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周垂眼看她,似笑非笑。
“那个……”被看得怪不好意思的,皆川夏挠了挠长发,眨巴着眼睛,“呃,他是我男朋友,赤……”
“我没瞎。”男人勾了勾唇,撩着眼皮看向赤司征十郎。
啧。
小白脸个高条顺,眉目清隽,衣冠楚楚的,一股子斯文败类的味道,难怪能把他小乖乖勾得五迷三道的。可这死丫头片子也不扫听扫听,这位是个什么脾性,好歹了解下这人接下他父亲的担子后,怎么收拾得那些作妖的老家伙。
这样的人,她一个心思简单的小姑娘,制得住吗?合着她找对象就看脸是吧。
夏周越想越恨铁不成钢,瞪了那个不长心眼的死丫头一眼。
“……”莫名其妙被瞪的皆川夏郁闷了,委屈巴巴地抬眼望向男朋友,一脸“我没说错吧?他很难搞对不对?”
赤司征十郎憋着笑,缓步走下台阶,礼貌地伸手,“您好。”
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夏周握上去,表情平静,暗自发力:“幸会,赤司先生。”
皆川夏听见,诧异地“咦”了一声,“小舅舅,你认识阿征?”
阿征?!
靠!
“见过,”一口老血堵在胸口,气得夏周心窝疼,手上愈发用力,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妈婚礼上。”
“……”汗死!这个阴森森的语气,真的是在说婚礼吗=_=
两位男士无声的较量还在继续,确切说是夏周单方面地虐杀——
“既然到家门口了,不如进来坐坐?赤司先生?”
“却之不恭。”
紧紧交握的手,瞬间松开,然后夏周引着赤司征十郎,言笑晏晏地上楼。皆川夏跟在他们身后,一脸的不可思议,不会吧?小舅舅他……转性了?
*
赤司征十郎的到来,毫无疑问地,在皆川夏家引起轰动。
饶是夏医生那种淡定的人,乍然见到贵客,还是失了态,手中的菜刀,“哐当”掉在了地上。好在没酿成什么血案。
因为婚礼上见过赤司一面,对方俊逸清隽的长相,谦逊有礼的态度,让夏医生印象深刻,不过她深知,这么优秀的青年,不太可能是单身的,自然也没有特意让宝贝女儿出来打声招呼。
怎么都没想到,对方的女友……
趁着老公在和男人寒暄,夏菲拉过女儿,一脸揶揄:“这就是你的‘腿毛’和双十二活动?”
“……”皆川夏囧囧的,根本无从反驳,因为事情,本来就是这个坏人搞出来的。
绿间医生陪着青年闲叙几句,便见到小舅子目光里夹着刀子扫过来,他意会地微微一笑,便带着人往客厅而去:“我们也别站着了,去沙发那边坐坐吧。”
然后彼此客气地让了一会儿,分宾主落座。只不过,他们落座的方位,在皆川夏看来,颇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
=
小舅舅大马金刀地坐在主座上,就是东边单独的那个沙发,顺时针方向,她娘和绿间医生,陪坐舅舅身侧,被三位家长这么一包抄,她男人单独坐在靠墙那面,孤零零的。
颇有一种三堂会审的架势。
唉~
男朋友被提审,她这个共犯,是逃不掉的吧?
这么想着,皆川夏慢吞吞地挪到赤司征十郎身边,乖乖地坐好。
男人见她一脸乖巧的样子,不由弯着唇,轻轻笑出声:“夏夏。”
“嗯?”
“楼上客厅的酒柜上,我醒了两瓶罗曼尼康帝,”赤司征十郎说着,抬腕看了眼表,“二十分钟后,你拿下来。”
“……”明摆着是要支开她,皆川夏歪着脑袋想了想,同意了,“行吧。”只不过她也留了点心眼,离开客厅的时候,趁没人注意,她将电话放在隔开客厅与玄关之间的酒柜上。
嗯。
她开了录音的。
别管他们说了啥,先录下来再说,睡前抽空听听。她想得挺美好的,等晚上她洗澡后,想起这件事,从浴室里出来,边擦着微湿的长发,边走到酒柜前,打开录音——
某人低低的笑声,静静地流泻出来:“夏夏,你打什么鬼主意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满脸都写着算计?”
“……”
啊啊!
阴险。
这个阴险的王八蛋gt;;
自然,任何有用信息,都是没有的。皆川夏手握着电话,出离愤怒了。
某某人实在是太狡猾了!
皆川夏顾不得换衣服,穿着睡衣,怒气冲冲地推开门,准备找楼上那个坏人算账。她将将带上门,便听到一声轻响,接着电梯门开了,和她有一笔账要算的男人,风度翩翩地走出来。
他见她站在门外,勾着唇,启唇了然地笑,“看来,我们心有灵犀。”
皆川夏举着保存着他罪证的手机,假惺惺地微笑:“心有灵犀是没有的。不过,有笔账,要跟赤司先生细细地算一算。”
“赤司先生?”男人唇角轻翘,咀嚼着这句话,踱步至她面前。下一秒,她手腕被温热的掌心握住,然后,掌住她的那只手略一使劲儿,她便撞入男人坚硬又柔韧的怀里。
“你干嘛?”皆川夏伸手推他,手心下,肌肉紧紧崩起,她像是被烫到,细嫩的手怯怯地缩了下,慢慢地,滑下来,揪住他衬衫的一角。
“要不怎么说和你心有灵犀呢?”赤司征十郎低下头,靠在她耳边淡声浅笑,“我也有一笔账,和夏小姐,细细地算一算。”
热热的气息,刮着她的小耳朵,酥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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