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役,北蛮彻底灭亡。
被掉在城墙上的吉尔哈赤看着自己身边死去的北蛮皇族,身心煎熬,当天就没熬过去。
下人来报的时候官泽脸上露出一抹可惜:“无妨,就这么掉着,让天下人看看,敢和大昌作对,敢打永安的主意是什么下场。”
这句话被进帐而来的余盛武听到了,待帐中只剩下两人,余盛武这才担忧的开口:“你这话让别人听去没什么,可被皇上听到了,不见得是好事。”
官泽意味深长的笑笑:“就是要让皇兄听到,眼下本王拥兵自重,就算皇兄和本王情谊甚笃,但朝中担忧之人恐怕不少,本王现在钟情于男子,他们该宽心才是,况且如今本王凶名在外,定不会受人拥戴,这样,岂不是好?”
余盛武想了想,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恐怕你的打算不止这个吧,故意坏了名声,你这是铁了心要和宝华兄弟在一起了?”
官泽低头提笔在呈递给皇上的奏折上写了最后一句话以后开口:“故意坏了名声?好名声谁愿意往外推,只是本王若不这么做,恐怕是人都想用永安来威胁本王,这次是运气好,永安只是受了轻伤,倘若下次运气不好呢?”官泽说着怒气涌上心头:“本王这么做,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想动永安,就得考虑经不经得住本王的报复。”
余盛武听完震惊了片刻,随后笑出声来,揶揄的看着官泽:“官泽啊官泽,你这番话跟表白似的,可惜了宝华兄弟带人去清点物资没听到,便宜我这大老粗了。”
官泽瞥他一眼,没理会他。
余盛武来了兴致,凑到官泽身边打听:“哎,我说你什么时候看上宝华兄弟的?我说咱们前十几年在玉门关待着,后来你一回京就疯了似的让人找宝华兄弟,这没几年你就把他看的这么重,”余盛武好奇不已:“你们的事我也听人说过大概,你这到底什么时候情根深种的?咱们好歹是一块长大的,你也别藏私,说来兄弟听听。”
“余将军,你堂堂西北驻守将,跑到玉门关一待就是几个月成何体统,赶紧回你的少阳关去。”官泽可没忘记上一世余盛武喜欢张宝华的事,虽然这辈子余盛武对张宝华并无其他心思,但官泽依旧不待见他,
“哎!”余盛武跳脚:“小气!”
“谁小气?”张宝华进来就听到余盛武说话的声音,笑着问。
“永安。” 官泽说完看了一眼余盛武,满脸都写着本王的人来了,你怎么不识趣赶紧走的表情,余盛武气结,正准备死皮赖脸的继续待着不走,自己亲兵就跟着进来,有正事要办,余盛武只能离开。
“北蛮皇城里的东西都清点完了,”张宝华走到官泽身边坐下,从怀里掏出清点的册子打开:“你看看。”
官泽接过快去看了一眼,拿笔勾了几处地方:“这些让几个将军分了,这些是咱们的,你派人去拿,剩下的这些运送回京。”
张宝华看了一眼点头,战利品大多数是要收归国库,但大家心知肚明,小头,参战的将军和士兵可以放到自己口袋里。
“我这就去安排,”张宝华说完就要起身,官泽按住他的肩膀:“不急,陪我说说话。”
张宝华看看他,把册子收好,坐回去:“说什么?对了,我们是不是快回京了,我想我娘了。”
“嗯,”官泽点头:“皇兄圣旨明日就到,半月后出发。”
“永安,”官泽握着张宝华的手,十指相扣,目光深情,面色肃然又忐忑:“回京后,你可愿与我成亲?”
张宝华愣了愣:“啊?”
“你……不愿?”官泽难掩失落。
“我愿,我愿,”张宝华见不得他那个样子,急切的张口:“可我是男子,两个男子本来就……更何况你还是个王爷。”
官泽松了口气,就着拉着的手两人拽到怀里,亲亲张宝华的额头:“这些都不是问题,交给我。”
张宝华听到官泽沉稳的声音,安心的点点头:“嗯。”
这么温存了一会张宝华忽然想起了王府里仓库的那件喜服:“回去想试一下仓库里那件喜服。”
“短了,” 官泽说:“你长个头了,那件喜服的尺寸是你十七岁的身量。”
“十七岁……”张宝华在官泽怀里仰头看他:“我十七岁穿多大的衣服你怎么会记得?”
官泽低头和他对视,想起了前世那些日子,不免有些唏嘘:“以前抱你,用手一量就知道了,再说……”官泽沉默了半晌之后才艰难而悲伤继续说道:“再说那时候我还傻兮兮自以为是的认为你不过就是个玩物,殊不知你的一举一动全都让我牵挂不已,你走之后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你的样子我每日每日都在脑海里回忆,你穿过的衣服,用过的物什,住过的房间我都……你的尺寸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张宝华心里一疼,伸手摸摸官泽的脸:“都过去了,你看,现在我们不是好好的么?”
官泽将人报的更紧,说得极其认真:“嗯,从今往后,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张宝华笑的见牙不见眼,忍不住凑上去吧唧亲了官泽一口:“有恭顺亲王给我撑腰,谁敢给我委屈受啊,那不是活的不耐烦了?看吉尔哈赤什么下场。”说着冲官泽眨了眨眼睛。
官泽被他逗笑了:“你知道了?”
“所有人都知道了,”张宝华委屈的瘪瘪嘴:“就我最后一个知道,”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戳官泽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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