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池,你怎么回事!”
九王爷只低低笑着,那唇上味道,馨软馥郁,虽是浅尝,他却很是满足。
“你看本王许久,可是看够了?”
叶棠觉得,他长得有些像圣上,尤其是鼻子和嘴巴。至于那深得好像能噬人的眼睛,该是遗传了他的母妃吧。
叶棠看着他,忽而说,“九王爷,你的母妃,一定倾国倾城,长得很好看吧。”
众所周知,三皇子的母妃早早病逝,四皇子的母妃常妃虽健在人世,可一早便一心向了佛,虽仍居宫中,但已经不常见。
惟独这九皇子和他的母妃,似乎很少有人提及。
一提到她,萧池最先想到的就是那身衣裳,还有那枚华胜。如今,连华胜也送进了宫里,他手里,这回是什么都没有了。
“她走得早,我记不清了。”
她最后连个封号都没有,莫说坟冢,她来世上一遭简直什么都没留下。究竟是有多厌恶这个世界,所以她才能走得如此干净决绝。
活着的时候。宫里没有她的位置,死了,皇陵里似乎也容不下她。
他费尽心机找了许多年,想找出她留下的哪怕一丝痕迹,可依旧什么也没找到。找到最后,他愈发怀疑,十多年前的立冬夜,是不是根本就只是他的一场梦,她也许根本就没来过。
可她若没来过,那他又是哪里来的呢?
叶棠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觉得腰上手不知怎么用了些力,正紧紧扣着她的腰。她伸手一摸,他的手温热不复,变得有些凉凉的。
她唤了他一声,“九王爷?”
他回过神来,看了他膝上的姑娘一眼,似乎连声音里都透了凉,“本王方才说,你与本王是夫妻。叶棠,你可听清楚了?”
她听了,喃喃道,“夫妻-----”
她转过头去,看着自己的鞋尖出神。这九王妃别人也喊了她许久了,可她从未仔细想过,嫁了他究竟意味着什么。
她只隐约记得很久之前读过的那本开蒙书上写着关于夫妻的几个字,想着想着便说出了口,“一生一诺----”
后面的几个字她记不清了,挠了挠头,看了看萧池。
九王爷笑了笑她,“恩爱不移。”
她恍然,“对,对,就是这样写的。一生一诺,恩爱不移。”
萧池先前能由着她随便来,随便任性,不过是开始连他也以为,娶个女人回来,也不过就是九王府多了张嘴。将来保她衣食无忧,如此简单的事而已。
可现在,他却想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才行。
比如,她那颗心。
且那得是一颗干干净净的心,里面只能有他一人。
叶棠叹了口气,似有些小小失落。
一切,真的都回不去了。
她的失落,他尽收眼底。
叶棠没看见,九王爷抱着她,忽而脸色暗暗转冷。
她想起他的身体,又说,“九王爷,你没病称病,瞒骗了天下人也就算了,你连圣上也骗。这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她看着他又狡黠一笑,“九王爷,你该不是要意图不轨吧。如此说来,我算不算抓住了九王爷的把柄呢?”
她那狡黠的笑,他许久未见过了。
“九王妃是我妻,若本王有事,王妃自然也脱不了干系。”
又见叶棠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好像终于明白过来,他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叶棠叹了口气,靠回他怀里,“九王爷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原来,我是一不小心就要被你拖下水的。”
九王爷看着怀里人笑笑,“你理解的很对,本王就是这么个意思。”
而后他眸光一闪,敛了三分笑意,低头在她耳边,沉声道,“若本王有朝一日注定要下地狱,本王什么都不要,只要本王的女人一起。叶棠,你敢么?”
那声音缭绕在她耳边,透着丝丝阴寒,有些不像是九王爷说出来的话。
叶棠浑身不由起了鸡皮疙瘩,她只说,“若真有那一天,我嫁给你啊,可当真是亏大了。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我得赶紧趁现在,可劲儿住你的房子,吃你的饭,花你的钱!”
九王爷闻言,终于恢复了温和无害,笑道。“莫说住本王的房子,吃本王的饭,花本王的钱。本王早就说过,只要你要,这整个九王府都是你的。”
他说完抱着她一转,让她面朝自己。屈指轻抬她的下巴,低头便吻。她唇上味道,浅尝哪够。
永历十四年,立冬夜。
最后了,那女子躺在萧池怀里。她已经瘦得不像话,身上的伤口刚结痂还未脱落便又添新伤。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想不明白,那个男人若是不爱她,为什么不放了她。若是爱她,为什么又要打她。鞭子抽在她身上,那个男人,就不疼么。他究竟是如何能一次又一次下得去如此狠手。
那日一早,便有人跪在她面前,说,“姑娘,李大人一家,上下百余人------”
她听了,方知那人不是玩笑,而是一个帝王的说到做到。
晌午一过,圣上来的时候,她已经在门口跪了许久,身形消瘦,双目凄然,泪流满面。
圣上站到她面前,看清了她跪的方向,冷笑一声,弯腰将她抱进怀里。
他阴冷声音就在她耳边,“朕说过,你爱谁,朕便杀谁。”
房里,红纱帐落下,他压着她说,“雪儿,现在这世上除了朕,你已无人可爱了。”
她难得的没有拒绝他,一边弓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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