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事也不能全怪我……”阿桑突然又有些委曲,“你弟弟源方说你在新房里等我,要我同你做那种事……还有,我分明有叫你名字的,子羽他……谁叫子羽他不吭声,我就当成默认了……”
“你还有脸推卸责任?新婚之夜何等郑重其事,我们理应在前面向客人敬酒,我又怎会在新房之中等你?”南离怒道,“你还敢说子羽……若非子羽看在我的面子上刻意隐忍,没有直接嚷出来,否则你母亲会饶了你吗?”
话虽如此说,但是南离疑惑的目光已经忍不住向源方、子羽身上看去。源方一向对他这个哥哥言听计从,又怎么会这般误导阿桑?还有子羽,子羽一向是不肯吃亏的人,上次阿桑不小心偷看他洗澡,结果被他追打了半日,如今怎会如此安静?是被人暗算了吗?看子羽满脸的红晕,衣衫掩不住身上狼狈,似乎是被人下了药,可是仔细再看,却又不像。
“好了好了。”莫问连忙在一旁打圆场,“幸亏发现及时,没有酿成什么大祸。南离,正如我方才所说,好事多磨。你一定要摒得住才行。既然已经把话说开了,知道只是一场误会,便不要再怪这个,怪那个。时候也不早了,你和阿桑该出去敬酒了。”
在南离眼中,莫问本是极不通时务的一个人。然而今日莫问的几句劝说,合情合理,南离何其骄傲的一个人,竟然也听进去了。
南离给阿桑一个“事后再找你算账”的眼神,沉着脸拉起她的手,走了几步,却又犹豫着回头看子羽:“子羽,你……你还好吗?”他深知子羽在此事中是完全的受害者,是以心中颇为愧疚。
“你安心去吧。我来劝子羽。你放心。”莫问赶紧说道。
南离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将那颗照亮整间屋子的夜明珠带走。微光之下,莫问细细地打量着子羽,发现子羽本是英武朝气的脸上挂着潮红,他默不作声地坐在床榻的一角,整个人竟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莫问忍不住叹了口气。
“子羽,什么时候开始的?”莫问轻轻问道。
“什么?”子羽目光有些迷茫地抬头。
“我是在问,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阿桑的?”莫问道。
子羽瞬间清醒过来,一脸震惊地望着莫问,仿佛心中最深的秘密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挖掘出来了一般。
“别怕。我不会告诉南离的。”莫问向他保证道,“不然我刚才就问了。我们从小在一处长大,我很清楚你的脾气。如果你不想时,这世上没有人能勉强你。不管有没有人从中策划,不管阿桑究竟有没有叫过南离的名字,其实主动权一直在你。是你有意让她误会,是你有意不打断,让整件事情继续下去。”
“莫问哥哥!”子羽一脸慌张地哀求道。
“你不要怕。”莫问温言说道,“我真的不会告诉南离。今天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没有我们从旁提醒的话,南离一时很难想到这一层。但是我却不明白,你明明知道南离的脾气的。如今他和阿桑已经成了夫妻,就算你跟阿桑睡了这一回,又能怎么样?难道能越过南离去吗?说来说去,不过是露水情缘罢了。最好的下场,就是背着南离,偷偷摸摸继续来往。但是你是堂堂的稷下川四君啊,若是被人知道了,岂不是名声扫地,颜面无存?你究竟喜欢阿桑,喜欢到了什么地步,才会鬼迷心窍,做出这种事情来?”
“莫问哥哥!”子羽忍不住扑到莫问的怀里,他满心尽是委屈,开始轻轻地抽泣。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犹记得一开始的时候,南离带着阿桑去稷下学宫旁听的时候,子羽还曾经笑话南离糊涂。那个时候他很看不上阿桑,南离托他教阿桑礼仪,他就趁机用老师的戒尺狠狠打阿桑的手心。
然而,这一切印象都被阿桑在昊天九问中的英勇表现所扭转。那一日之后,子羽才知道,原来南离才是最有慧眼的那个。
其后子羽对待阿桑的态度就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他对人一向不假辞色,却惟独面对她的时候多了一份柔软;因为阿桑思念父亲,他会欣然充当挡箭牌,带阿桑前去探望;看到阿桑因为大树压倒了茅草屋而哭泣,他会挽起袖子来帮忙,他会风风火火地为她往来奔走……
但是阿桑在有些时候却又是那样的可恶。她不拘小节,跟子羽共饮一个罐子的蜜水,还一脸理直气壮地说这没什么;她在祭宫冷泉欣赏子羽赤了身子洗浴,还敢一脸镇定地说她是大大方方看的,说他生得很好看,鸟儿尤其好看……
其实到了后来,子羽已经开始有意识地疏远阿桑。但是南离却一直要子羽跟阿桑联系,为他说话。结果子羽的一颗心越陷越深,终于弄到没办法收拾的地步……
子羽最崇拜的朋友是南离,但是他最信任的朋友却是莫问。他扑在莫问的怀里,思绪混乱。他和阿桑之间的那些过往、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被他语无伦次地说了出来,青涩少年隐秘的心事一览无余。
莫问轻轻拍打着子羽的肩膀,柔声哄他:“好了,好了,没什么,真的没什么。这些都很正常。你不是坏人,南离若是知道了,他也一定会原谅你的。”
但是子羽却仍然是一脸沮丧。
莫问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不许告诉别人。”莫问的神情中显现出犹豫,但是他还是说了出来,“其实,你喜欢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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