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宁安郡主的没名号,可是我主陛下亲口御赐,天霓公主怕是不只对宁安不谑,而是对我主陛下,甚至整个西祁不谑吧!”
我语调并不激昂,但是越说道最后,语字便越沉重。到最后落地有声,堪如一记响亮的耳朵,重重的击在天霓脸上。
“我……天霓不是这个意思。”百里天霓脸一下就憋紫了,呶呶喏喏的,竟是无从解释。
我觉得还不解气,微微扯唇。继续说道“天霓公主怕是忘了吧,你的夫君,曾是我西祁的沼远王,随军多年,立大大小小战功无数,边疆将士无不拥戴。
依了公主之前所言,您的夫君,当今的御亲王爷,似乎也都只是徒有虚名,而我们这些人,都不懂皇家礼数,都需要公主亲自来教,对也不对!?”
我冷冷一眼望将过去,百里天霓脸色急剧变幻。
她似乎一怵,猛的转头望向赫连云沼,见他一向温润的脸上豪无笑意,一下就慌了。
“不,王爷,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是王妃,怎会有半点有辱王爷之意。王爷可莫要听她胡言乱语才好啊!”
她越说越是激动,干脆上前两步抓起赫连云沼胳膊摇晃“王爷,您和臣妾说句话啊,臣妾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啊王爷!”
赫连云沼许是她燥,便抽出了胳膊。
他语气不变,只是慢声的道“夜深了,车马劳累了一天,公主还是先回房休息吧。”
他叫的是公主,不是王妃……
百里天霓脸色一灰,似是又想过来拽。赫连云沼将竟是转过身去,浅踱出两步。
“王爷,您听臣妾解释啊,臣妾……啊!”
百里天霓一声惊呼。
她一直站在桥边,这是个木板桥,两边没有扶手。她许是心急了些,没看脚下的大步一迈,正好载进小溪里面。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她就这样载下桥去。
这小溪并不深,也就刚能末过小腿,木桥也不高,不过就是距小溪高出半米,但她猝不及防一跌,正好横着趴进了溪水里,虽是挣扎一下就起身了,但是一身喜服系数被水浸泡。
“公主,公主你没事吧。”随行丫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过去将她拽上来,但她此时妆也花了,发鬓也是乱了,身上又是泥又是水,头上还有水珠滴滴答答的往下滑。夜风一吹她便忍不住战栗,怎是一个狼狈了得。
“王爷……”百里天霓似是没受过这般委屈,轻唤一声,眼泪便流了下来。
赫连云沼倒底是如玉公子,轻叹了一声,解下外罩的锦色锦蓬递给丫鬟“给公主披上,送公主回去。”
“是,王爷。”那丫鬟应了一声,赶紧接过锦蓬,披在百里天霓身上,护着她半拖半拽的便就走了。
待到她们行的远了,看不见了。赫连云沼才转过身来看我,问道,“你可是高兴一些了?”
他神色润雅,眸色却是深邃的很,月华在他的蛟袍上散出一圈光晕,一地月光铺撒……
我突然有点头大……
是因百里天霓过来挑事。我才出言教喝的,看他神色,不会是以为,我是为了他,才这般如此的吧!
不行,这可得解释一下。要不然误会更深,便更不好解释了。
我言道“御亲王殿下,起身倾沐……”
“不用解释了,本王明白。”他点点头。
“王爷,其实……”
“宁安郡主,怎是这么晚了还没歇息……”
话还没等说完,自桥侧又是传来一道声音。
这一瞬间我真是感觉头顶乌云密布,片片乌鸦使劲儿旋转着在旁边飞舞。
他们百里家的两兄妹,是不是专门出来搅局坑人的!
等人把话说完了,将误会解释清楚再出现,就不行吗!
我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平静些……
百里天祁转而望向赫连云沼,言道“这么晚了,王爷怎是也在?”
赫连云沼撇了言他身后,从前院来的路只有一条,他不可能没碰上落水的百里天霓。
他润言道,“本王觉得今日月色不错,便出来走走,见此处风景宜人,便停了下了赏月了。”
“这样啊。”百里天祁点点头,似是不经意的撇了我一眼,“此处,却是风景独到,也难怪王爷驻足。”
赫连云沼润笑的望将过去,“这么晚了,太子殿下怎么也来了这里,莫不是,也是突然有了雅兴,也是走出来赏月光的么?”
“还真是让王爷谁对了。今日月光却是不错,本宫走着走着,便也就到了这里呢。”
“是么,那还真是巧啊。”
百里天祁道,“却是很巧,既然如此,那便一起吧。”
这两尊大神,打起呵呵来还真不含糊,赏月不去别处,都来我院子里做甚!
赫连云沼微微一笑,也不在言语,转身浅望着溪水中倒映的月亮。
百里天祁踱步上前,站在理我不远的地方,亦是低头看着水中倒映。
半响。他开口道“今日乃是王爷王爷与皇妹的新婚三日之期,所谓新婚燕尔,良宵苦短,王爷,也该回住处了吧,皇妹一向痴憨,定然还在寝殿等殿下。。”
赫连云沼眸色乍然一变,他之前和我说,大婚三日皆是住在书房,现在东穆太子这般言语,我猜,他定是恼怒的。
身为王爷,婚姻大事被和亲也就是了,私事也被说出来,任谁都会恼怒的。
果然,他开口道“多谢太子殿下关心,本王在边疆待的时间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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