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行?娘亲,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我现在每夜里都快要发疯了,我……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忍到现在的。我……我恨不得现在就睡了秀秀,这些日子……能看能摸不能吃的日子我受够了!”阿桑如同崩溃一般地大声嚷道。
能看能摸不能吃?姜姬眉毛一挑,眼神冰冷地审视着季秀:“好手段。”她的声音里满是阴寒。
姜姬万万没有料到,阿桑在季秀那里居然受到这样的待遇。倘若那个男人是南离这样的,身份高贵,一向洁身自好,能看能摸不能吃倒还情有可原,可是季秀……一个跟无数女人睡过的男人,凭什么这样辖制阿桑?怪不得阿桑会对季秀突然这么痴迷。这等欲迎还拒、若即若离的招数,姜姬看得多了。以季秀这样阅女无数的男人,又有姬燕明十几年的谆谆教导,应用这样的招数自然得心应手。可怜阿桑统共也不过经历了南离一个男人,哪里是他的对手?
“您想多了。我没有耍过什么手段。我也忍得很辛苦。我一直在想,她为什么不要。只要她要,我就会给。”季秀看透了姜姬的心思,不卑不亢地说道。仿佛为了想印证他说的话一般,他开始低头解衣服。
季秀是真的委屈。他从来不知道,阿桑居然会那么一根筋地作茧自缚,坚持在娶不起他之前就不碰他。和阿桑一起抱着睡觉也是一种折磨。他贪恋她身上的香味,迷恋她肌肤的触感,却压根不敢碰她,只能和衣而卧,熬到她睡熟之后偷偷起身,到外面冲冷水澡。
“把衣裳穿好!”阿桑突然瞪着眼睛大叫道,整个人挡在了姜姬前面,用身体挡住姜姬的视线。
姜姬看阿桑这副样子,只是冷笑。阿桑对季秀这么在意,都不想让她的亲生母亲多看一眼,从前季秀跟那么多女人好过,她真的能够无动于衷吗?只怕这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罢了。等到她清醒过来,越是深爱,越是纠结,越是痛苦。
“我说的条件,你都答应吗?”姜姬悠然问道。
阿桑咬唇纠结了很久。后来她突然想起什么,眼前一亮。“是不是只要我保证生的第一个女儿是南离的,就可以睡秀秀了?”她说道,“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根本不用等三年。反正秀秀忍得住,不会弄在里面。我就算睡秀秀,也不耽误跟南离生第一个女儿啊。”
季秀闻言呼吸一滞。阿桑倒是很看得起他。她仿佛压根都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有多为难人。从前他和那些女人乱搞的时候,心是愤恨痛苦的,他只是为了报复,整个人是抽离超脱的,自然容易控制。可是跟阿桑在一起,却是他梦寐以求的事,他压根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
姜姬看了看阿桑,又看了看季秀,脸上带着嘲弄的笑容。“果真如此吗?季秀?你若是敢在南离前头,弄出孩子来,我就亲手把她掐死,到那时候,你们不许怪我。”姜姬阴测测地笑着说。
“好。”季秀心一横,应承了下来。
到了这时,所有的阻碍似乎都已经解决了。阿桑满面春风地走出去,发现姜寨迎接远方贵客的篝火舞会尚未散去,子羽脸上带着泪痕,妘姑正在旁边柔声安慰他。
“你们两个看起来倒像是一对。”阿桑走了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子羽的眼泪原本已经收住了,然而听到这句话,却鼻子一酸,又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子羽的哭声令阿桑颇感意外,她手忙脚乱地安慰他,低声赔着小心,语气虽然温柔,但内心却是颇为不屑和烦躁的。
然而子羽就在阿桑虚情假意的安慰中渐渐镇定下来。“阿桑,你果真爱上季秀,一定要娶他吗?”子羽睁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问道。
阿桑有些不高兴跟子羽聊这个。“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指责我对不起南离。可是别人都有侧夫,为什么我不可以有?”阿桑道,“你这样的,大概没真正喜欢过一个人,你不知道,若是真正喜欢上什么人,就会想方设法要跟他在一起,便是被人骂负心,我也认了。”
子羽闻言心中颇不是滋味。“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没喜欢过?”他有些不服气地说道,但是看阿桑压根没有理他的心思,只得乖乖转换了话题,“你放心。既是你真心爱着季秀,我会帮你的。如果南离不同意,我会帮你劝他的。”
妘姑看到这副场景,若有所悟。“阿桑大人艳福匪浅。”她颇有风度地笑笑说,“我也不瞒阿桑大人,我其实已经有了意中人,但是我们妘寨接连两年粮食欠收,民众都饿着肚子。你夫君南离大祭司应承我,只要我娶季秀回去,就借我五百石的粮食应急。我才不顾一切,来此迎娶。谁料稷下川的男子固然个个美貌深情,但他们似乎都只仰慕阿桑大人一人。如此看来,我只怕要空手而归了。”
“你放心。”阿桑不假思索地道,“等我娶了秀秀,腾出手来,我可私下里借你些粮食。再教你些高产庄稼的种法,保证你渡过难关。”
妘姑心中也未报什么指望,不过还是神情恳切地谢过了。她笑着说:“怪不得你们的大祭司这么在意你。若我是男子,有这么一个能干的妻主,我必然也要看得死死的,不肯放手。”
阿桑却没有跟她继续寒暄的心思。子羽那边打探得消息来,说是南离就要带着最后一批人回来了。摊牌的时间终于到了。她迫不及待,想等着摊牌之后,迎娶季秀。
“名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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