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除夕夜,他在宫里没有任何亲人,皇后是杜家的人,太后不敢违背皇后的话。他之前还以为今年除夕夜,他可以和碧烟过的,但是碧烟却说不爱他了。
他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碧烟必定是有苦衷的,所以当皇后在宫宴上自称身体不适,离席回朝凤殿实则是出宫去杜府后,他临时决议出宫来找碧烟再问个清楚。
哪知,宇文派去通知碧烟的人还没回来,便听苏府的方向传来一阵震耳巨响。坐上回宫的马车,宫夕月掀开车窗,看去苏府的方向,火光还在,却已经不再是颜色鲜艳。
他默默地祈祷,希望碧烟平安无事,随后充盈着泪花的眼中浮现一抹狠色,今夜这件事,他必定要彻查到底,究竟是谁要害他的碧烟,他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受伤
慢慢地睁开眼,耳边有止不住的哭声。
混沌间,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慈安宫,而重生为长孙碧烟,与苏长亭成婚,再一次杀死鸣翠都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可等她眼中清楚了,看明白了周遭后,她才苦笑一下,笑自己竟然开始奢望奇迹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长孙碧烟撑着坐起身,环儿见她醒了,立即上前扶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小姐,您吓死我了,昨夜忽然传来轰炸声,我与钱伯赶忙来看,便看见房屋炸塌了,一片火光,而您与姑爷都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说着说着,环儿又抹了一把眼泪,顶着红肿的眼睛看着她,“您的房中怎么会有烟花啊,那烟花怎么会直接原地炸了,跟火药一样。”
“我不知道。”长孙碧烟虚弱地说道,觉得有些头疼,一是环儿的问题,她暂时没有想到可以解释的答案,二是环儿哭得让她很是无奈,她是真的很讨厌别人在她面前哭哭啼啼的。
钱伯见长孙碧烟痛苦地闭了闭眼,愁容满面地开了口:“环儿,少夫人刚醒,你让少夫人休息一下,我刚吩咐了人去叫大夫来。”
环儿一听,才惊觉自己的粗枝大叶,小姐刚醒,自己就这么多问题,甚至忘了现在最应该的是给小姐找大夫来。而从前,这些细致的事有鸣翠料理着,她自可放心,只是如今鸣翠已经没了。
一想到鸣翠没了,又结合昨夜看见小姐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模样,环儿更觉得惊恐万分,哭得更是止不住。
“你先出去吧,你哭得我头疼。”长孙碧烟尽可能用温和的语气,只是措辞是真的没有精力去顾及了。
哭哭啼啼的环儿看了眼闭着眼皱眉的小姐,拼命地想要止住自己哭,可是眼泪就像有自己意识一样,根本不听话,无奈之下,只得出门候着去。
钱伯跟床上半躺着的长孙碧烟福了福身,便也打算出去,却被长孙碧烟唤住:“钱伯,夫君如今情况如何了?”
钱伯刚转的身又转了回来,脸上很是心疼地道:“少爷如今还在昏迷中,就在隔壁房间,方才听说少夫人醒了,奴才才从隔壁过来的。”
“……大夫怎么说?”她问。
“大夫说少爷受的伤较重,主要是烟火爆炸的时候,冲力太大,可能……可能伤到了脑子……”钱伯有些哽咽,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
长孙碧烟默了默,才安抚道:“会没事的,夫君吉人自有天相。”钱伯应了声“唉”便这么勾着背出去了。
闭着眼,长孙碧烟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情况。
苏长亭发现烟火爆炸的当下,便将她推到,扑倒地上的时候,她模糊地看见了苏长亭从后面死死护她在怀的模样,其实当时很混乱,她连他护她时候的轮廓都看不清楚,只是觉得那个模样的他很温暖,让她莫名的感到一阵心动。
忽的,长孙碧烟睁开了眼,真想狠狠地给自己一嘴巴,竟然对苏长亭感到心动,她莫不是做长孙碧烟做久了,越活越蠢了。
前世为了替长孙碧烟报仇杀了自己的人,今世为了长孙碧烟假娶她的人,前世今生都如此深爱着长孙碧烟的人,她竟然对这个男人心动?
她暗自告诫自己万不可玩火自焚,上一世为了宫夕月,落得孤苦一生的下场,这一世她只为了自己而活。
如此告诫自己后,她开始思考昨夜烟火忽然爆炸这个蹊跷的事,火折子在她的手中,导火线没有点燃,那便是当时的情况下还有第三个人,用了另一种方法点燃了屋中烟火,形成了这场爆炸。
那么会是谁?针对的是她还是苏长亭?
这个问题她思考了许久,直到午膳用完,直到晚膳送来了,她还是一副心不在焉,虚弱无力的模样,在思考着这个诡异的问题。
筷子刚刚拿起,钱伯便匆匆而来,长孙碧烟抬头看去,见钱伯一脸喜色,便知是苏长亭醒了。她放下筷子,还不等钱伯说话,便让环儿扶住她,站起来道:“去看看夫君。”
钱伯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少夫人冰雪聪明,定是从他的表现上猜到少爷醒了,便不再说,跟在少夫人身后,回到了隔壁房间。
他们现下暂居的两间房都是西院的客房,屋中陈设简单,同时没什么差异,长孙碧烟进入屋中后,直奔苏长亭此刻躺着的床榻而去。
她看见床上闭着眼睛,皱着眉心,脸色苍白的人,忽然有些心疼,随后又再次告诫自己不可以心疼,她现在虽然在做长孙碧烟,却不是真的长孙碧烟,总有一天她要离开,要活成她自己想要的样子。
“大夫,我夫君怎么样?”被环儿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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