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没想到将人喊出来之后竟然是这么个情况,一下子怔住了。何书桓赶忙说道:“大婶,你好好想想,想想当时的情况,当时你也不是也喊‘抓小偷’着嘛,怎么会不知道小偷是谁呢?”
“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中年大婶神色坚定的摇着头说道:“我之所以喊抓小偷,那不是钱包丢了嘛,我的钱袋被我用线绑在腰带上,是不可能自己掉落的,只能是由小偷剪了去,所以我才那么喊的。”
“笨蛋!蠢货!”密斯脱唐看到何书桓和杜飞锲而不舍的劝说大婶,想让她站出来指认小偷,忍不住低声咒骂道。
“啊?”陆轻萍听到她的咒骂声,转过头,没有说话,只是以目光询问她为什么骂人。
密斯脱唐凑到陆轻萍的耳边小声说道:“你看到那个小偷的吗帽子没有,那上面有帮会的标志,这个大婶显然是认得的,她怎么可能冒着得罪一个帮会的危险出来指正小偷?她要是说了,届时这两个蠢货拍拍屁/股走了,届时倒霉的可就是她了,说不定还会牵连到她的家人。再说,因为偷东西,就算被送到警察局,也关不了多久,何况这个小偷背后还有帮会罩着。这两个家伙就算见义勇为,也要搞清楚状况好不好,什么都不知道,就瞎出头,将来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密斯脱唐这么一说,陆轻萍在看那位大婶,见和何书桓杜飞说话的那位大婶只是关心她的钱包,对指认谁是小偷一事,则避之不及。看着那位大婶的衣着,陆轻萍知道她的家境应该很是贫困,如果不是因为舍不得被偷走的钱,恐怕未必愿意站出来。
因为那位大婶,只想着拿回钱包走人,其他的不想过问也不想追究。就在何书桓和杜飞费劲唇舌也劝说不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旁的小偷说话了。“既然这位大婶说不知道小偷是谁,你们一直还在那里说个不停做什么?你说小偷是我,我说小偷是你们,争论不休,好像谁也无从分辨似的。其实这事非常简单,只要搜身,从谁的身上搜出钱包不就证明谁就是小偷的吗?”
“好,就这么办!”因为大婶说她不清楚谁是小偷,所以围观的很多人打量他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起来,杜飞心中窝火,听了小偷这话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何书桓看到小偷的神情,心中掠过一个不好的预感,正想着劝说一番,但是行动力超快的杜飞已经开口请围观的人推举一人帮忙搜身了。
很快,一位得到大家心服的掌柜被推了出来,他最先搜身的对象是小偷,众目睽睽之下,他将小偷的衣角、裤脚、鞋袜……从上到下,什么也没摸出来。摸到杜飞身上的时候,才摸到他的衣兜,就从里面摸出一个用布缝的钱袋来。
看着从自己身上摸出来的钱袋,杜飞不敢置信,吃吃艾艾的说道:“这,这,这怎么可能在我的衣兜了搜出来?”对上围观人群鄙夷的目光和嘘声,他伸手拉着何书桓的手,“书桓,你相信我的是不是,我不是小偷!”此时,看到小偷得意洋洋的模样,何书桓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杜飞中计了。只是他是什么时候将钱包塞到杜飞的口袋里的呢?
不等何书桓说话,小偷在一旁说道:“哼,贼喊捉贼,这会你无话可说了吧?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去警察局说清楚?”
“对,应该送去警察局!”围观的人看到刚才还大义凛然,指认小偷的人竟然是贼,觉得受到了蒙蔽,跟着附和道,蜂拥上来,要将两人抓住,扭送到警察局。
何书桓将杜飞拉到身后,他挡在杜飞前面,拿出记者证给大家看,“诸位,诸位,我和杜飞是《申报》的记着,我们绝不可能是小偷……”
“是《申报》的记者和是不是小偷有什么联系?”密斯脱唐语带不屑的插言到:“这年头,外面装成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内里男盗女娼的人还少吗?就因为你们是记者,所以就不可能偷东西了?这是什么逻辑?”
“就是嘛!“本来在何书桓抬出记者的身份后,大家对他和杜飞的态度有了改变,但是让密斯脱唐这么一说,大家一想,有道理,谁说记者就不能是小偷了?
本来见局面有所改变,如今又恢复当初,何书桓正在着急的时候,那位大婶站了出来,拿着掌柜的递给她的钱袋说:“好了,我的钱已经拿回来了,剩下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了。”说完转身离开。
大家本来看的就是热闹,见本主都不追究,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正义感,想着把何书桓和杜飞送往警察局,再说,其中有那聪明的,也看出了事有蹊跷,,因此就算有那多话的,被那聪明的一拽,也就不说什么了。
那小偷见状,对着何书桓和杜飞啐了一口,说道:“便宜你们了,你俩给我等着!”丢下这么一句话溜之大吉。
何书桓和杜飞弄得灰头土脸,见人们散去,他俩也正要离开的时候,被密斯脱唐叫住:“你们俩给我站住!你俩将这条街弄得一塌糊涂就想离开,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不管你俩是为了什么,但是你们撞翻了好多摊子是事实,难道不需要赔偿吗?”将她烫红的胳膊伸到两人眼前,“因为你们撞翻了摊子,烫到了我,就算不赔偿的话,难道不该和我说一声道歉吗?”
虽然围观的人散了,但是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不远处,听到密斯脱唐向何书桓和杜飞索要赔偿,其中也有损失的赶紧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说道。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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