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雅不理孙俊玉,用手理理乱发,对着镜子说得不以为然,懒懒散散的,好象这事儿与她无关,是别人的事:“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愿意!”
她对孙俊玉如是说,继续理头发,全然不顾孙俊玉的感受。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可我呢?”
“这一切与你无关。”
“有关。”
“无关。”
“有关,关系大着了。”
孙俊玉仰天长叹,这个美丽如天鹅一样的小女子,他宁可让她好好去跳天鹅湖去,他忽然不想介入她的生活了,因为她好象什么都不懂。
“想一想,会是什么结果?”
孙俊玉只能温柔提示,那个微微隆起把一个女艺术家美仑美奂的形体给整变形了的罪祸,他再也不忍心多瞧一眼了。
那是他在米雅身体内播下的种子,当终于有一颗精子千辛万苦游过阴!道穿进子宫,那颗卵子得意地笑了……
“生呗!”女艺术家依然说得轻描淡写,轻轻的用手抚摸自己的隆处:“没人知道你是他爸,我不说谁知道?孙俊玉你怕什么?”
八零后的女孩子就是这么拽!一切想得如此天真,能耐我何?
“你还能教学生跳舞吗?”孙俊玉忍住心中愤慨,尽量让自己平静如湖。
一个成熟男人,如果连一个啥事都不懂的小女子都说服不了,那他只能等着吞食苦果。
自食苦果!
“有点累!”米雅睁开好看的大眼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点想哭的意思。
“何必呢?”
“我也不知,就是放不下。”。
“学生们的眼睛里都写着什么?”
“没有哇!”
“那是自欺欺人!”
孙俊玉这句话一出口,连自己都感觉羞愧,责怪自己瞎了眼,怎么老往上看没往下留神,小米老师的肚子,老早凸出一小块儿。
“呵呵,是有点,你说那帮小女生是怎么弄得?个个都象过来人,一下课围住我,问长问短的,懂得比我还多。”
“她们问?她们问你什么了?”
孙俊玉“嘶”的一下直抽凉气,迄今为止,他发现他太小看面前的这个小米老师了,这个小老师,可不是他所一贯认为的那么纯真那么弱智,八零后的女孩子,身体发达的令大人匪夷所思,心智照样不衰,且远远优于成人。
“也没什么?”米雅在傻笑:“呵呵,她们问我谁有这么好的福气,一下子把她们的小米老师逮住了?我回答他们,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米雅!”孙俊玉感觉自己的手在抖脚在抖身体在抖,连嘴巴都跟着在抖:“你究竟想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我不是说了,我只想把它生出来,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别再贫嘴了。你还是直说吧,要钱要命,尽管开口!”
“要命?太严重了吧?想多了孙老师。”
“事情一定比我想象得更严重!小米老师我小看你了,你究竟想要我什么?”
“什么都不要啊!?干嘛啊?搞得象仇人,真没意思!”
米雅这句话讲完,在镜子旁抽了一张文纸,神定气闲认认真真地把自己那双洁白的手擦了个遍,然后自顾自地走出门,当孙俊玉这个人不存在。
把一个明明存在的人当作不存在,往往更能激怒对方更添战斗性。米雅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跟男人斗,你要斗智斗勇,当然主要是斗气。
“你给我站住!”孙俊玉勃然大怒,拉住米雅一支手死死拽紧,生怕她飞出去,打死也不让她出门。
“痛!”米雅嚎叫了一声,另一支手使劲拍打,想打开那支有力的手,尽管怎么使劲,那支手完全是一把锁紧了的铁钳子,怎么打都不放松。
b。sp;“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米雅在那边挣扎,痛的眼泪直流,那个时候,她的心里是真在流泪流血了,她用脚狠踢孙俊玉,只求那只手放开,让她恢复一下身子骨:“痛死我了,孙俊玉,你不是人!”
“我就不是人!”话是这么讲,孙俊玉手一松,也恢复了理智,问题是两个人的,全怪女孩也不对,谁让自己贪图床欢呢?出了事,他当然难脱其责。
但是他没让米雅出门,他跑到前面堵住他。外间有人敲门,估计是女客过来上洗手间,孙俊玉反手一下把门锁紧了。
“有人吗?”
两人当自己不存在。
“我看你是怕了吧。”米雅用左小手揉右手臂,一声冷笑出口:“真不像男人?”
“这与男人不男人无关,我是为了我们两个考虑。”
“你是为了自己考虑吧?”米雅还是冷笑:“又不是什么秘密,好多人都知道的,你们俩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三天两头吵架,你为什么不敢离婚?你不是答应要娶我的吗?”
这话孙俊玉确实说过,每当和对面的这个美丽艺术老师在那张咯吱咯吱的床上欲生欲死的时候,他都会昏了头的说:“小米,我会娶你的,这辈子,你是我的!”
男人昏头,大多为性,没错!一在床上被女孩子弄昏头了,就糊涂了,一犯糊涂,就说傻话了:“我爱你,小米,你是我的女神!”孙俊玉有时还犯这种低级错误。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只所以愿死花下,皆因花儿太艳太香太诱惑人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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