,咯吱咯吱的,马车里檀香袅袅,车帘晃动,偶有浅风吹进。
就这样缓行了一会儿,车子终于这驶到了卧龙山的半山腰。
我轻轻唤醒老太君,扶着她慢慢的下了马车,慢慢往前走了一会儿,前方香火缭绕,古刹傲立雪山,清禅寺便就到了。
早有沙弥进去禀报,不大一会儿,一声阿弥陀佛的唱念,寺中方丈便缓行了过来。
“老施主,可是有些时候没来了。”法缘方丈单手执掌,躬身一礼。
老太君颔首还礼。“却是有几月没来了,入秋后身子不好,这几日,才算有了精神。夜夜夙梦不得解,就想听听法缘大师讲讲经,也还心头宽敞一些啊。”
“阿弥陀佛,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老施主莫要太过执着。”
几年不见,这法缘大和尚样貌却无变化,许是心中无惘,他眉眼间更多了些许慈善,一番佛语唱念,真有些身在尘世外的感觉。
老太君笑笑,“话虽如此,真正做到的,有能有几人,如大师这般超脱的,世间又能有几个。”
法缘方丈也不多说,做了个请的姿势,便有沙弥过来引路,丫鬟扶着老太君,这便缓慢的往内堂行去。
他本是该随之而且的,转眼看到我,却是没有走,上前一步与我打了一个佛礼,“阿弥陀佛,既然来了大雄宝殿,女施主,不想上柱香么?”
我本是不信这些万法归宗,但我总觉得法缘看过来的眼神,似乎能将人看透一般。
小时候我就对着眼神心虚,现在,也依旧有这种感觉。
我想了想,也是道,“如大师所说,那边上柱香吧。”
他点点头,香火沙弥拿来高香蒲团,引着我肃然起礼,三个躬身在行跪拜,将高香供于奉像前。
这期间,法缘大和尚一直在旁边搓着佛珠,磕眼慢慢奉唱,待我起身,他睁开眼睛,念道,“观女施主面像,天庭饱满,却是暗淡,可是有愁事?”
我笑了一下,“大和尚还会看相?”
“阿弥陀佛,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有相为相,包罗万象。一切,皆在女施主眉宇间。”
我听着挺有意思,便问他,“既然这样,那大和尚倒是说说。如何化解我这愁事呢?。”
“阿弥陀佛,老衲并无力化解。”
我故意为难,“既然无法化解,大和尚为何又说出来呢?”
“阿弥陀佛,睹人施道,助之欢善。”
意思就是,说出来,就算助我解忧了?哈,这大和尚还真挺有意思的。
他见我笑了,也是慈怀一笑。起礼道,“阿弥陀佛,施主若是心中有疑,不如,就挂个签吧。”
挂签?
我回头去看,旁侧奉像处,有一几个竹筒,里面有一些红桐卦签,一个烫个戒疤的小僧正在为一名农妇装束的女子解签,那女子听的连连点头。
看模样,也还挺有意思的,我便点头应了一声,法缘大和尚这便行了过去,执起一方竹筒,告诉我心中默想所求所问之事,慢慢摇动签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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