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不成了,生意人圆滑的一面展现了出来。若是能借着此事和金燕西拉上关系,岂不比拿着那点佣金要好的多,因此王得胜开始像金燕西卖起好来,站在金燕西的角度上替他考虑问题。
“像府上这样的人家,想来就算置产也不可能在这块地方置产。既然这样,要我说,这房子还是别买了,租吧。租下来,剩下的钱还可以把房子收拾一下,不然,就房子现在这模样,想必府上的少爷是不可能入住的。”
金荣一听言之有理,就把这个当成自己的意思向金燕西汇报去了。金燕西翻出自己的存折,正在愁钱可能不够用的时候,听了金荣的建议,省钱,正贴合他现在的情况,于是他决定把房子租了下来。
金燕西不仅想把挨着冷家的宅子租下来,还想把冷家的房子一块租下来,这样的话,作为冷家的“房东”,他和冷家人打的交到不就多起来了嘛。谁知王得胜告诉他,冷家的房子并不是租的,而是自家买下的。金燕西听了之后,这才罢了。
签下租房合同之后,金燕西就让金荣赶快去拾掇房子,购置家伙。限三日之内,都要齐备,第四日就要搬进去。金荣知道他的脾气,不分日夜和他布置,监督泥瓦匠,拾掇屋子,又雇了十几名裱糊匠,连夜裱糊房子。到了第三日下午,金燕西坐着汽车,来看新房子,房屋各处,裱糊得雪亮,新刷了油漆,里里外外,又打扫个干净,收拾得很像样子,不像从前那样狼狈不堪。
对金荣的表功,金燕西不置可否,他站在和冷家相连的西院墙,踮起脚尖,努力向冷家方向看过去,但是院墙太高,除了冷家的屋脊和墙垛,他什么也没看到。金荣看到金燕西费劲巴力看向冷家,眼珠一转,趁着金燕西进屋的时候,将正在忙的工匠喊了过来,用木桩将自家和冷家隔开的西院墙给撞倒了。
随着哗啦哗啦一片响声,只见将两家隔开的一方青砖墙,倒了一大半,那些零碎砖头,兀自往下滚着未歇,露出了墙的那边,冷家院子正房的犄角。金荣命工匠将撞墙的木桩藏好,然后故作惊讶的喊道:“哎呀,这墙怎么倒了?”
听到声音,从屋里走出来的金燕西看到倒塌在地的院墙,对着金荣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韩妈听到响着,来到后院,见墙倒了,忙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到前面向冷太太汇报。“哎呀,太太,不好了,后院墙倒了大一片!”
冷太太和冷清秋在屋里已经听到后院稀里哗啦的声音,听韩妈这么一说,忙跑到后院来看看情况。“好好的,墙怎么会倒?不是才收拾过吗?”冷太太一面往后院走,一面纳闷。这房子买回来后,陆轻萍可是下大气力请人收拾过的,如今看来,工匠当时做事不够细致,不然今天不会出这个纰漏。
看到墙塌了一大片,冷太太扶着冷清秋在墙豁口那处站定,冷太太一面打量着因为墙倒了,而变得狼籍满地的地面,一面说:“这墙倒成这样,弄得两家怪不方便的,要快些补起来才好。”
“有什么不方便的?”跟着金荣一起监工,帮着收拾金燕西这边房子的王德胜接话道:“人家还有好几家住在一个院的呢?你家和金少爷都是斯文人,就算这墙倒了,想来也能相处的很好。”
冷太太把目光落到金燕西身上,见他打扮的非常时髦,一身浅蓝色西装,金色怀表链子露在外面,戴着灰绒的盆式帽,帽箍却三道颜色花绸的。这是哪家的阔少爷?冷太太心中纳闷,笑着问道:“王先生,这边的房子租出去了?”
“是,租出去了。”王得胜指着冷太太对金燕西说道:“金少爷,这就是冷太太,她老人家非常和气的。”
“你好,冷太太。”金燕西含着笑容,对着冷太太微微弯了一下腰,目光落到了冷太太身边的冷清秋身上。冷清秋注意到了金燕西的目光,稍微后退了一步,侧了一下子身子,躲到了冷太太的身后,将金燕西的目光隔在了前面。
王得胜又指着金燕西对冷太太说道:“这是金七爷,不久就要搬来住。他家老爷子,就是金总理。”
冷太太见燕西穿得这样时髦,又听了是总理的儿子,未免对他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因为王得胜从中介绍,便对金燕西笑了一笑。冷清秋没想到这个在学校里对自己围追堵截的豪门公子哥竟然是金总理的儿子,也忍不住伸出头来,打量了他一番。
金燕西为了给冷太太留下一个好印象,又笑道:“冷太太,往后我们就是街坊了。有不到的地方,还要请您多多指教。”
冷太太金燕西言语中很有礼貌,而且开口必带笑容,很是和蔼可亲,对其印象不错,因而笑道:“金少爷不要太客气了,我们不懂什么。”说完,对着金燕西点点头,转身和冷清秋离开。
刚才站在倒了墙那里,冷清秋看到对面摆了好多百合花,又大又好看,想起自己的买回来的百合花,没有回屋,去看花去了。
回到屋里,冷太太想起倒了的墙,要是修补好,连人工带料钱,又要好几块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陆轻萍领着一个瘦瘦小小,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小丫头从外面回来,听见她的叹气声,问道:“舅妈,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叹什么气呀?”
“后面的墙倒了,倒了一大片。”冷太太说起倒了那墙,忍不住抱怨道:“你说说,当初搬家之前,不是请工匠们拾掇着嘛,怎么就没看出这墙老了呢?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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