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攀上关系的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不同男孩子,要是交错了朋友就糟糕了,所以金太太不留痕迹的转弯抹角的打听冷家的情况。
自从金敏之和金润之被金燕西央求着带冷清秋去王幼春家看戏,两人对冷清秋的印象就非常好,觉得冷清秋比金燕西以往来往的女孩子要强多了,白秀珠也包括在内。之后两人或主动或被金燕西拜托,和冷清秋来往了起来,对冷清秋的印象越发的好了起来。虽然金燕西一开始不肯承认他和冷清秋的关系,口口声声只是普通的朋友,但是金敏之和金润之哪里肯相信,若是普通的朋友,金燕西又怎么会在冷清秋身上这么用心,在她俩的逼问之下,金燕西终于承认了他和冷清秋的关系,并告诉她们,他是结婚为目的和冷清秋交往的,但是暂时请她俩不要把这事告诉家里,金燕西给出的说辞是担心家里嫌弃冷家贫寒,不同意,而且一旦被白秀珠知道,又会是一场大闹,他嫌烦。
金敏之和金润之同意帮着金燕西保守秘密,但是也觉得这样一直隐瞒下去也不是个事,除非金燕西最后不娶冷清秋,不然这事总要告诉父亲和母亲的。因此两人商量着,先不提婚事,先想办法让金太太见到人,知道冷清秋是金燕西的朋友,然后再慢慢的往下议。只是最近家里一直有事,要不就是金太太跟前有人,所以一直没找到好时机向金太太开口。这次听金太太提起,金润之觉得是个机会,忙道:“请到家里来给你看看倒是可以,但是她可不是我的朋友,是老七在外面结识的朋友。”
“老七?”金太太听了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问道:“老七什么时候在外面结识这么位冷小姐,家里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也有好长时间了,至少小半年了。”金润之说道:“老七一向是个爱交朋友的,他在外面的朋友你一向不是不怎么过问的吗,自然不知道了。不过要说家里一点不知道是瞎话,就是以前清秋没送东西过来,家里除了你和父亲不知道之外,大嫂,三嫂和翠姨应该是知道的,至于家里的其他人,除了我和五姐之外,他们知不知道,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三嫂是绝对知道的,她听到过我和五姐说话,因为我们称赞清秋,她还为秀珠抱不平来着。然后大嫂他们不知是逛公园还是看电影,遇到过老七和清秋在一起,只是她们都没和你说罢了。”
虽然金润之一开始说金燕西和这位冷小姐不过是朋友,但是她后面的话却透漏出他们俩绝对不是普通的朋友,反而非比寻常来。金太太老奸巨猾,听出了其中的蹊跷,不动声色的问道:“那这位冷小姐人怎么样?又是个什么样的家庭?”
金润之赶忙说道:“人是非常好的,人家模样儿且放到一边,就是那一种温柔的样子,一见就让人欢喜,真是又可疼,又可爱,又怪可怜的。她的国文非常好,写的一笔好字,又会作诗,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孩子。”
夸完冷清秋,提到冷清秋的家庭,金润之顿了一下,说道:“家境虽然平常,但是也是体面人,家里祖上曾经出过翰林,爷爷也曾中过举,就是父亲在世的时候也是一代辞赋名家。只是因为父亲过世,留下孤女寡母,这才……但是也不是没有底蕴的人家。当然,自然是比不上我们家了。家里在租界有一套房子,虽然不是什么洋房别墅,只是平房,但是收拾的很齐整,电灯、电话、自来水、抽水马桶、浴室样样俱全。家里除了住了她们母女两个之外,还有她外婆家的舅舅,以及大姑家的表姐和她们一起住,两人都是有差事的。家里一共用了四个人,这么算下来正好一人一位,因此家里的事并不用她动手,虽是小户人家,但是也算是娇养了。”
“这样说起来,倒也是书香门第。”在金润之说冷清秋家境平常时,金太太已经做好了贫寒人家的准备,但是听了金润之的之后,虽然对家庭状况不是很满意,但是比她原先设想的要好很多,心里有了几分谱,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问道:“这位冷小姐的家庭如何先不论,她这个人真有你说的这么好?”
“妈,我骗你做什么。这人不仅我见了,而且五姐也见过……”说话时,正好金敏之过来向金太太问安,金润之看到她进屋,赶忙说道:“五姐,你来的正好,我正和妈说清秋的事情呢,妈觉得我对清秋是夸大其词,你赶快告诉妈,我可没说谎。”
金敏之在金太太的另一边坐下来,帮金润之作证明:“人确实是好,不得不说老七这回眼光不错。”见金太太犹自不怎么相信,笑道:“妈要是还不相信,回头我把人给你带过来,带到你眼前来,让你亲眼看看,就知道我们说的是对还是错了。要我说,我们的言语还不足以说出她的十分之一的好,等你见了她,一定会喜欢。”
金太太见两个女儿都称赞,知道勾上他儿子的冷清秋不是狐狸精一般的女孩子,只是一想到金燕西竟然把此事瞒得一丝风都不透,又是气恼,又是纳闷,说道:“我虽然一向不大注意老七的事,但是老七肚子里搁不住事,是无话不告诉人的,一般他要办什么事,都先会露出一个大八成来,可是这次竟然一点行迹都没露。老七这样直心直肠的人,有事恨不得到处打电报,对于这件事,他能这样守秘密,倒真是让我奇了怪了。从前我看他和秀珠来往亲密,家里家外也总是拿着他俩开着玩笑,倒不料除了秀珠以外,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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