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小脚丫,其中一只还被纱布缠着。在他腰侧。小小脚趾蜷缩又张开。她人也开始不住往他怀里缩。
还是顾忌她背上的伤没好利索,干脆将她翻了个身,又从她背后覆了上去。
这样的好处是,不仅可以不蹭到她背上的伤痕,而且,她终于管不着他看不看她了,她只顾着使劲揪着一只枕头。
他一低头,细密轻柔的吻便落在她颈上,耳边。顺便还能听见她轻轻浅浅唤他惊澜。
最后,她窝在他怀里。轻轻一动,觉得腰肢有些酸软,不由嗔怪,“九王爷明明就没病。”
她的衣裙都散在一旁,肌肤相贴。任何多余他也不想给她穿。听她如此说,他不由低笑出声。
他一笑,叶棠却不乐意了。抬起头来,一瞪他,“其实,就连新婚夜你发病,都是装的!是不是!”
九王爷堪堪忍着笑意,“是。”
她早就该想到了,于是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又趴了回去。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他不确定,她问的是新婚夜他骗了她还是别的。
“你明明就什么病都没有,为什么要谎称药不离口,病弱不堪?我还以为,自己真的要嫁给一个病秧子了呢。”
仍旧流连她一身的雪肤如玉,大掌在她腰际轻轻徘徊。
这话。她问过他一次了。可他上次并没认真回答她。现在,看着靠在他胸膛上的姑娘,他同她说,“因为,想早点从宫里搬出来。”
她又从他胸膛上抬头。看了看他,只觉这人生得丰神俊朗,一身清泠若天人之姿。
她愈发好奇了,他的母妃,该是怎样的倾城倾国。
“因为你母妃?”
他也没瞒她,轻轻应了,“嗯。”
他虽没有多说别的,可叶棠明显感受到,他几乎立刻变得低沉了许多。
叶棠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因为她也没见过自己的娘。
叹了口气。重新趴回他胸膛上,缓缓闭上眼睛,“我出生没两天,娘就走了。都是因为我,要不是为了生下我,她也不会------”
所以,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没正式过一个生日。
他闻言,目光落在她发顶,轻轻抚了抚她的背,他又说,“叶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既然自小没有母亲,如今又嫁了我。你的一切便都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能碰你丝毫。将来,我若不在,你务必要替我照看好自己。否则,本王饶不了你。”
她似乎有些困了。随口问了一句,“你不是没病吗,为什么会不在?”
萧池沉默片刻,才说,“我说的是万一,万一------”
他向来运筹帷幄,如今竟也怕了万一。
他的手顺着她的曲线往下一滑,在她腰上轻轻一捏,“本王的话,你可记住了?”
她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嗯。”
她许久没说话,他以为她睡了,刚闭上眼睛将她抱着。没想到又听她打了个呵欠,说了一句,“惊澜,其实,我早就见过你。”
他缓缓睁开眼睛,低头看她,大掌温热,正稳稳贴在她身上。
随口一问。“是吗,在哪?”
他原本以为她要说暮春宫宴那次,她只顾一路追着脚边的小灯跑,莽莽撞撞碎了他拿在手里的水晶雕像。
其实,对于当时的她,他是没有什么印象的。只当是一个冒失丫头而已。若非她说她哥哥是叶修庭,他怕是连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撇下一地碎片不要,直接就走了。
没想到,她趴在他胸膛上,说的却是,“那天,街上,你掉了东西------”
其实,早在更早的时候,她就见过他了,只是他依然没有什么印象而已。
他在等她说完,谁知,她却说睡就睡着了。
“叶棠?”
她只哼了一声,便又睡了过去。
他看着趴在他身上沉沉睡着的姑娘。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为人,一向低温,很难与谁熟悉热络。可这才多久啊,当初不屑一顾的小丫头,被他稀里糊涂娶了回来。又稀里糊涂当了宝。似乎只要一抱,他就不想松手。
一年不到时间,他却觉得像与她过了许久了。
最初时候,暮春宫宴,是她不经意的蜻蜓点水,他心里涟漪一片而不自知。而后,究竟是如何风生波澜起,她又如何在他心里滔了天,早就不可知了。
☆、093 芙淑
许芳苓一回醉雀楼,便有楼里小厮迎了上来。
“姑娘,您可回来了,今儿个咱楼里啊,可得着好东西了。”
那小厮说着,便将手里东西往许芳苓面前一递。
“您看,这小东西啊,不知怎么,吃了顶楼没清干净的醉雀,发现的时候一动不动,神情呆滞,好在还没死。寻摸着姑娘您会喜欢,便给您带来了。”
许芳苓看了看那小厮手上的东西,原是一只翠鸟。
翠鸟鲜艳难得,这鸟儿颈间的上等翠羽,千金难求一片。宫中有巧匠,专门捉了这类鸟儿,取下艳羽,经过人工小心贴嵌在金银上,制成坠饰,色泽明艳,当为无价。
许芳苓拿了那鸟儿放在手心里细细端详。这种季节还能捉住这种鸟儿,的确是难得。再看手心里这鸟儿翅羽丰满,颜色也亮眼。可惜的是双眼呆滞无神,哪里吃到的醉雀就停在哪里,再也不会飞了。
“呵。倒是能看个稀罕。”
许芳苓取了镀金鸟架,将那翠鸟放进了自己房里。
“取些吃的来。”
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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