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殿门口的一人是识得她的,一听那声音他就知道是她,不会错。
那深夜里轻柔的一声唤,轻易便熄了那人滔天的怒火,救了几十人性命。
他听得清楚,那女子唤得不是别的,正是一声“惊澜”。
谁是惊澜,众人皆知,可谁也不敢这么叫他,惟那个女子。
只可惜,听说那女子疾病缠身,虚弱得连风都禁不住,时日无多。而他蒋宏有幸,曾有机会与她畅谈。
见萧池似乎真的没恼,叶棠胆子也大了起来。深觉唤他表字着实有趣,于是又笑着叫了他一声,“萧惊澜?”
这次,她换来了他眸色一黯,一低头,便又要吻她。她却及时反应过来,小手往他胸膛上一撑,“你干什么!这在书房呢!”
萧池才不管在哪里,他只知道他就是想吻她。不顾她小小的拒绝,他低头就咬就亲。
一碰了他的唇舌,她又觉出不对来了。早上他嘴里的那股血腥气似乎不是她的错觉。一时还不能确定,她竟主动探了探他,好像要仔细确定一下。而他一下就感觉到了,她今日不老实,小舌正在他唇上乱动。
他忽而抱着她起身,干脆将她丢在了自己坐过的椅子上,站在她面前一手要解自己的腰封。
叶棠吓了一跳,一双小手按在他手上,“你,你要干嘛!”
九王爷倒是理所当然,一弯腰,摸了摸她的小脸,“脱衣服,你说要干嘛。”
她小脸倏地一下红透,“不,不行!”
他倒是没觉得哪里不行,书房门关着呢。她缩在椅子上,腰封一解,他就要低身过来。
忽而,原本关着的书房门开了一角。刚好被叶棠看见。
一把抵住他,提醒道,“承,承译。”
他叹了口气,只好放了她。转过身来,果然见承译一脸尴尬,可似乎有要事,否则他也不会擅自推门进来。
“那个,爷,我敲门了,可您没听见。”承译看了看叶棠,又说,“爷,这事耽搁不得。”
叶棠明白承译的意思,也未待萧池开口。她便起身,低头拢了拢耳边被他弄下来的发。
“我先出去了。”
和风药房里,叶棠托着腮,看着棋盘,而后看了看和风,又收走了一枚白子。
和风立即不愿意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哎,我说小姑奶奶,你怎么又悔棋啊!”
叶棠笑笑,比出一根手指,“医仙,我就悔这一步,就这一步。”
和风瞪大了眼睛,盯着黑白棋局,“小姑奶奶,这一局还没过半,您可都悔了三步了!”
叶棠点点头,一脸严肃,“所谓事不过三,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和风懒得同她计较,要不是实在没事可做,他也不会同意和她下棋,将她手腕一松,“得得得,真服了你了。”
“多谢小医仙。”
药房里间,常五拿着叶棠写给他的一张纸,还在念念有词,“四,是,四,十,是,四----”
和风与叶棠已经懒得去纠正他,各自看着棋局。只听常五又说,“不,不对。”
没多久,常五便从里间出来,站到二人跟前。
和风连头也未抬,抓了一把盘中瓜子,顺手落下一黑子,“怎么,又不练了?不想娶许芳苓了?”
常五将那张纸往桌上一放,又问,“王。王妃,有----有没有,简单----点的?”
叶棠摸了摸下巴,又说,“你等着。”
取了笔墨,片刻功夫,叶棠又写了一张给他。
“喏,常将军在试试这个。”
“哎,多---谢王妃。”
常五又进了里间,不多时又传来他的声音,“扁,担,长-----”
见常五进去,叶棠悄悄问坐在对面翘着二郎腿的和风,“小医仙,常将军这口吃的毛病,当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和风抬头往里头看了看,“他也不是天生就这样的,况且,这种毛病,哪有什么灵丹妙药。本医仙啊,才不管那些无关生死的小毛病。”
叶棠翻了个白眼,“切,和风,这哪里是无关生死的小毛病,常将军一口吃,便娶不到许姑娘,一娶不到许姑娘,他便生不如死。”
和风听了笑了笑,手里黑子掂了两下,也不急着落了,一欠身,悄悄同她说,“我说九王妃,你这么盼着常五娶了许芳苓,该不是担心了吧。”
叶棠翻了个白眼,“担心,我担心什么?”
和风瞧着她一笑,“嘿,还能担心什么,担心许芳苓缠着爷不放呀。”
☆、080 我我不喜欢你
叶棠叹了口气,看了看和风,似乎懒得和他解释。她想帮常五,不过是看他心里难受,至于别的,她还真没细想。
不过一说起萧池,叶棠想起一件事来。
“医仙,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说,这有人嘴里无缘无故一直有血腥气是怎么回事?”
她说的是有人,可没直说是谁,没想到和风直接说,“小姑奶奶,是你又咬爷了吧。”
叶棠眼睛一瞪,“我没有!”
和风笑了笑,没说话。
叶棠这才反应过来,脸一红,又说,“我和你说真的,你别开玩笑。”
和风终于落了一枚黑子,“没有外伤,这口中还一直有血腥气,那八成是五脏六腑有损伤,见了血,淤血排不干净。由口而发。”
和风说到这里,手下一顿,想起前几日承译的话来。他又问叶棠,“小姑奶奶,我问你,这几日,爷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叶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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